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畅销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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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晴天白鹭
  • 更新:2024-04-22 20:56:00
  • 最新章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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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姜舒沈长泽,是作者大神“晴天白鹭”出品的,简介如下:多钱。”他爹是个闲散王爷,他是个闲散世子。虽有些想法,但他爹不给他银子,只能望而兴叹。果然,让她猜中了。姜舒勾唇,试探道:“若我出钱与郁世子合作,郁世子可愿意?”“你有钱为什么不自己拍,做什么要找我?”郁源不解。姜舒叹了口气,坦诚道:“我虽有钱,但却无权,恐支撑不起翠云楼,所以想同郁世子合作。”合着是打......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第七十四章 争夺

姜舒虽故意描浓了眉毛,束起头发将自己伪装成男人,刻意变粗了声线,但认识她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注意他们,姜舒这才小声道:“我可以坐下说话吗?”

郁源神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穿这样?”郁源好奇。

姜舒礼貌笑道:“方便出门。”

“那你来寻我做什么?”郁源一脸狐疑。

他们虽打过几次照面,但并不相熟。

姜舒直言道:“我见旁人都在出价竞拍,郁世子却一次价未出,觉得奇怪便来问问。”

郁源嗤笑:“你当买玩意儿呢,这可是翠云楼,我哪来那么多钱。”

他爹是个闲散王爷,他是个闲散世子。虽有些想法,但他爹不给他银子,只能望而兴叹。

果然,让她猜中了。

姜舒勾唇,试探道:“若我出钱与郁世子合作,郁世子可愿意?”

“你有钱为什么不自己拍,做什么要找我?”郁源不解。

姜舒叹了口气,坦诚道:“我虽有钱,但却无权,恐支撑不起翠云楼,所以想同郁世子合作。”

合着是打这主意。

郁源略想了下,有些心动:“怎么合作?”

“我出钱,你出面。我主内,你主外。”姜舒早有打算。

“你出钱我出面能理解,你主内我主外什么意思?”郁源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姜舒轻笑道:“拍下翠云楼后,如何经营由我做主,名面上的事你去处理。”

“所以我只需要出面出力,那如何分账?”郁源觉得这才是重点,

姜舒思索道:“你三我七?”

姜舒觉得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毕竟郁源不用出一文钱,也不是事事都需要他出面。

粗算下来,这钱等于白捡。

“成交。”姜舒能想到的,郁源自然也能想到。

有钱不捡是傻子。

“檀玉。”姜舒唤了一声,檀玉将紧抱着木匣放到郁源面前,用钥匙打开。

整整一满匣银票,郁源感觉他攒一辈子月例也攒不出这么多。

“拍卖快结束了,郁世子再不出手可没机会了。”姜舒提醒走神的郁源。

郁源低咳一声,让一旁的随从喊价竞拍。

“三万两。”

翠云楼位于崇明主街,最热闹繁荣的地段,一半酒楼一半客栈,占地宽广,比寻常商铺贵出许多。

即便如此,也引得各方人员争先抢夺。

“三万五千两。”有人加价。

郁源看了一眼姜舒,征询她的意见。

姜舒淡淡点头:“郁世子只管拍,钱不够我让檀玉回去取。”

“好。”郁源就喜欢她这财大气粗的做派。

“四万两!”郁源再次出价。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被这高价骇到不敢再出价。

翠云楼再好,也要有本事拿得下才行。

就在郁源沾沾自喜,以为稳操胜券时,对面有人喊价了。

“四万五千两!”

谁加这么高跟他过不去?

郁源愤然起身,看向出价人。

一身穿藏蓝色绸衣的青年男子,沉着端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五万两!”郁源亲自喊价。

他就不信了,只要有钱,这上京城还有他拍不下来的铺子。

绸衣男子抬眼看到郁源,再往旁一瞥看见姜舒,目光猛然微缩,沉默片刻后同随从说了句什么。

随从点头,快步去跟佟掌柜交谈了几句。

“他们干什么?想作弊?”郁源眯了眯眼。

姜舒第一次参与这种拍卖,也不懂其中门道。但她相信不管他们想耍什么手段,郁源都不会怕。

上京魔王可非浪得虚名,更何况郁源身后是皇室。

就在郁源忍不住欲去质问时,佟掌柜喊话了。

“方老板忍痛割爱,翠云楼由郁世子拍得。”

“方老板?那个盐商方家?”郁源重新审视绸衣男子。

绸衣男子端起酒杯,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

“在下方明绪,恭喜郁世子拍得翠云楼。”

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心中不喜,郁源也端起酒杯接下了方明绪的恭贺,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方家,方明绪。

听到这个名字,姜舒微微蹙眉,暗暗打量。

方明绪年近三十,身形高大相貌出众。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他身上的藏蓝绸衣一般,沉稳内敛,深不可测。

他嘴角上扬温润笑着,但却并没有平易近人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危险不敢靠近。

想到他给姜家设下的毒计,姜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生怕他又给郁源下套。

“这位是?”方明绪装作不认识姜舒,诧异询问。

郁源哽了哽,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可谎话一时也编不出来。

好在姜舒自己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姓姜,久闻方老板大名。”

“哦?姜公子认识我?”方明绪微讶。

姜舒摇头:“历来只闻其名,今日才有幸得见。”

方明绪盯着姜舒的眼睛,见她眸光澄澈便知她没有说谎。

目光移到姜舒裸露的耳垂上,细看之下隐有小孔,方明绪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是女子,是三个多月前与靖安侯府和离归家的姜家大小姐,姜舒。

心下了然后方明绪将目光移回姜舒面上,装作随意道:“我瞧姜公子眼生的很,可是近日才来上京?”

“咳,上京人口何止千万,方老板总不可能都见过。”姜舒扯了个理由。

方明绪深以为然:“姜公子说的是,是方某唐突了。”

郁源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没了,皱眉道:“你到底是来恭贺我还是找他闲聊的?”

听到郁源毫不客气的话,方明绪面不改色道:“方某素爱结交朋友,见姜公子面善便多说了几句,郁世子勿怪。”

鬼才想跟你做朋友,谁不知道方家奸诈狡猾,心狠手辣。

“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方老板自便。”郁源抱起桌上的木匣,抬步走了。

姜舒冲方明绪拱了拱手,赶忙跟上,去找佟掌柜办理交接。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方明绪握紧手中酒杯,心有所思。

姜家竟也开始扩展产业,将手伸向翠云楼了?还找了郁源做靠山?

看来以后对付姜家,越发棘手,得从长计议了。

有姜舒这般宽容大度的主母,实乃幸运。

不像她的嫡母,心思狠毒到让她差点死在娘胎里。

姜舒并不知徐令仪的心思,温声吩咐楮玉:“去我的妆匣里把那支富贵双喜金步摇取来,给徐姨娘贺喜。”

“是。”楮玉转身去了,没一会儿捧回来一支精美贵重的纯金步摇。

姜舒以眼神示意,让楮玉给徐令仪簪上。

“谢夫人。”徐令仪恭谨行礼道谢。

姜舒瞧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道:“回去歇着吧,我也乏了。”

“是,妾身告退。”徐令仪欣喜若狂的走了。

走到楼下看见草地上圆滚滚的不白,徐令仪吞了吞口水。

她忽然想吃兔肉了。

姜舒从轩窗看着徐令仪离开的的身影,想起昨晚楮玉给她的那几页纸。

薄薄的几张纸,记载着徐令仪的过往。

第四十四章 悲喜

徐令仪的过往简单干净,只有一页引起了姜舒的注意。

十年前,徐令仪的兄长与沈长泽在同一书院读书,曾邀沈长泽过府论诗会友。

那时徐令仪才十二岁,方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十四岁俊才绝逸的沈长泽吸引,一眼钟情。

牡丹宴上,徐令仪撞入沈长泽怀里……而后,沈长泽娶妻戍关,徐令仪顶着非议嘲笑一直未嫁。

苦等多年,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

牡丹宴上的意外,当真是意外吗?

“夫人,徐姨娘送来的汤要喝吗?”楮玉问。

姜舒回神,看着桌上的汤盅道:“我这腿只是皮外伤,这汤对我无甚用处,拿去给檀玉喝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檀玉怕是要养上些日子了。

楮玉同檀玉是亲生姐妹,此次檀玉崴伤了脚,她心疼不已,亲力亲为的照顾。

“这是什么汤,好香。”檀玉盯着楮玉端来的汤碗,馋的咽口水。

楮玉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喝吧,馋猫。”

“这是徐姨娘送给夫人的猪骨汤,夫人想着于你脚伤有益,让我端来给你喝。”

“夫人真好,徐姨娘厨艺也好。”檀玉满#足的咂舌。

末了她嫌楮玉喂的太慢,端过碗自己喝了起来。

看她喝的如此开心,楮玉却一脸忧愁道:“方医女诊出徐姨娘有孕了,不知夫人何时才能有孕。”

“徐姨娘这么快就有孕了?”檀玉微讶。

楮玉点头:“锦夫人和徐姨娘相继有孕,夫人却迟迟没有动静,怕是会生出揣测流言。”

檀玉咬着汤匙道:“我觉得夫人不喜欢侯爷,也不想同侯爷有孩子。”

此次巡庄,所有人都以为姜舒跟沈长泽同床共枕数日,早有夫妻之实。可只有檀玉知道,姜舒排斥沈长泽的亲近,两人并未同床。

“你这话可别让旁人听见了,省的给夫人惹麻烦。”楮玉听的心惊,低声嘱咐。

檀玉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道:“知道,还有吗?”

“有,足够堵上你的嘴。”楮玉没好气的接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

徐令仪有孕一事,很快传到了沈老夫人和沈母耳中。

当然,程锦初也知晓了。

盼望侯府子嗣绵延的沈老夫人和沈母自是喜不自胜,但程锦初却气的摔了药碗。

一旁侍候的秋霜见程锦初胸口起伏不定,面色愠怒至极,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劝慰。

“夫人别恼,徐姨娘便是有孕了,她的孩子也在夫人后面出生,且远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贵,损伤不到夫人。”

程锦初根本听不进去,捏紧手心愤声道:“姜舒竟让一个妾室在她前面有孕,愚蠢至极!”


第十九章 名分

兔子不是吃的还能干嘛?

钟越努力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对,它的皮毛还能做帽子围脖披风。可就这么一只,做什么都不够啊。”

檀玉仰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别打这兔子的主意。”

“哼,明儿我去买十只。”钟越下巴一抬,傲娇的走了。

说来钟越也是个趣人儿。

不仅菜做的一绝,性子也洒脱随性。已年近二十却并未嫁人,一心只想厨名扬天下。

楮玉请到她,实乃幸运。

“夫人,不给它取个名字吗?”檀玉将兔子放到石桌上,拿着菜叶喂它。

姜舒盯着它瞧了片刻,道:“就叫不白吧。”

“不白,哈哈哈……确实一点也不白。”檀玉笑抽了。

姜舒起身回屋歇息,吩咐楮玉道:“侯爷回府了告诉我。”

“是。”楮玉不知道昭觉寺的事,以为姜舒是想同沈长泽亲近培养感情。

是以傍晚时分沈长泽一回府,楮玉就兴高采烈的告诉了姜舒,还特意给她梳妆。

“去通知侯爷锦夫人和太夫人到寿永堂,我有事要同他们说。”姜舒俏脸沉凝。

檀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即便去了。

一刻钟后,侯府主子齐聚到了寿永堂。

“你有何事要说?”如此兴师动众,惹的沈老夫人微有不悦。

沈长泽几人纳罕的盯着姜舒,等着她开口。

姜舒看向沈长泽,樱唇轻启:“侯爷可还记得徐令仪?”

听到这个名字,沈长泽只是微愣,沈母和沈老夫人却面色大变。

看他们的反应,程锦初明白其中必有内情。

“怎么突然提起她?”沈母讪讪的问,神色十分古怪。

姜舒不理她,只盯着沈长泽问:“侯爷可记得?”

“记得。”沈长泽俊脸冷肃的点头。

他知道,姜舒突然提起,必然是知晓了什么。

“都是陈年往事了,提起来做什么。”沈老夫人想糊弄过去。

姜舒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我去昭觉寺上香,在后山撞见徐小姐被人欺辱。她们说她名节有失,逼她羞愤寻死,幸被孙小姐救下。”

“事后她拦住我,求我给她一条活路。”

说到此处,姜舒再次望向沈长泽:“侯爷可知她此话何意?”

沈长泽握拳,沉声辩解:“当年我并非有意,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

姜舒心中冷笑,面色不霁道:“女儿家的名节重于性命,侯爷可知徐小姐因这场误会误了一生,甚至都活不下去了。”

“她想如何?”沈长泽收紧拳头问。

姜舒如实道:“徐小姐所求不高,只想入府做个侍妾。”

“然她毕竟是大学士之女,侯府不能如此折辱她,所以我想让侯爷抬她做偏房。”

侍妾只是低等贱妾,而偏房是仅次于正室夫人的贵妾。

“哐当——”程锦初失手打翻了茶盏。

她知今日有大事发生,但她没想到竟是给沈长泽纳妾!

她方回侯府不久,立身未稳。一个姜舒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个妾室,她根本无力应对。

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姜舒继续道:“今日之事众夫人小姐亲眼目睹,长公主也在场,侯爷择个吉日迎人吧。”

说完,姜舒起身离开寿永堂。

“等等。”程锦初追了出来。

姜舒在院中停下脚步回头。

“你当真能容忍夫君身边有旁的女人?”程锦初不甘质问。

她不想让沈长泽纳妾,但她一人反对定然无用,所以她想拉姜舒一起。

可她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引狼入室。

睇着瞋目切齿的程锦初,姜舒笑了:“于我而言,一个两个并无不同。”

没有女子能容忍夫君身旁有其他女人,但自程锦初出现那一刻起,就毫无意义了。

程锦初面色一僵,张口结舌。

这一晚,沈长泽同程锦初同床异梦难以安枕,但姜舒却睡的很香。

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次日便流言四起。早朝时沈长泽还被参了几本。

沈长泽明白,这妾是非纳不可了。

下朝归府后他找到姜舒,颓然道:“徐小姐既求了你,这事便交由你操持,择个良日迎她进府吧。”

“以何名份?”姜舒平静的插着花。

沈长泽似是很疲惫,揉着眉心道:“依你所言。”

见沈长泽一脸被逼不愿,姜舒劝道:“徐大人虽只五品大学士,但隶属内阁是天子近臣,于侯爷仕途有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沈长泽震惊的望着姜舒,眼神逐渐炽热。她一介商贾之女,竟然懂朝政,实在令人惊奇。

姜舒说的不错。他虽有爵位官职在身,但武将地位远不及文官。往后有了内阁大学士相帮,他在朝中定然顺遂许多。

“夫人所言极是。”沈长泽面上的不愉消散,心头也松快下来。

姜舒低眸弄花:“侯爷既明白,往后便对徐小姐好些。”

“我明白。”沈长泽定定的看着她,别有深意。

他最该厚待的是她。

纳妾不似娶妻那般讲究繁琐,择个吉日一顶小轿抬进府便可。

但想到徐令仪这些年受到的非议羞辱,姜舒尽量给足她体面。

因她处事周到,原本憋了一肚子火的徐家挑不出半点错,欢欢喜喜的应了这门亲事。

程锦初看到下人将空置的菘蓝苑打扫干净,挂上红绸贴上囍字,胸口堵的慌。

这几日晏阳生病,将他完全交给下人她不放心,可酒坊开业也需要她跟进。

是以她一边照顾晏阳一边顾着酒坊,忙的脚不沾地,人都累瘦了一圈。

再加之心气郁结,竟吐了一口血。

可即便如此,既定的事也无法改变。

她忽然明白,想要在侯府站稳脚跟,她该依赖的人是晏阳。

不论沈长泽娶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晏阳始终都是他的嫡长子。

她一定要教导好晏阳,让他早日拿下世子之位!

而被她当作倚仗寄予厚望的晏阳,此时正拿着剪刀祸祸姜舒送他的葵花。

程锦初回到揽云院时,葵花已经被剪了个稀巴烂。

“晏阳,你在做什么!”沈长泽厉喝出声。

做坏事被抓包的晏阳吓的手一抖,剪刀掉到了地上。

夺葵,多好的意头,竟被他亲手毁了!

程锦初冲过去,看到地上稀烂的葵花,抬手给了晏阳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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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咬唇,憎恨道:“他们该死,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了才放心。”

今日若非遇上郁峥,不仅她必死无疑,岑河庄的庄民怕也难逃一死。

向来仁善的姜舒,头一次觉得杀人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主子,都解决了。”追云逐风回来禀报。

郁峥瞧了眼仍在颤抖的姜舒,吩咐两人:“去将剩下的山匪都料理了,收拾好马车侯着。”

“是。”追云逐风领命驾马走了。

郁峥拿出一块锦帕,仔细擦拭软剑上沾染的污血。

姜舒盯着他的动作,觉得郁峥同他手中的软剑一样,危险又迷人。

第四十章 往事

察觉到她的注视,郁峥不解道:“夫人怎会独自出京?”

还只带了几名护卫,实在危险。

提及此,姜舒杏眸收缩,容色冷凝道:“我是与侯爷一道出京办事的,他有些急事,今日一早骑马先行回京了。”

郁峥瞥她一眼:“何事比夫人的安危更重要?”

姜舒不语,郁峥便猜测道:“可是吵架了?”

提起沈长泽,姜舒的神色委屈中带着怨愤,是吵架后的模样没错了。

“王爷会读心术?”姜舒忿开话题,不想将夫妻私事说与人听。

郁峥也不再问,将擦净的软剑收回腰间。

“今日多亏王爷了,否则我怕是已经摔成了肉泥。”想到方才之凶险,姜舒心有余悸。

若非郁峥碰巧路过,她不敢想自己会是何下场。

自古女子重誉,她被一众山匪逼下悬崖,怕是死了也要落得满身污名。

郁峥于她,算是再造之恩了。

“许是夫人素日积德动感上苍,特派我在此日此时此刻搭救。”郁峥神色认真,墨眸虔诚的望着苍天。

姜舒受他蛊惑,也抬头看向青天。

一半阴沉的灰色,一半明亮的蓝色,半阴半晴,阴云和阳光交替出现,似明与暗,正与邪在争斗。

姜舒心有所触,惊奇道:“王爷真是恰巧路过吗?”

没有早一刻,也没有晚一刻,路过的刚刚好。

郁峥轻叹:“是啊,恰巧。”

前两日有件事务需要离京办理,原本他是派追云去办的。可不知为何,追云临行前他又忽然想亲自前去。

定下的明日归京,昨夜他却梦魇不断,导致心烦意乱,天未亮就醒了,急切的想要回京。

郁峥从前不信命也不信神佛,可现在,他有些信了。

种种反常,皆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在山道上发现尸体后,逐风查看时有一护卫尚未断气,说出了身份。

靖安侯府,夫人……

听到这几个字,郁峥心中一紧,下了马车策马疾行。

循着痕迹追进山林时,郁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听到檀玉求救的那一刻,他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弦,生怕迟了一步。

“王爷大恩无以为报,我回府后定为王爷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姜舒一脸真诚。

郁峥墨眸中划过一抹亮光,意味不明道:“夫人为一个外男供奉长生牌位,传出去怕是于夫人名声有碍。”

姜舒嗤笑:“若非王爷,我性命与声名都荡然无存。生死一遭,有些东西便不那么看重了。”

“王爷放心,我定小心供奉,不让人瞧见传出谣言,毁了王爷声誉。”

郁峥哑然失笑,劝她不必如此。

姜舒却执拗的很,坚持知恩图报。

郁峥无奈,同她说起了一件往事。

他少时出宫游玩,被刺客追杀与侍卫走散。

当时他受了伤,慌不择路逃到京郊迷了路,又累又饿虚弱的晕倒在林中。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姜舒笃定的语气让徐令仪无从否认,面皮微红的反问:“侯爷气宇轩昂,英俊风逸,夫人不喜欢吗?”

沈长泽的身份和样貌,虽不说数一数二,但在上京也是中上之资。且他还是英勇善战的将军,是多少闺秀想要的梦中郎婿。

徐令仪大着胆子瞧向姜舒,发现她的眼中没有半丝情愫。

“也是喜欢过的吧,就像刚破土的种子,还未看见太阳长什么模样,便被大雨淹死了。”姜舒怅然失笑。

在徐令仪心里,沈长泽这般英俊尊贵,不滥情还怜香惜玉的男人,简直是世间难觅的良婿。

这样的人,姜舒竟不喜欢?

她不理解,也不敢问。

“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侯爷的?”姜舒问。

徐令仪眼中的情愫太浓,定是积年累月之故。

可沈长泽戍边六年,方归来几月,与她并无机会见面。

难道,是七年前的牡丹宴?

见姜舒眼神清明似已猜透,徐令仪羞臊咬唇道:“七年前的牡丹宴上,妾身对侯爷一见钟情。”

她在赌,赌姜舒对贵族往事并不知晓,最多也只知道七年前的牡丹宴。

而实际上,她爱慕沈长泽的时间更早,更久。

但这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姜舒对他人的私情并不无兴趣,只是惊叹于徐令仪的痴情。

“如今,你也算得偿所愿了。”姜舒恭叹。

以徐令仪庶出的身份,她是绝无可能做侯府正妻的。她想嫁给沈长泽,只能为妾。

徐令仪也明白,万分感激道:“妾身能如愿,全靠夫人成全。”

姜舒轻笑,笑而不语。

直至方才她才明白,那日昭觉寺偶遇,并非偶然。

就凭这份等待七年的坚韧,徐令仪也绝无可能自尽。昭觉寺的走投无路,不过是她的精心谋划。

被人利用虽心有不悦,但姜舒并不怪徐令仪。

女子不易,徐令仪的行为也并未伤害到她,是以她可以原谅。

从听竹楼出来,徐令仪后背浸出一层薄汗。

姜舒虽没怪罪,但她总归是心虚。

一番兜底,往后她便被姜舒拿捏住了把柄,只能听之任之。

不行,她不能任人拿捏,她要在侯府站稳脚根。

瞧了一眼天色,沈长泽即将回府,徐令仪抚了抚鬓发,回去精心打扮去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徐令仪已经摸清了沈长泽的喜好。

知他不喜浮华妖艳的扮相,她便拾掇的干净清新。他不喜拈酸吃醋无理取闹,她便大度宽和懂事体贴。

如此,将沈长泽抓的牢牢的。

顶着酷热累了一天的沈长泽回府,将晏阳送回寿永堂,给沈老夫人请了安,遂去了菘蓝苑。

徐令仪捧上一碗冰酪,给沈长泽解暑。

一碗冰酪下肚,沈长泽舒服的喟叹。

这几日是他回京后过的最舒坦的几天,不用解释,不用哄人,他可以全身心的放松。

“侯爷累了一天了,可要泡个热水澡去去乏?”徐令仪试探的问。

因近日都宿在菘蓝苑,沈长泽的衣物也都在此处。

“嗯。”沈长泽应声。

徐令仪立即吩咐碧桃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儿,热水备好了,徐令仪拿了干净衣衫,侍候沈长泽沐浴。

一身疲乏的沈长泽坐在浴桶里,闭着眼享受徐令仪的轻柔按摩。

估摸着泡的差不多了,徐令仪拿了澡豆沾水后抹到沈长泽身上,滑腻柔荑轻轻揉搓,搔的沈长泽酥#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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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积德

徐令萱是文渊阁大学士嫡女,而被她当众欺辱的绿衣姑娘是她的庶姐,徐令仪。

“见过长公主。”孙宜君等人见礼。

郁澜看向缩在人群后方,红肿着半边脸满脸泪痕的徐令仪,几分同情几分怜悯。

孙宜君徐令萱等人看姜舒的目光极其古怪,令姜舒浑身不适。

“宜君说的没错,这里是佛寺,杀生辱生会被佛祖怪罪,当谨言慎行。”

郁澜说完,又对徐令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宜君救了你,便不要再想不开了。”

徐令仪不说话,拿眼偷偷打量姜舒。

姜舒被她盯的发毛,满心疑虑。

她努力回想,确认自己不认识徐令仪,也从未与她有过交集,自然也不可能结怨。

“都散了吧。”郁澜说完,同姜舒转身离开。

然刚走了没两步,姜舒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夫人,求你救救我,给我一条生路。”徐令仪冲到姜舒面前,一脸绝望。

姜舒一怔,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郁澜叹气,心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让徐令仪随她们回了寺中禅院。

关上门坐下来后,徐令仪跪到姜舒面前,把姜舒吓了一跳。

“徐小姐,你这是做何?快起来。”姜舒不明所以,伸手扶她。

但徐令仪却坚持不肯起身,哭求道:“夫人今日瞧见了,我实在没活路了,求夫人收了我,便是侍妾我也甘愿。”

侍妾是低等贱妾,以徐令仪的身份何至于此?

她虽是庶出,但其父官拜五品,完全可以寻个良人做正妻,又何苦如此?

姜舒满头问号,怔愣失神。

“你当真不知?”郁澜诧异。

姜舒一脸迷茫:“我该知道什么?”

郁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起了一段往事。

七年前牡丹宴上,沈长泽酒后撞倒了一位闺秀,身形不稳的他整个人都扑到了闺秀身上,悄巧被人瞧见引得众人围观,导致那位闺秀失了清誉。

“此事当年传遍上京,靖安侯也因此四处求娶碰壁,你怎会一无所知?”郁澜觉得不可思议。

姜舒满面惊愕,喃喃低语:“我不知。”

她若知晓,定不会嫁入侯府。

“那位闺秀是徐小姐。”姜舒看向面前的徐令仪,终于明了。

徐令仪含泪点头,再次哀求:“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

看着绝望无助又羞辱难当的徐令仪,姜舒心生怜悯:“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你且安心回去等着。”

今日此事闹开,侯府若不给徐令仪一个身份,怕是她当真活不下去了。

回京的路上,姜舒一直蹙眉不展。一半因为徐令仪,一半因为那支签。

檀玉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

“驾!驾!”后方有人驾马越过了她们的马车,然后,马车停下了。

“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车夫回道:“夫人,有人拦住了长公主的车驾。”

何人敢拦长公主车驾?

姜舒纳闷,示意檀玉打开车门瞧瞧。

“是璟王殿下。”檀玉小声惊呼。

闻言,姜舒眸光闪了闪,下车见礼。

此处是京郊,人迹稀少,姜舒便没有戴帷帽。

但走过去才发现,除了璟王还有荣王府世子郁源。

两人并肩而立,璟王一身霁蓝色劲装,玉冠高束丰神俊朗。

郁源着雪青色劲装,金冠束发风流倜傥。

“见过王爷,郁世子。”姜舒福身行礼。

沈长泽颔首示意,郁源只是瞟了她一眼。

郁澜站在马车旁同两人说话。

“这么多猎物,收获颇丰啊。”

“阿姐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送去将军府。”

璟王同长公主是一母所出,两人是嫡亲姐弟。

姜舒扫了一眼他们的马,瞧见两侧挂满了猎物,才明白他们是打猎方归,正好遇上了。

“韫儿说想养一只鹰,今日恰好捉了一只,阿姐带回去给他吧。”沈长泽将关着幼鹰的铁笼递给车夫。

车夫接过小心放到车上。

郁澜嗔道:“你就纵着他吧。”

沈长泽牵唇:“没办法,谁让我是他舅舅。”

他们说话的功夫,姜舒瞥见一匹黑马上挂着一只铁笼,里面关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它动了动,姜舒才勉强看出那是只幼兔。

“这么小的兔子也能吃?”姜舒感到惊讶。

“怎么不能。”郁源接话道:“抹上蜂蜜用碳火炙烤,肥美鲜嫩,人间美味。”

“可它这么小,能有多少肉?世子不如将它放了。”姜舒不忍求情。

那只幼兔,不过巴掌大小,根本不到食用的时候。

郁源嗤道:“这兔子蠢的很,放了它它也会被别人抓住,不被人抓住也会被野兽吃掉,总归都是死,不如让本世子吃掉。”

姜舒杏眸一转,道:“它既是个蠢的,吃了定会影响世子的聪明,可否将它给我养着?”

郁源愣了一下:“我费尽心机抓的,凭什么给你?”

也对。

姜舒思索用什么东西跟他换,一旁的沈长泽开口了。

“我拿鹿跟你换如何?”

“此话当真?”郁源挥手让侍从取来兔子,又将沈长泽猎到的鹿放到了他的马上。

生怕晚了一瞬沈长泽就反悔了。

姜舒看的瞠目结舌。

“夫人拿好。”沈长泽将兔子递给她。

姜舒怔怔接过:“王爷想要什么做为交换。”

他那只鹿,定然费了许多力气才猎到。

“一只兔子而已,不用跟他客气。”郁澜避重就轻。

沈长泽轻笑:“阿姐说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夫人将它养着也算是为我积德了。”

姜舒懵了,郁源也懵了。

他若真想积德,又缘何去打猎?

郁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沈长泽,转身上了马车。

姜舒也回到车上。

檀玉抱着笼子问姜舒:“蠢兔子吃了真会影响聪明吗?”

“噗!”姜舒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年年都吃猪肉,影响聪明了吗?”

檀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瞧她这副模样,姜舒若有所思:“好像还真影响到了。”

“才没有!”

檀玉终于明白过来,恼红了脸,惹的姜舒一阵开怀。

回到侯府,姜舒打开铁笼将兔子放了出来。

楮玉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一团满院子乱蹿的小东西,讶异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檀玉刚要开口,姜舒抢先道:“从猎户手里买的。”

她不是要瞒着楮玉,而是院中还有其他下人,不能落人口舌。

“呀,这是花,不能吃。”打理花草的婢女惊呼。

姜舒笑着吩咐楮玉:“去厨房弄点菜叶给它。”

楮玉很快拿来了菜叶,身后还跟着厨娘钟越。

钟越手里拿着菜刀,熟练的拎起兔子比划了一番:“还么小,都不够一盘菜。”

檀玉一听吓坏了,赶忙将兔子抢了过来:“这可不是吃的。”

璟王殿下要是知道这兔子被吃了,那后果……檀玉不敢想。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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