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推介等待白月光
  • 精品推介等待白月光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如火如荼
  • 更新:2024-05-01 13:36:00
  • 最新章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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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等待白月光》是“如火如荼”的小说。内容精选:哪天咽了最后一口气,我才会陪他去的。他不走。那么春夏秋冬,我都永远陪他一起过。......

《精品推介等待白月光》精彩片段


一年后,医生再次找我谈话。

他说秦斯越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问我是不是继续选择在医院接受治疗。

两年后,医生委婉告知我,患者醒来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医生说了很多,最终试探我的态度,是否要放弃他。

三年后的冬天,除夕夜城市下了一场大雪。

这三年我除了工作,几乎一直待在医院里。

没有朋友,除了偶尔去趟秦家,我也没有亲人。

我的生活,就如同这城市里灰茫茫的雪天。

一眼望去,看不到未来,看不到终点。

除夕夜那晚,秦父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吃顿团圆饭。

我过去的时候,饭桌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大过年的,他却穿得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饭桌上,他一直有意无意找我闲聊。

秦父笑着说,他跟我还是大学校友。

话题来来去去,几乎一直在我跟他身上。

这三年我没什么社交圈子,跟人打交道也有点迟钝。

一直到一顿饭吃完,我也没懂他们要干什么。

只当是一顿简单的饭,一次简单的唠家常。

直到饭吃完了,秦父终于忍不住私下直接问我:

「青青啊,你觉得他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处处?」

我猛地抬眸看向他,一脸茫然不解。

秦父轻轻叹了一口气:「斯越他……

「人一辈子就这么长,活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啊。」

我眨了眨眼睛,咽下眼底的雾气:「可是,阿樾也还活着啊。」

秦父的眼睛红了,到底没再说话。

那晚我离开秦家,走进外面的风雪里。

时隔三年,第一次掉了眼泪。

这几年我好像都没好好算过日子。

现在一想,才发现原来他都睡了这么久了啊。

我淋了场雪,回家没换衣服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就重感冒,连着整个春节,都一直严重咳嗽。

医生说,情绪不好的时候,感冒会难恢复一些。

让我调整心态,好好养病。

可我却还是一直不好,越咳越厉害。

怕传染给别人,春节我索性连秦家都没去了。

我待在秦斯越的病房里,边照顾他,边没完没了咳了一个多月。

直到后面咳出了血丝,被进来的小护士看到。

小护士夸张惊呼,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你这都咳吐血了,你也别太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啊。」

这三年里,我跟小护士经常说几句话。

一来二去,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她越说越难过:「弄成肺炎严重了是会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被她这么大的反应给逗笑了。

死了倒不至于。

等秦斯越哪天咽了最后一口气,我才会陪他去的。

他不走。

那么春夏秋冬,我都永远陪他一起过。

我们刚进秦家大门,秦父就动怒摔碎了一只茶杯。

男人声音威严震怒:「谁准你又带她来的!」

秦斯越一脸的习以为常。

我早听说,秦家不喜欢陈蔓蔓,嫌弃她家世不好。

也正是因为这个,秦斯越跟陈蔓蔓,才会分开了那几年。

直到现在,秦斯越终于接管了家业。

他们两人才开始回到一起。

秦父砸了茶杯,又起身撸袖子,似乎是要揍秦斯越。

我还挺希望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就想帮陈蔓蔓说句话。

秦斯越在我前面先开了口:「这可不关我的事。

「蔓蔓跟沈青是朋友,她们自己约了一起来的。」

秦父含怒看了我一眼后,还是带我们去了祠堂。

我四处扫了一圈,都没看到秦子衿的牌位。

哪怕清楚不该问,但我还是没忍住,跟身边的秦斯越开了口:

「怎么没看到,你弟弟秦子衿的牌位?」

秦斯越大概是过于震惊,侧目看了我好一会才问:「你怎么知道?」

他从未跟我提过,关于他弟弟的任何事情。

以他素来高傲的性子,也肯定不可能忍受,我把他当替身。

这三年我一直隐藏得不错,但现在,我确实有点着急。

这多半是我最后一次来了,我实在太想带走秦子衿的骨灰。

我希望,死后可以跟他合葬。

所以我努力掩饰着再开口:「我听别人说的。他的牌位跟骨灰,在哪啊?」

秦斯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不对,突然沉了脸:「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这三年里,我从来不会在秦家胡来。

自从跟秦斯越协议结婚后,我一直努力扮演好一个好妻子。

我在他父母面前乖巧礼貌,我从不干涉他跟陈蔓蔓的任何事情。

但现在,我有些做不到再冷静演戏。

想到秦家对秦子衿的冷落,我声音克制不住颤动扬高:

「你们是不是连阿樾的牌位都不愿意摆?」

秦斯越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你叫他什么?」

我叫了秦斯越,三年的「阿樾」。

所以他大概都快要忘了,自己离世的弟弟,也有同一个读音的小名。

我没理会他,而是直接质问秦父:

「秦董您离世的儿子,秦子衿的牌位和骨灰在哪?」

秦父顾及在列祖列宗面前,强压着满脸的怒意。

但他还是咬牙低声吼道:「叫她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听到那些晦气的东西!」

一旁的保姆,也满脸不安地劝阻我:

「清明祭祖的,提死人这些多不吉利,您快先别说了。」

说完了,她又「呸」了好几声:

「瞧我这张破嘴,不会不吉利不会不吉利的。

「阿弥陀佛,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他们都一脸的愤慨和避讳。

似乎提到那个名字,是一件多么肮脏不堪的事情。

生前不待见秦子衿的家人,在他死后,竟真的连他一张牌位都容不下。

我以前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冷血偏心的至亲。

我气得身体直发抖,理智迅速涣散。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你们根本不配做阿樾的家人!」

秦父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开始剧烈地咳嗽。

直到咳出了血来,他仍是抖着手指着我:

「叫她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秦斯越还是无法从巨大的落差里回过神来,满脸暴怒质问我:

「沈青你说清楚!你叫他什么,你什么意思?!」

他说着就要拽我走,我猛地推开了他。

我突然生出了一种恶劣的想法。

我看着他,慢慢笑出了声:

「我叫他阿樾啊,我跟他什么关系,你还不明白啊?」

秦斯越大概是觉得太过愤怒和丢脸。

他再次要拽我走:「你跟我回去说清楚!」

我看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眷恋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的这里啊,还怀过他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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