畅销书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 畅销书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晴天白鹭
  • 更新:2024-05-01 23:36:00
  • 最新章节: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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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很喜欢《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晴天白鹭”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内容概括:现郁峥只受了轻伤,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她平日里经常捡一些受伤的小猫小鸟,给它们吃食为它们治伤。她想着人也应该差不多,于是就用照顾猫的方法照顾郁峥。可第四天早上她再去时,树林里空空荡荡,仿佛郁峥从未出现过,一切都只是她做了一场梦。后来,她便将这件事淡忘了。如今旧事重提,姜舒只觉命运神奇。当年她随手救的,竟然是皇子。......

《畅销书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晴天白鹭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本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25章 帮你,写了679175字!

书友评价

情节安排的恰到好处,就是书里的极品有点多,我不喜欢极品亲戚,特别是为了钱几次三番谋害人性命的极品亲戚! 女主的那两个叔伯,简直让人无力吐槽!还有女主的那个堂妹,几次三番暗算女主,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看到二十七章。不温不火。不知道她想干啥?继续过下去吗?

开始可以评90分以上,到了中间发现70分也高了,看到现在,我觉得40分也不值

热门章节

第79章 恶果

第80章 活该

第81章 共度

第82章 参奏

第83章 参宴

作品试读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被一小姑娘所救,不仅给他吃食,还送药为他治伤。

出于警惕,他吓唬小姑娘不能把他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杀了她。

小姑娘信守诺言,独自一人给他送了三天水食伤药,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年他十二岁,小姑娘九岁。

第三天夜里他被暗卫找到,回到了皇宫。

待伤好后,他命人查清小姑娘的身份,于暗中守护,却再未相见。

姜舒听的满心震惊,不可置信的盯着郁峥,颤声道:“你……你是阿峥哥哥。”

郁峥颔首,笑道:“若要立长生牌位,我是否该先给你立一个?”

当年他没有告诉姜舒他的身份,只说他姐姐唤他阿峥。

幼时的姜舒善良勇敢,见他浑身是血也不害怕,细心的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当时他的伤虽不致命,但若没有遇到姜舒,怕是会被饿死。

堂堂皇子死于饥饿,仅是想想就觉得滑稽可笑。幸好他遇到了善良的小姑娘,救他性命保他名声。

“王爷莫要折煞我了。”姜舒不好意思的低头,终于打消了立长生牌位的念头。

她一介商户之女,让王爷给她供奉长生牌,怕不是祈福,是折煞了。

那年她救郁峥,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她记得那时是春日,她随母亲去京郊别院小住,独自在别院附近玩耍采花时捡到了郁峥。

郁峥满身是血,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的倒在草从里,吓了她一跳。

她以为他死了,查看后才发现郁峥只受了轻伤,衣服上的血不是他的。

她平日里经常捡一些受伤的小猫小鸟,给它们吃食为它们治伤。

她想着人也应该差不多,于是就用照顾猫的方法照顾郁峥。

可第四天早上她再去时,树林里空空荡荡,仿佛郁峥从未出现过,一切都只是她做了一场梦。

后来,她便将这件事淡忘了。

如今旧事重提,姜舒只觉命运神奇。当年她随手救的,竟然是皇子。

可千万不能让郁峥知道,当年她给他治伤用的药,是她平日里用来治猫的。

“你救我于往昔,我救你于今朝,都是天意。”郁峥眼中盛着温润笑意。

姜舒柔和回望,两人相视一笑,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可歇好了?”郁峥问。

姜舒点头,撑着石头起身。

历经生死的惊惶无措,在与郁峥的交谈中淡去,恢复了平静。

只是姜舒的膝盖摔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疼的她直吸气。

郁峥曲起手指吹了一声口哨,不远处吃草的马嘶鸣一声,‘嗒嗒’跑了过来。

“我扶你上马。”郁峥一手牵马,一手扶着姜舒胳膊。

然姜舒腿疼的几乎完全使不上力,试了几次都爬不上马。郁峥迟疑了一瞬,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上了马。

“坐稳了。”郁峥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马奔跑了起来。

姜舒害怕的抓紧马鞍,心‘扑通扑通’似要跳出胸腔。

檀玉的脚扭伤了,无法行走。追云将她抱出密林回到山道上,给她抹药油包扎。

“我家夫人真的没事吗?”檀玉频频抬头看向路口,期待姜舒的身影出现。

“嗯,她很好。”追云一边包扎一边耐心回答。

但没亲眼见到姜舒平安无事,檀玉始终不放心,一遍又一遍焦急的询问。

追云没有责怪她,一遍一遍耐心回答。

同为下人,他明白她的心情。

第四十一章 周到

一旁搬东西的逐风听不下去了,不耐道:“你都问多少遍了,烦不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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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万一会有奇迹出现呢。

“檀玉。”姜舒不敢停下,流着泪往前跑。

“这个婢女给你们了,赵德柱,我们去追前面那个。”

“侯府夫人,老子倒要尝尝是什么滋味!”

匪头舔着舌头盯着姜舒惊慌逃窜的倩影,如猎人盯着绝境里的猎物。

“嘿嘿,包你快活似神仙,做鬼也忘不了。”赵德柱鼠目腥红,色#欲熏心。

四日前他从岑河庄逃出,自知无处可去。既憎恨沈长泽的绝情,又垂涎姜舒的美貌,于是他找上了一群亡命山匪。

“夫人。”檀玉被一群淫笑的山匪团团围住,望着他们朝她逼近,绝望的泪流满面。

“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射倒了一名山匪。

“什么人?”其余山匪快速转身,拿着刀警惕的环顾四周。

“嗖嗖!”又是几支羽箭飞射而来。

“驾!”伴随着马蹄声,一队人显现出身影,如天神降临。

“杀!”山匪举着刀冲了过去。

两方人打斗在一起,有三人骑马朝檀玉而来。

离得近了,檀玉一眼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璟王殿下,快救救我家夫人!”檀玉喜极而泣,跪地哀求。

听到檀玉的话,郁峥面色一变:“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边。”檀玉颤抖着手指出姜舒逃离的方向。

郁峥猛抽马鞭,以最快的速度往姜舒的方向奔去。

第三十九章 相救

姜舒拼命往前跑,前方却忽然没了路,是一处断崖。

“哈哈哈,跑啊,老子看你往哪跑。”

匪头在姜舒身后几丈远的地方勒住马,命手下围住四周,准备来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增添乐趣。

姜舒回头,一眼看到了赵德柱。

“竟然是你。”她大惊,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是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赵德柱搓着手,猥琐逼近。

姜舒恶心至极,强作镇静冷声道:“你们可知冒犯侯府夫人是死罪。”

“哈哈哈……”匪头呲着大黄牙猖獗大笑道:“老子干的那一桩那一件不是死罪?”

“等享用完你,我们还要去血洗岑河庄。”

什么?

姜舒心中大震,望向赵德柱道:“赵德柱,你可有一丝人性?小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女娃都是赔钱货,早晚要给别人的,有跟没有无甚区别。”赵德柱满不在乎。

姜舒满目震惊,无法相信这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这娘们儿长的太他妈好看了,赵德柱你眼光不孬啊。”匪头解着裤带淫笑着靠近。

“早跟你说了是人间绝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舒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悬崖,眸光绝决。

她宁死也不愿落入这群泯灭人性的畜生手里。

眼看他们越来越逼近,姜舒坚定转身,朝近在咫尺的悬崖冲去。

“不好,这娘们儿要跳崖,快抓住她!”匪头怒目圆睁的大喝。

在他们身后,有三人驾马急速奔来。

姜舒绝决跳崖的身影,也落入三人眼中。然距离尚远,无法阻止。

情急之下,郁峥惶急的大喊出声:“姜舒!”

谁?谁在叫她?

姜舒在悬崖边缘及时止步回头,瞧见一身黑色锦衣,墨发高束清隽矜贵的郁峥,从马背上纵身而起朝她飞来。

那一刻,姜舒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郁峥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拦住了赵德柱几人。

“上!”赵德柱和匪头都不知郁峥身份,只知郁峥搅了他们的好事,欲杀之后快。

“王爷小心。”姜舒惊声提醒。

郁峥丝毫不惧,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墨眸中杀意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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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等人一听面面相觑。

“祖母为侯府操劳一生,侯府又许久不曾宴请,的确该为祖母办场寿宴。”沈长泽赞同道。

上首的沈老夫人听的心底暖意融融,只觉没有白疼这两个孙儿。

“那此事便定下了。”沈清容一脸欢笑期待。

在回上京的路上她便想好了,一定要让上京闺秀瞧瞧,她如今过的有多好。

当年她倾慕那人,众闺秀都笑她痴心妄想。后来她远嫁平阳,她们又笑她嫁去偏远之地,从此上京再无沈清容此人。

现下她回来了,就一定要让当年笑话她的人看看她的风光,狠狠打她们的脸。

便是她省亲完回了平阳,也会在上京留下她的言说美谈。

“操办寿宴可不是小事,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沈母看向姜舒,期望她能识大体的出面操持。

大办寿宴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花费大量银钱,沈母实在心疼。

若是以往,姜舒必然会出力又出钱。可现在,她只当听不懂瞧不见,悠闲的品着西湖龙井。

沈清容不爱喝这茶,姜舒却觉得很顺口。

“我来帮母亲一起操办,一定将祖母的寿宴办的隆重热闹。”沈清容主动请缨,跃跃欲试。

这些年她在陆家,跟着婆母学了几年理家,却还未真正实操过,此次恰逢良机,正好试练试练。

没料到沈清容会出此言,厅内几人皆诧异不已。

陆鸣珂赶忙找补道:“侯府有两位嫂嫂,皆精明能干,哪里用得着你费心。你回京省亲一趟不易,多与家人叙叙话才是正经。”

沈清容已出嫁,府中又有长嫂,哪里用得着她出头。

再则,外嫁女插手娘家事是大忌。

这要是传出去,沈陆两家都要被骂没家教规矩了。

陆鸣珂不明白,在平阳懂事明理的沈清容,怎么一回到上京,跟没了脑子一样。

“姑爷说的没错,你有空多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府里的事有你母亲和大嫂呢。”沈老夫人也道。

沈母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一直给沈清容使眼色。

沈清容闷恼的跺了跺脚,不情愿的回了位置坐下。

姜舒从头到尾都在品茶,好似今日的茶格外好喝一般,看的沈清容一肚子气。

这份常人难比的镇定自若,倒是让陆鸣珂多看了一眼,心生敬佩。

见姜舒不开口,沈母只好主动道:“锦初身子不便,此次寿宴就由舒儿与我一同操办。”

姜舒虽不愿,却也无法推脱。

此事就此定下,沈清容一家回了华清院安置,姜舒和沈长泽被沈母留下议事。

“舒儿,这几年你掌管侯府妥贴周到,操办宴席也得心应手,此次寿宴也由你全权操持,母亲相信你。”

沈母一句话,想将担子全都丢给姜舒。

姜舒秀眉轻挑,缓声道:“我虽掌了几年家,却只操办过两场宴席,都是母亲在旁指教才堪堪没给侯府丢脸。”

“此次寿宴意义重大,有半点不妥都会损伤侯府颜面,我经验不丰无法独当大任,还是母亲主持,我从旁协助的好。”

沈母正要说话,姜舒又补了一句道:“再则,我的腿也没好全,忙里忙外的怕是撑不住。”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母张了张嘴,被堵的无话可说。

沈母看向沈老夫人,期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可沈老夫人在喝药,根本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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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远,坐了这么久的船,累不累啊。”沈母喜爱的逗弄着陆星远。

“不累。”陆星远白胖胖的像个雪团子,说话奶声奶声,十分可爱。

“就是怕他颠着累着,才特意乘船到上京,否则坐马车早几日便到了。”沈清容看陆星远的眼中满是疼宠。

“晚几日不打紧,孩子最重要。”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有说有笑,姜舒安静的坐着,宛如木头。

沈清容显摆够了,将目光移到姜舒身上。

“大嫂怎的不作声?可是不欢迎我回来?”

哪怕她如今过的很好,她也还是憎恨姜舒当初劝她远嫁。

沈清容一句话,屋里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到了姜舒身上。

尤其是陆鸣珂,这些年听沈清容说了不少姜舒的坏话,看姜舒的眼神带着审视偏见。

众目睽睽之下,姜舒神色自若的扯出一抹清浅笑容,从容道:“小妹何来此言?靖安侯府是你的娘家,你回府省亲是一等贵客,自当以贵礼相待。可是哪里做的不妥,让小妹生了误会?”

姜舒此言是在提醒沈清容,出嫁女回娘家,再尊贵也是客,便该懂得为客之道。

可沈清容毫无觉悟,仍如出嫁前一般,姿态随意傲慢,盛气凌人。

哪里不妥,她看她不顺眼就是最大的不妥!

沈清容心中气闷,故意找茬道:“星远进府时被路上的石子绊的险些摔跤,庭院是如何打扫的?明知我爱喝雪山云雾,下人奉茶时奉的却是西湖龙井……”

沈清容列举了几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当众质问姜舒,想让她难堪。

可姜舒却笑了,杏眸微抬看向沈母道:“小妹说的这些,母亲可听见了。”

沈母一脸尴尬,神色讪讪。

沈老夫人同沈长泽也面色赧然,在陆鸣珂面前无地自容。

“你还想让母亲袒护你不成?这都是你掌家不当的证据。”沈清容不依不饶。

姜舒叹道:“小妹有所不知,如今这家是母亲在掌。”

“什么?”沈清容满脸错愕。

沈长泽回京后侯府给她去了一封书信,里面只说了沈长泽和程锦初带着两个孩子荣归,并未提及其他。

第四十七章 算计

沈清容此次回京省亲,就是抱着扬眉吐气顺带看姜舒笑话的心态。

一府二妻,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侯府不是由大嫂掌家吗?怎么换成母亲了?”沈清容不解的询问沈母。

沈母瞥了一眼陆鸣珂,强颜欢笑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了我再与你细说。”

陆鸣珂垂首喝茶只作听不见,给足了侯府颜面。

沈清容倒也知晓轻重分寸,便是疑惑满肚,也忍住了没有继续追问。

她转而看向沈长泽道:“听闻大哥从边关带了一位嫂嫂回来,怎的没见到?”

只见到了晏阳晏欢两个孩子。

许是怕生,晏阳晏欢安静的站在沈夫老人身后,好奇的打量沈清容一家三口。

“她有孕在身,身子有些不适,便没让她过来,等晚间用膳时再唤她来。”沈长泽言简意赅。

沈清容一听表示理解,恭贺道:“侯府又要添丁进口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令仪也有孕了,侯府往后可热闹了。”沈老夫人老脸欣慰。

“令仪是谁?”沈清容好奇问。

“是我的妾室。”当着陆鸣珂的面,沈长泽有些不好意思。

沈清容毫无所觉,眼睛一转兴奋道:“喜上加喜,侯府便是三喜临门了。”

几人一愣,沈母不解道:“何来三喜?”

沈清容走到沈老夫人身旁,亲热道:“下个月是祖母七十大寿,又恰逢大哥荣归,难道侯府不该办场大宴吗?”


第十二章 抬举

她们夫人何等富有,何时吃过这般差的膳食,现在却要日日遭罪。

有钱不能花,当真是憋的慌。

姜舒也不愿一直这般委屈自个,思忖片刻后道:“楮玉,你去告知锦夫人一声,从明日起听竹楼的花销我们自己出。再去请个厨艺好的厨娘,咱们自己开小厨房。”

“是,奴婢这就去。”楮玉欢喜的去了。

不怪檀玉牢骚,这几日的饮食她也吃的一脸菜色。

她们虽是下人,但自小跟着姜舒,衣食都比寻常人优渥许多。

正值晚膳时间,程锦初在哄晏欢吃饭,婢女通报时她有些莫名。

“见过侯爷,锦夫人。”楮玉规矩行礼。

沈长泽放下筷子问:“何事?”

难道是姜舒来请他过去?

想到前几日没有留宿成功,沈长泽颇为遗憾,今日他心情不错,倒是个好时机。

“夫人体谅锦夫人掌家不易,为支持锦夫人的决策,往后听竹楼的花销便不由府中出了。”

楮玉悄悄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五菜一汤,比夫人的丰富些许。

这些菜若放在寻常百姓家自是丰盛,可这是侯府,未免过于寒酸。

“她什么意思?嫌侯府膳食简陋委屈她了?”沈长泽沉了脸,很是难堪。

他戍关时,十天半月才能吃上一顿肉,有时粮食短缺补给没到,饿肚子也有过,如此贫苦的日子他过了六年。

她这才几日功夫,便受#不了?

未免也太娇气了些!

好心情一扫而空,沈长泽感觉受到了莫大侮辱,面色红白交错恼羞成怒。

楮玉见势不对,赶忙找补道:“侯爷误会了,夫人自小身子孱弱,有诸多忌口,不想锦夫人为她费神才做此决定。”

“哼,她爱如何便如何,往后不必再来禀报。”沈长泽怒摔银筷,恼怒到了极点。

楮玉不敢再触霉头,行礼后匆匆告退。

程锦初命人拿来新的筷子,一边安抚受惊的晏欢一边道:“是我疏忽了,没考虑到她身娇体弱,明日我就吩咐厨房按她的喜好单独给她做膳食。”

“不必管她,往后都不必管。”沈长泽颜面受挫,对姜舒的好感一扫而空。

程锦初窥了一眼他的神色,不再开口。

楮玉面色戚戚的回到听竹楼,姜舒打眼一瞧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侯爷好不容易同夫人亲近了些,如此一来怕是……”讲述完始末,楮玉一脸担忧。

姜舒抿唇,心底十分通透:“若要以委屈自个来换取微薄的垂爱,那这辈子怕是有受不完的委屈。”

“就是,夫人在侯府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檀玉捏拳愤慨。

楮玉细细一想,觉得她们说的对。

“如此也好,往后我们怎么舒服怎么过,不必再有顾虑。”姜舒长舒一口气,看着桌上飘散着淡淡腥气的鱼汤毫无胃口。

上京被澜江环绕,鱼产丰富,是以四道菜里有两道鱼。

可她不爱吃鱼,闻着鱼腥味儿便反胃。

有钱能使鬼推磨,翌日一早姜舒便吃上了小厨房做的早饭。

牛肉饼,豆腐脑,酥油条,热牛乳,再配上几个爽口小菜,姜舒吃的舒心畅意。

楮玉檀玉一众下人也跟着沾了光,个个吃的撑肠拄腹,引得府中其他下人艳羡不已。

如此过了几日,姜舒晨间照例去同沈老夫人和沈母请安时,被留下用饭。

“吃吧,就我们娘几个,不必拘礼。”沈老夫人慢条斯理的喝着粥。

沈母热络的给姜舒夹了一只包子:“快趁热吃。”

姜舒推脱不过,只能拿起筷子硬着头皮吃。

三代主母,一粥一包子配两道小菜,半边桌子都没放满,姜舒想夹菜却不知夹什么好。

“怎么了?可是吃不习惯?”沈老夫人关怀的问。

姜舒明白老夫人是故意的。

“不怪舒儿,珍馐美肴吃惯了,我也有些不适应。”说到此处沈母话锋一转,目光灼灼的望着姜舒道:“听闻你从外请了个厨娘,不知厨艺如何?”

沈老夫人放下勺子,也望向姜舒。

按常理讲,姜舒该请她们一同品尝,她们赞其美味,姜舒顺坡下驴每日给她们送上一份,以表孝意。

当然,不只早膳,还有午膳晚膳及茶点。凡是她姜舒享用的一切,都该孝敬她们一份。

然姜舒牵唇一笑,语带讥讽:“外头的厨娘哪比得上侯府大厨,做的都是些粗劣江湖菜,入不得祖母母亲的口。”

什么入不得,是她舍不得吧!

沈老夫人瞬间沉了脸,沈母面色也僵了下来。

作为长辈,她们如此低声下气已是极限,她竟半点抬举也不识。

不欢而散回到听竹楼,楮玉知道姜舒没吃饱,吩咐小厨房给她煮了一碗鲜肉馄饨。

“钟姑娘的手艺真好。”空落的肚子被美食填满,姜舒的心情明媚了起来。

见她心情不错,楮玉提议:“方才奴婢瞧见园子里的芍药开了,夫人可要去走走?”

自从程锦初入了侯府,姜舒便深居简出,许久不曾逛过花园了。

听竹楼的景致再好,日日相对也看腻了。

姜舒一听来了兴致,起身道:“走吧,带上纸笔,咱们也去附庸附庸风雅。”

侯府只有沈长泽一个男子,其他几房都分府别住,是以女眷逛园子没什么顾及。

寻了一处景色极佳的位置,摆好桌凳纸笔,姜舒款款落座,提笔望着初开的芍药,有些犯难。

都说万事开头难,作画也一样。

蹙眉观察了许久,姜舒终于落笔。

专注作画的姜舒没有察觉,后方廊下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瞧了良久。

静女其姝,温婉如玉,令人挪不开眼。

“侯爷,该走了,骁骑都尉孙大人还等着。”侍卫霍冲看了眼天色催促。

忠武将军本是个闲散官职,但皇帝看中沈长泽在边关作战的经验,命他指导骁骑都尉训练骑兵。

公务要紧,沈长泽敛神收回视线,快步离去。

“夫人画的真好。”檀玉瞅一眼画,又瞅一眼园中芍药,觉得一模一样。

姜舒画完最后一片叶子搁笔,凝眸审视后却不满意。

她画的芍药虽形似,却无神无韵,如同一个空有美丽皮囊却了无生趣的人。

姜舒望着娇美绚丽的芍药怅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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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楼外是一条岔路,通向三个不同的地方。

“我也去。”檀玉道。

钟越翻了个白眼:“你就别添乱了,安生待着,万一不白回来了或者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你也能瞧着。”

“钟越说的没错,你就在听竹楼守着,哪儿也别去。”楮玉将檀玉扶到凳子上坐下。

三人出了听竹楼,一人择了一条道分头寻找。

楮玉见揽云院的门大敞着,寻思着不白会不会跑进去,于是进去询问可有见着不白。

看守院子的婢女摇头,说她没有见到。

端着药碗从廊下走过的秋霜,听到她们的对话后脚步滞了滞。

“打扰了。”楮玉没有多想,转身走了。

姜舒沿着青石路寻到花园,一边轻声唤着不白的名字,一边细细寻找。

花园很大,姜舒先是沿着外围找了一圈。

小日子在身,姜舒走了一圈有些累,到凉亭坐下歇息。

歇了片刻后,姜舒以凉亭为起点继续寻找。

走了没多远,姜舒瞥见路边草坪被践踏的厉害,草上似有血迹和毛发。

她走近蹲下细瞧,在草地上发现了动物的蹄印。

能在厚厚的草坪上留下脚印,很不容易。

姜舒仔细对比,发现有两种不同的脚印,毛发也分黑白两种。而侯府有雪球和不白两只宠物。

结合草坪上的痕迹和脚印毛发,姜舒心中已有猜测,不安的颦起了眉。

“你在做什么?”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姜舒一跳。

姜舒起身回头,看见了沈长泽和陆鸣珂。

看他们的模样,应当是一道从外回来,路经花园。

“不白不见了。”姜舒指了指草地,声音发颤。

沈长泽同陆鸣珂定睛一瞧,瞬间明白了姜舒的意思。

只是陆鸣珂不明白,不白是何物,于是便问:“猫还是狗?”

“一只黑色的兔子。”姜舒俏脸紧绷,面色不大好。

陆鸣珂微讶。

养兔子当宠物,她还真是……别具一格。

姜舒无心同他们说话,草地上的毛发和血迹让她恐忧不安。

“你先别急,我陪你去找。”沈长泽不在意一只兔子,但他明白姜舒在意。

同陆鸣珂打了声招呼后,两人直奔沈母的汀兰院。

姜舒能想到的,沈长泽自然也能想到。

望着沈长泽同姜舒相携离去的身影,陆鸣珂垂眸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迹,心中了然。

姜舒的兔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这是侯府家事,与他无关。

沈长泽同姜舒一进汀兰院,就瞧见雪球翻着圆滚滚的肚皮,大剌剌的躺在院里,惬意的呼呼大睡。

“侯爷,夫人。”婢女上前行礼。

姜舒指着雪球问:“今日它可有出汀兰院?”

婢女一怔,点头如实道:“上午三小姐带雪球出去过,说让雪球陪少爷小姐和表少爷玩耍。”

沈清容排行第三,府中下人都唤她三小姐。

确认雪球今日去过花园,姜舒没有直接去找沈清容,而是先去了寿永堂。

沈老夫人刚起来一会儿,看了眼屋外明亮的天色,纳罕道:“你们怎的来这么早?”

今日是初一,是侯府主子在寿永堂用晚膳的日子。

“祖母,我们想问晏阳晏欢几句话。”沈长泽解释。

沈老夫人不明所以,让婢女将晏阳晏欢叫了过来。

“爹爹。”晏欢见到沈长泽很高兴,欢快的扑进他怀里。

沈长泽抱起她,轻声问:“晏欢,你们今日可有去花园玩?”

“去了,跟娘和姑姑一起,还有星远弟弟和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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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是侯府的嫡长子,将来要承袭整个侯府。若离开上京,这尊荣锦绣便与他无关了。

那她的辛苦营算还有何意义?

程锦初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正妻之位,让晏阳成了嫡长子,怎么能败在这里。

她一定要让晏阳留在上京!

“夫君,我们一起去求姜舒,我给她下跪磕头。”

程锦初说着,撑着身子要下床。

沈长泽忙将她按了回去,沉声道:“你身体虚弱不能走动,有什么事先养好身体再说。”

“可晏阳他等不了,圣上命他七日内离京。我们若不赶紧求得庄#家原谅,就当真无回旋余地了。”

程锦初不管不顾,推开沈长泽的手挣扎着下床,却体虚无力摔在了地上。

“啊!”程锦初满面痛苦,感觉肚子像被车轮辗过。

“锦初。”沈长泽急忙将她抱回床上,担忧不已。

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了六年,有些情感已深入骨髓,谁都不能取代。

更或者说,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夫君,我求你,救救晏阳。晏阳要是离开了上京,我和晏欢也定要跟着他去。”程锦初痛的冷汗不断,仍旧惦念着晏阳。

“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晏阳了。”

看着痛哭悲戚的程锦初,沈长泽无法,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娘仨若走了,那他独自留在上京也无甚意义。

再者,晏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心底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次日一早,沈长泽便在程锦初的催促下去了听竹楼。

“夫人,侯爷来了。”楮玉进屋通禀。

姜舒从内室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外室的沈长泽。

不过一日不见,沈长泽似沧桑了许多,下巴生出了青黑色的胡茬,神色颓废萎靡,全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而姜舒吃得好睡得香,容色明艳照人。

沈长泽望着她,艰难开口:“晏阳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能否去向长公主求求情,请庄老夫人撤回控告。”

姜舒轻笑了下,语气嘲弄:“侯爷凭什么觉得我能说服长公主,劝动庄老夫人?”

沈长泽窒了窒,涩声道:“我知道很难,但只要有半点可能,也总要试试。”

“那侯爷便去吧,慢走不送。”姜舒折身欲回内室。

沈长泽慌忙拉住她,急声道:“长公主不肯见我,能为晏阳求情的,只有你。”

姜舒回身,拂掉沈长泽的手道:“侯爷既求我帮忙,可有诚意?”

“你知道我要什么。”

沈长泽张了张嘴,哑声道:“只要你能求得庄老夫人原谅,让晏阳留在上京,我便同意和离。”

“空口无凭。”姜舒并没有立即答应。

沈长泽微恼,面色不愉道:“那你要如何?”

姜舒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要先见到和离书,还有雪球的尸体。”

第六十四章 偿命

沈长泽目光狠厉的盯着姜舒,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

“侯爷若觉得过分,大可不必勉强。”姜舒镇定自若,丝毫不惧,半分不退。

沈长泽从未见过如此硬气的姜舒,有些惊愕。

僵持片刻见姜舒确然没有让步的意思,沈长泽妥协道:“和离书我可以先给你,但雪球只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能不能放过它?”

姜舒冷笑:“我没要沈清容偿命,已是明理。”

雪球虽不是元凶,但它咬死不白是事实,并不无辜。

至于沈清容,姜舒明白让她给一只兔子偿命,是不可能的妄想,所以她给了沈清容别的教训。

“一条狗和侯府嫡长子相比孰轻孰重,侯爷还需要想吗?”姜舒冷声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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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徐令仪进府,程锦初一直没有在意过她。便是想着有沈长泽在,徐令仪再受宠也翻不出浪花。

可她没想到,沈长泽竟放之任之什么都不做。

她是真大度还是真愚蠢?

忽的,程锦初眉头皱起,肚子隐隐作痛,下意识的伸手捂上。

“夫人,奴婢扶你到榻上躺下。”秋霜吓出冷汗。

以程锦初如今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若是她腹中孩子有个闪失,做为贴身婢女怕是难逃责难。

好在程锦初明白腹中孩子的重要性,强行平复了心绪,腹痛渐渐缓和。

“去重新煎一碗药来。”程锦初心平气和的吩咐。

秋霜不敢怠慢,立即去了。

有人愁怅有人欢喜,人的悲喜从来不相通。

菘蓝苑里,徐令仪换了身稍宽松的裙子。让碧桃指挥婢女,把院中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一一清除,以确保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这是她跟沈长泽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平安出生。

“碧桃,你说我肚里怀的是少爷还是小姐?”徐令仪满含期待的问。

碧桃脊背发僵,脑子快速转动,机灵道:“不管是少爷还是小姐,都是侯府主子,贵不可言。”

徐令仪很满意这个回答,轻抚着平坦小腹,满目温柔。

傍晚时分,沈长泽带着晏阳归府。

下人立即将徐令仪有孕一事告知于他。

“当真?”沈长泽面露喜色,大步往菘蓝苑去,命霍冲将晏阳送去寿永堂。

晏阳看着沈长泽欣喜离去的背影,面上有些失落。

今日晏阳看沈长泽训练骑兵骑射,颇感兴趣。沈长泽瞧出来了,说回府后给他打造一把小弓,教他射箭。

晏阳期待了一天,沈长泽却抛下他走了。

徐令仪在院中浇花,沈长泽一进院子就瞧见了她。

身着松青着襦裙的人儿,动作轻柔的给花草浇水,绚丽多彩的霞光拢在她身上,仿佛花精一般美的让人心惊。

沈长泽望着她,心不自觉柔软了下来,几步过去夺过她手里的花浇搁下,带着几分责备道:“你有身子了,这些事儿就别做了,当心累着。”

徐令仪娇笑道:“时日尚短,还不到累的时候。”

“那也得注意些,不可再做事了。”沈长泽严肃叮嘱。

徐令仪听的心生暖意,温顺应下。

沈长泽这才放了心,牵着她往屋里走。

到屋中坐下后,沈长泽伸手抚上徐令仪的肚子。

徐令仪羞赧道:“方医女说三个月才显怀,四个月才有动静。”

“嗯。”沈长泽收回手,问她:“可有什么不适?”

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以致沈长泽也不放心她。

徐令仪认真思索道:“除了昏沉犯困,偶有干呕外,没有旁的不适。”

“那就好。”沈长泽松了口气。

徐令仪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的问:“侯爷希望是个小子还是女儿?”

沈长泽思忖道:“小子吧。将来能帮衬兄长撑起侯府。”

“以后再生个女儿,既不用承担重任,又有哥哥护着,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徐令仪柔柔一笑:“侯爷同妾身想的一样。”

有沈长泽和程锦初在,她不敢妄想侯府基业,但也希望有个儿子做倚仗。

就像沈长泽的庶弟沈长淮那般,考取功名后谋个官职在身,不仅能活的坦荡姿意,也能为母撑腰。

两人在屋中说着话,碧桃忽然进屋禀报。

“侯爷,太夫人院里来人了,请侯爷去一趟。”

“可有说什么事儿?”沈长泽问。

碧桃摇头。

“我去去就来。”沈长泽起身,略带疑惑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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