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全文将爱,埋藏在心底
  • 精选全文将爱,埋藏在心底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如火如荼
  • 更新:2024-04-09 00:14:00
  • 最新章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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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将爱,埋藏在心底》,主角分别是沈延之唐佳,作者“如火如荼”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她和他分手,是在五年前,那一年,他正爱她,情在深处。可她,却背叛了他……再见面时,她为了生活奔波,他带着未婚妻去婚检,那一次,他们认出彼此,却只当陌生人。后来,她站在高层,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尔尔,问他:“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他答:“有,你在这跳下去,说不定我会考虑原谅你。”他恨她,恨不得她死,又不肯走出她的阴影,只想折磨她,让她的一切都变得不顺。父亲重病,她欠下巨款,爱人误解,一心只想要她死。那她,就死在他面前好了!可当她真的离去,他却……...

《精选全文将爱,埋藏在心底》精彩片段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我爸那么了解我,他肯定是知道我出事了。

我是打一出生,就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

我的什么事情,又怎么真能瞒得过他呢?

我抖着手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可他将手机落在家里了,老陈也根本不知道,他会去了哪里。

我疯了一样找他。

直到上午十点多,突然收到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唐明生的女儿吗……在长盛家具厂这边,遗体麻烦您过来认领一下。」

我是被老陈,搀扶着打了车过去的。

到家具厂时,我爸的遗体,被盖上了一块白布。

在他的身旁,有一块厚重的床板。

床板上的血迹,猩红而刺眼。

我的身体,一瞬栽倒到了地上。

警察跟我说明情况:

「初步推断,您父亲是扛着旧床板,打算去里面切割,再做新的家具。

「因为身体突然不适,被床板压倒。」

家具厂的老板,一脸恐慌地解释:「我们不知道他身体有病。

「他过来的时候,就说家里困难,想找点事挣钱。

「我就是看他可怜,干活也老实勤快……」

「我们厂房的钥匙就放门外。

「工人来得早的,可以自己开门进来,再按干的活,来算薪水。」

我不知道,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

模糊看到警察查了监控。

这一个月下来,我爸每天都是凌晨四点左右,就过来了。

可我这一个月被疾病折磨。

从未早起过,也从未发现过。

我身体哆嗦颤栗,双目猩红死寂。

老陈替我掀开了那块白布,看清楚底下的那张脸,老陈身体一颤掉下了眼泪。

我死死捂住嘴。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我感觉我的天,彻底塌了。

我看到在我爸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早餐。

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那是我每天起床,他都会拿给我的。

是厂里发给他的早饭,他每天都没吃。

他大概觉得,我真的身无分文了。

早餐钱能省一点,那也是一点。

他跟我说:「佳佳,日子总会好起来了。」

可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我爸的遗体被火化,我捧着他的骨灰,回了家。

我终于不再需要,向任何人掩饰我的病情。

而我的病,也在一夕之间,突然像是恶化到了极点。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我爸就坐在我的对面,不停地唠叨我。

「佳佳,手机少看一会,对眼睛不好。

「等你到了爸爸这个年纪啊,看东西困难,就知道了。」

我盯着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我的眼睛,是真的要坏掉了。

我赶紧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我又看到冯阿姨在收拾餐桌,笑着叫我:

「佳佳啊,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哦。」

我揉了揉眼睛,她又不见了。

我想,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爸还没过头七呢,我要是出了事,他不会死不瞑目吧?

我打了车去医院,跑挂号窗口去挂号。

我说:「我最近总感觉头疼脑热的,呼吸有点困难,也吃不下饭。」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季节变换着凉感冒了吧,先挂个呼吸内科去看看。」

沈延之好像又出现到了我面前。

我最近幻觉特别频繁,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出现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感觉那个恍恍惚惚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唐佳,病了?你说你这是不是遭报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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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沈延之身边不止跟着他的未婚妻,还有他的母亲。

我很多年不曾见过他母亲了。

时至今日依稀还能记得,当初沈延之软硬兼施,要他母亲接纳我。

最终他母亲无奈妥协时,跟我说的话:

「我想来想去,努力了这么多年。

「其实也是为了有一天,自己的儿子可以有底气,选择他喜欢的东西。

「唐佳,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你永远不会辜负他。」

她算是为了她儿子,做了最大的退让。

所以后来,我跟别的男人的床照流出来时。

她才会那样恨极了地指着我的鼻子说:

「唐佳,你不配,你真的不配!」

他们眼看就要走到我面前来。

我一瞬慌乱,着急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

「陆医生,我来了医院,你要我送的东西,我给你同事了。」

沈延之面无表情走过我身边。

他母亲冷哼了一声,拉着身边的女孩子说话:

「这孕检可得每次都来做。你怀着延之的孩子,身体要小心娇养着。」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尖锐而突兀地刺了一下。

明知道他们走到这一步,理所当然。

可还是没忍住,鼻子里全是酸涩。

我没敢回头看一眼,带着我爸离开了这里。

一到家,我接到了经理的电话:

「唐佳,有时间来办下离职手续。」

我被沈延之的律师送进警局的事,被传出去了。

得罪了沈延之,生意场上谁都对我避之不及。

经理无奈地表示,他会给我一点离职补偿。

其他的,他也没办法。

公司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开罪了沈延之,断了自己的路。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没法再继续工作。

不断的幻觉跟幻听,让我有时候连看清楚电脑上的字,都困难。

我离开了公司,拿到的离职补助,不到两个月就花光了。

我爸的透析费,医药费。

房租,生活花销。

我努力在我爸面前,隐藏着自己的病情。

再偷偷想方设法,去凑钱应付我爸的治疗费用。

陆淮之前还可以借我一些。

但他现在跟女朋友谈婚论嫁了,自己也困难。

他女朋友母亲开了口,要二十多万的彩礼,另加名贵首饰,和市中心一套婚房。

我跟他都是普通人家,他现在又几乎丢了工作,自顾不暇。

我开不了那个口,找其他亲友拼拼凑凑,也没借到多少钱。

我爸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开始频繁地盯着我。

那天我在客厅里打电话,听着那边一个亲戚催债。

我爸坐在我对面,沉默地看着我。

我嘴上答非所问地回着:「知道了经理,那合同我再改改,明早之前发给你。」

那边亲戚有些恼怒:「唐佳,你装傻是不是?」

「之前虽然说好的半年,但我现在临时需要钱,你得提前还我。」

我白着脸,挤出笑脸:「好的,加薪的事情谢谢经理了,回头请您吃饭。」

我挂了电话,又发了信息过去:「钱我三天之内凑到还您。」

那边终于作罢,没再喋喋不休打来电话。

我爸在我对面坐着,突然说:

「佳佳,老陈找我跟他一起晨练。

「他说早上慢跑一会,练练太极,对我身体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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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感觉,像是回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

大学那会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他有时候也会这样。

到最后总是被我拎着耳朵提起来,自己跑厨房去炒菜。

他也曾毫无底线地纵容我。

为了带我考进同一所大学,熬通宵给我整理笔记。

大学时,因为看到我偷偷掉眼泪,而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名额。

后来那名额,就落到了我发小陆淮的身上。

我从记忆里抽离出来,看沈延之还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是确实胃不舒服。

回来的路上我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好。

他的胃病是遗传的,打小就有。

吃东西也很娇气,需要温养。

我出去了一趟,买了些食材回来。

他倒也没拦着,大概是抓着我手机,也不怕我跑了。

我买了小米,又买了酸枣仁跟一些药材。

熬得软糯的小米粥,搭配酸枣仁汤,开胃健脾。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熬粥需要时间,酸枣仁汤做起来也麻烦。

我在厨房捣鼓了近三个小时。

都深夜了,才把粥跟汤都做好。

中途沈延之进了厨房一趟,倚着厨房门揶揄我:

「唐佳,你是不是故意想耗在这里过夜?」

我想起曾经一些事情,忍不住红了脸。

我有些手忙脚乱道:「你饿了吗,要不我先做点别的,给你垫垫肚子。」

沈延之丢下一句「不饿」,又回到客厅去了。

他似乎心情好转。

可等我做好粥和汤端出去时,他却又板着一张脸。

他仍是坐在沙发上。

养的一只宠物狗,挨着坐在他的脚边。

我收拾了餐桌,摆好了东西。

沈延之起身走过来,那只宠物狗也跟了过来。

他走到餐桌边,伸手将一大盆汤,直接端起倒进了熬粥的锅里。

我被吓了一大跳:「这要分开喝,不能放一起的!」

话落我才突然想起,他又不是第一次吃这些。

以前我常给他做,他不会不知道的。

沈延之将两样东西倒在一块。

又随手拿起一双筷子,面无表情一顿搅和。

我看着自己三个小时的成果,在他手里轻易成了一团糟。

他拎起熬粥的锅,丢到了地上,朝那只宠物狗招了招手。

「来,吃。」

宠物狗摇着尾巴凑过来,将头伸到锅里。

没一会,狗就挪开了脑袋,走开了几步。

酸枣仁汤有中药材的味道,狗不会吃。

沈延之看向我,笑意不达眼底:

「看,狗都知道嫌脏。」

我的面色,一瞬惨白。

我怎么会觉得,时至今日,沈延之真的会找我来做饭吃呢?

沈延之一步步走近我:

「唐佳,你现在过得挺困难吧,是不是很想找我帮忙?」

我想起,我即将到手又被抢走的主管位置。

我想起我爸在医院里,愧疚而又自责地说:

「要不透析就少做几次吧。」

我手心死死攥着,说不出来一个字。

沈延之伸手,将餐桌上的一个摆件,挪到眼前。

那摆件是他公司大楼的模型,总共四十五层高。

他修长的指尖,在模型顶端点了点。

手指再模拟高空坠物的弧度,轻飘飘从顶端落到餐桌上。

他的声音冷漠而残忍:

「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公司四十五楼上面,还有一个天台。

「唐佳,你从那里跳下来,我就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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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怎么听见,也没反应过来。

沈延之突然伸手,在餐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背。

他重复了一遍:「唐佳,你不敬我?」

我脑子里昏涨得厉害,反应迟钝。

被他抓住了手,也居然忘了躲避。

我歪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什么?」

沈延之对上我的目光,似乎是愣了一下。

我大概是醉了。

模模糊糊在他眼睛里,居然看到了眷恋跟情意。

自从分开五年后再见到,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蓄满了恨意。

我知道,我现在是真的醉了。

我的酒量,确实一直都不好。

沈延之跟我对视了好半晌,气氛变得极其沉寂而诡异。

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失陪。」

包厢里其他人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沈延之牵紧我就往外面走,我跟着他出去。

一直到他将我带进了电梯,再压着我的肩膀吻过来。

我才如梦方醒,猛地伸手推搡他。

我只是有点喝醉了,但还并没有丧失理智。

我还不会忘记,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沈延之将我死死抵在电梯墙上。

他声音粗沉,蓄满了恨:「怎么,不愿意?」

「不还是为了陆淮,五年前可以,现在怎么不可以了?」

我挣脱不开,双目通红对着他手臂狠狠咬下去。

那一刻很多被小心尘封的记忆,像是突然决堤的洪水,刹那倾泻而出。

昏暗的消防通道,死死制住我的冯宇。

暗无天日的房间,被捅了十七刀的身体,满地的鲜血。

高空坠落的人,法庭上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

沈延之看我失神,更加感到愤怒。

他不顾我的挣扎,死死咬住了我的唇角。

「唐佳,五年前可以为了陆淮的出国名额,陪我上床。

「五年后的今天,我照样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那些记忆如同飓风灌入我的脑海,我开始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脑子里一根弦被拉扯到极限,濒临崩断。

我抖动着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袖,颤声哀求:

「求你,别这样。」

电梯「叮」地一声轻响,在顶楼停下,打开了门。

沈延之双目赤红,拽着我出去:

「唐佳,你凭什么不愿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客房里窗帘紧闭,阻断了窗外的所有光线。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射下绚丽刺目的光线。

沈延之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他倾身下来,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男人肩膀上方,看到白茫茫的灯光。

像是炙热的流火,坠入我的眼睛里,我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眼前沈延之的脸,慢慢变成了曾经那张猖狂狞笑的脸。

我看向紧闭的窗帘。

却又看到了窗外,六月的天气里,是白茫茫的雪。

我知道,我又病了。

我大概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的意识涣散,睁着眼睛,却开始什么都感知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延之从我身上离开。

他下床,穿了拖鞋,往浴室走。

我撑着床面,慢慢从床上起来。

我收拾好自己,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再往门外走。

沈延之恶狠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唐佳,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就算了吗?」

我在门口顿住步子,许久后,慢慢回身看向他。

我看着他。

从躺在床上感觉他的这张脸,跟冯宇的重合了起来的那一刻。

我突然就对这个男人,没了念想。

我轻声说:「沈延之,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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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心疼钱。

尿毒症,他现在的情况,每周就要透析两三次。

透析的费用加上开的药物,一次就得上千块。

他现在病了,挣不到钱,知道我难。

可这病极难熬,多透析几次,多少能减轻一点痛苦。

我抱紧他的手臂,严肃道:

「你就乖乖照医生的要求来。

「我手里一笔大单子快谈成了,到时候合同一签,我就能荣升主管。

「一千块,还不够我吃顿饭的呢。」

其实就算升了主管,一个月也顶多拿一万多。

但至少,我爸的医药费,就不用再到处去借了。

陆淮走到我们面前,笑着搀扶住我爸另一只手。

他声音温和:「叔叔就安心治疗吧。

「唐佳在公司挣钱厉害着,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我爸心疼我,但闻言眼底还是露出一丝自豪。

「我的闺女,一直都能干。」

办好手续后,我爸躺在病房里做透析。

已经临近下午一点,我下楼去食堂给他买饭。

刚出一楼电梯,我就被沈延之挡住了去路。

沈延之身边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他冷眸看着我,声线薄凉讽刺:

「恭喜啊,你们这是修成正果了?」

我手心里全是汗,着急绕过他身边要离开。

五年前跟他分开。

如今时隔五年,我还是提不起勇气,跟他好好说一句话。

每每想起那些事情,就像是还没结痂的伤口,被再一次狠狠撕开。

从头到脚,都是剧痛跟寒意。

沈延之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他不放过我。

「怎么了唐佳,当年亏心事做多了,现在连正眼看我的勇气都没了吗?」

我惨白着一张脸推他的手,声线压抑不住地有些抖:

「沈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请您自重。」

沈延之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失笑出声:

「自重?唐佳,你怎么能还有脸跟我提自重啊。」

我推开他的手,近乎踉跄地仓皇而逃。

跑出去很远了,我才敢顿住步子。

回头看过去,他并没有再追上来。

沈延之说得对。

时至今日最没资格跟他提「自重」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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