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文
  •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黄蛋蛋
  • 更新:2024-04-20 20:54:00
  • 最新章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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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孟棠褚奕出自古代言情《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作者“黄蛋蛋”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欢声笑语,嫔妃的们也同情的望向孟棠。今日太后是铁了心了,要在后宫众嫔妃面前打她的脸。孟棠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忙认错,道:“儿臣惶恐,是儿臣近日做的不周到,没及时来向母后请安。”“放肆!你连你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太后恶狠狠拍了下桌子。她继续道:“哀家且问你,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陛下可有去过其他......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全文》精彩片段


褚奕的欲望像那飞奔入海的潮水,来的又急又重。

孟棠脸上小女儿情态尽显,柔媚可人。

那抹了蜜糖的红唇,被褚奕尝了个遍,吃了个彻底。

褚奕只有在她床上时,才会快活成这样。

唇上水光淋漓,一颦一笑皆是诱惑。

*

隔日。

孟棠难受的不想动。

芳宁端来补药,站在帐外,道:“娘娘,该喝补药了。”

褚奕难得贪了懒,没去上朝,他拥着孟棠,半搂着抱起,低沉的嗓音响起:“梓童,喝药了。”

孟棠一张小脸白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褚奕想让下人将那药端走。

孟棠柔若无力的抬起那只素白的小手,道:“拿来。”

芳宁掀开帷帐,低着头,不敢多瞧,将手上的补药递过去。

岂料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了,褚奕低声轻哄:“朕喂你,好不好?”

孟棠唇角微微牵起,说了一句:“好。”

帷帐落下之时,芳宁不经意间瞥到了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乌黑的发丝散披在肩头,明黄的亵衣遮不住性感的锁骨,上面明晃晃的露着几道深色吻痕,色情又放荡。

男人脖颈上也被抓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抓痕上渗出的血还未干涸。

好一幕活色生香。

芳宁将头低的越发低了,连忙往外走去,心想,咱们娘娘和陛下,可真是恩爱!陛下被抓伤了也不计较,反而宠溺的喂娘娘喝补药,这等荣宠,全后宫除了他们娘娘,还有谁有?

若是娘娘真有了小皇子,可就好了。

芳宁哪知道,褚奕喂她的不是什么备孕的补药,而是货真价实的避子药。

亲手喂她避子药,还真是宠呢。

孟棠瞥了男人一眼,乖顺的喝了一口男人递来的汤药。

褚奕一大早恶心她,孟棠心气不顺,也想着膈应褚奕一下。

她摸了摸肚子,满脸幸福道:“陛下待臣妾真好,这后宫陛下仅仅赐了臣妾备孕的补药,陛下就这么想要小皇子吗?”

褚奕一怔。

孟棠依偎在男人怀里,道:“陛下待臣妾的好,一桩桩一件件,臣妾都记着。”

她目光情真意切,满脸感动,“君这般待我,妾身必以命还君。”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道:“你我本是夫妻,何必说这些?”

他端着手上的汤药,顿时觉得有点烫手。

孟家权倾朝野,若孟棠有了子嗣,谁能保证孟家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

但他面上尤为淡定,像真正的恩爱夫妻那样,一声声一句句轻哄:“来,梓童,还有两口,喝完它,为朕孕育小皇子。”

孟棠内心冷笑。

接过那碗,将剩下的药汁一口干了。

男人拿着帕子为她擦嘴。

孟棠道:“臣妾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有用,臣妾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男人温柔安慰:“不会的,梓童,只是时候未到,小皇子不愿来罢了。”

好一句时候未到。

孟棠轻轻拍了拍褚奕的手:“陛下,您快去上朝吧,别因臣妾误了正事。”

褚奕离开后。

孟棠累的起不来身,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吩咐道:“芳宁,今日关宫门,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是,娘娘。”

*

日头到了十五十六,又是孟棠侍寝,孟棠累坏了,自打她侍过寝,褚奕食髓知味后,几乎每日都会疲惫不堪,虽得了好感度,却也失去了从前的自由。

也就是十七这日,慈宁宫的太后娘娘派了嬷嬷过来。

柳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心高气傲的很,因着太后瞧不上她这儿媳妇,连慈宁宫的下人也瞧她不顺眼。

自古婆媳难相处。

但孟棠并不慌,都是老剧情了,太后基本每月都会找她一次茬儿,这正是孟棠刷好感的好时机,太后虐的狠了,褚奕便会想到自己曾经是皇子时,被太后磋磨的那些时日,便会产生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褚奕好感值都能一下子涨两三点,这可比她辛辛苦苦侍寝一个月却动了一格有效率多了。

柳嬷嬷仰着下巴,道:“皇后娘娘大忙人,有段时间没给太后请安了吧?”

孟棠恭谦道:“是臣妾的不是了。”

柳嬷嬷冷哼一声:“太后娘娘有话和您说,请吧。”

“是。”

*

此时,慈宁宫里热闹极了。

嫔妃们坐在一旁,都在哄着太后开心,太后时不时被这群嫔妃们给逗笑,一阵欢声笑语。

“太后,皇后娘娘来了。”柳嬷嬷走进来,请了个安。

听到这话,太后嘴角的笑意收敛了。

她坐在楠木椅上,靠着软垫,说道:“总算舍得过来了,请她进来吧。”

孟棠一进来,嫔妃们当即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孟棠大大方方的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即半跪在地上,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着茶盏,淡淡道:“哀家可受不起皇后娘娘这一拜。”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欢声笑语,嫔妃的们也同情的望向孟棠。

今日太后是铁了心了,要在后宫众嫔妃面前打她的脸。

孟棠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忙认错,道:“儿臣惶恐,是儿臣近日做的不周到,没及时来向母后请安。”

“放肆!你连你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太后恶狠狠拍了下桌子。

她继续道:“哀家且问你,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陛下可有去过其他嫔妃那?”

孟棠不语。

太后只是想找机会教训她一顿,每个月都会上演这么一场,她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专横霸道!善妒无能!你啊你,哀家曾经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当做耳旁风是吧?开枝散叶,开枝散叶,皇帝怎可专宠一人!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孟棠不卑不亢道:“是,儿臣知错,儿臣会多劝劝陛下去妹妹们那。”

“呵,这个月去你宫室的小太监,已经死了八个了吧!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明知陛下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残忍嗜杀,你竟也不拦着!将整个后宫都搅得惶惶不安!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

孟棠再次道:“是,儿臣错了。”

太后叹了口气,她看着下方这群如花的嫔妃们,道:“你们都回去吧,哀家有事要和皇后单独说。”

“是。”

待到嫔妃们鱼贯而出,太后猛地冷下了脸,道:“柳月,将哀家的戒尺拿来!”

“是!太后娘娘。”

与此同时,一出慈宁宫。

嫔妃们便聚在一起,笑着道:“又来了,又来了,皇后娘娘又要挨罚了。”

“真可怜,谁叫她生性懦弱呢?每逢挨罚都自己默默忍过去,也不找陛下帮忙,活该咯。”

“其实也不能怪她,谁敢管皇上啊,皇上爱去哪去哪。”

萧荭芸站在这群人中间,她家世拔尖,恭维她的人自然也多,她好奇问道:“皇后娘娘经常挨罚吗?”

“可不是?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咱陛下和太后关系不睦,太后一直将她亲生的四王爷的死算在陛下头上,可又不能拿陛下怎么样,只能拿皇后出出气咯。”

萧荭芸回头望了眼这慈宁宫,先前她觉得慈祥和蔼的老人,只觉得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宁宫的天空上都跟着飘过来几朵黑云,压抑阴沉的样子。

萧荭芸和各宫嫔妃们道别。

她心中隐有不安,没忍住,“啧”了一声,她对彩薇说:“彩薇,你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就说皇后也在这儿!”

彩薇犹豫道:“主子,您、您这是要帮皇后娘娘吗?”

“瞎说什么!什么帮!本宫只是觉得……”萧荭芸一阵沉默,觉得什么呢,觉得人不能太恩将仇报,先前孟棠帮了她一次,她有恩报恩罢了!

至此之后,两不相欠!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


待她好?

孟棠轻蔑一笑,这药名义上是补药,实为避子药,这是生怕她怀上呢。

当然,孟棠也根本不想怀,即便皇帝不送来补药,孟棠也会自己想法子避孕。

她对褚奕,有的也只是虚情假意罢了。

褚奕对她,恐怕也没有多少情分在,看那不曾及格的好感值便知。

虚假夫妻,逢场作戏,谁也别说谁。

褚奕在她床上时,是她孟棠的夫君,上了旁人的床,自然也成了旁人的夫君,孟棠哪敢对这样的人付出真情,甚至为他孕子。

吃了一口蜜饯,等嘴里那口苦味散了,孟棠温声细语的开口:“是挺好,陛下待我以诚,我便以诚还之。”

芳宁觉得近日娘娘和陛下着实恩爱,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小太子了。

孟棠睨了她一眼,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孟棠在十八岁时穿来了这个世界,被迫绑在暴君身边。

与旁人不同,她穿过来后没有系统,只有褚奕身上,存在一根进度条,那是好感进度条,她盲猜她得刷满这根进度条,才有希望回去。

在褚奕身边受磋磨七年,褚奕是个难伺候的人,前七年那进度条涨涨跌跌,+1-1重复循环。

太过跋扈,好感-1。

占有欲太强,好感-1。

爱哭,好感-1。

穿紫衣,好感-1。

……

减好感的理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不敢减的,千奇百怪,换着花式的减。

到了近两年,孟棠才彻底摸清褚奕的喜好,辛辛苦苦把好感值拉到了三十八。

褚奕就喜欢不争不抢温婉大方的真白莲。

所以孟棠只需扮演好这个真白莲就行。

但在后宫生存,若真是那种不争不抢的性子,怎能活到现在?她得争,得抢,只不过不能叫褚奕发觉,真白莲的人设不能在褚奕面前崩掉。

否则这三十八好感只怕一夕就能回到解放前。

孟棠闭上眼,躺在床上,回想起褚奕离开前曾说的他会再来看她。

她希望褚奕今晚不要来了,她想睡个好觉。

祈祷萧妃能够给力点,勾住褚奕一整晚,这样她就不用半夜还加班了。

……

萧妃不是个给力的。

在褚奕看不到的地方她作天作地,然而真到了褚奕面前,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当然,连个屁也不敢放这点不止萧妃,恐怕满宫人加上朝堂群臣皆是如此。

“妾身见过陛下。”萧妃向着褚奕行礼,身姿羸弱,楚楚可怜。

御华宫内灯火通明,照清了褚奕脸上的冷意,男人眼中像含了雪,问:“起吧,听闻爱妃身子又不适了?”

萧妃款款起身,柔弱无骨的身子状似无意的往褚奕身上倒,“陛下,妾身心口疼,陛下帮臣妾看看。”

一个如花般娇嫩的女人往你怀里靠,恐怕没人能够拒绝的了。

只可惜褚奕偏不吃这一套。

他毫不留情的将萧妃推开。

这次那身子是真的受不住力道往地上倒了。

萧妃愕然抬头,褚奕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推过他的那只手,每根手指都不放过。

“朕说过,朕有洁癖,不要离朕太近。”褚奕脸上厌烦之色难掩,自打从坤宁宫出来后,褚奕便一直都是这脸色,一副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样儿。

萧妃眼睛里像汪了一潭泉,水光琳琳,“陛下,妾身……妾身沐浴过了。”

“嗯,用了什么,挺香。”褚奕语气淡淡。

萧妃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转瞬即逝,她先前找人打探过,陛下最爱茉莉的清幽味儿,便红着脸道:“妾身在浴汤里加了茉莉汤丸。”

她以为皇帝会喜欢,听闻皇后娘娘擦脸的胭脂便是淡淡的茉莉味儿。

岂料圣心难测,只听褚奕道:“香味太浓,朕一会还要回去陪皇后,不想沾了你身上的味儿。”

萧妃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陛下,您不陪陪妾身吗?”

“瞧你还有精力泡汤浴,如此活蹦乱跳,想来病的也不重。”男人眸色深沉,瞳孔中露出的不耐已然没有遮掩。

“陛下……咳咳……”萧妃忽而捧着心口咳嗽了两句。

褚奕却大手一挥,道:“唐士德,滚进来!”

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太医匆匆忙忙的滚了进来,滚是真的滚,滚的头上戴的官帽都歪了。

“陛下,陛下有何吩咐!”唐士德趴在地上气喘吁吁问。

“爱妃说她心口疼,还不赶紧给朕瞧瞧?”

“是,陛下。”唐士德上前,颤抖着手给萧妃诊脉。

褚奕语气里带着不悦,说道:“若是爱妃当真有个什么毛病,就开药给她治,若是爱妃无甚毛病偏说心口疼,便开药让她心口真的疼一疼。”

这话落,萧妃和唐士德俱是一惊。

萧妃惨白着一张小脸,颤抖着开口:“陛下,妾身,妾身只是思念陛下夜不能寐……”

“若爱妃心口不疼,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欺君乃是杀头的死罪,朕怜惜爱妃父兄边疆杀敌辛苦,想来不至于明知故犯这欺君的死罪,爱妃你说呢?”

褚奕姿态懒散的坐在楠木椅上,语气里却尽是威胁。

以往萧妃也没少用过这种借口,将皇上从其他嫔妃那儿抢过来,皇上一次也没计较过,反而好生安慰她。

唯独这一次……

这一次皇上似乎真的怒了……

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她是从皇后那将皇上请来的!是因为皇后!

唐士德跪在地上,将头低到了脚边,说道:“臣明白了。”

“李常福,你留下来,务必盯着萧妃将汤药喝完。”

李常福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太监总管,真正的皇帝身边的红人儿。

“是,陛下,奴婢保证会盯着萧妃喝药。”

褚奕起身,片刻也不肯多留。

“陛下,陛下!”萧妃起身,欲要追过去。

李常福甩了甩手上的浮尘,道:“来人啊,给咱家押住萧妃。”

“大胆,你们这些狗奴才敢碰我一下试试!”

李常福啧了两声,道:“萧妃娘娘才进宫一个多月,便已生出如此多的事端,您难道还瞧不出吗?陛下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片刻后,公公们端来汤药,李常福掐住萧妃的嘴,往里灌。

“我不……我不喝……”

“不喝可就是欺君的死罪了,娘娘可莫要为难小的们。”

苦涩的汤药,入口后烧的心肝肺都在疼。

萧妃睁大了一双美目,她想起刚进宫那段时日,打听了皇帝的喜好,自以为能够获得圣宠,然而皇帝却一次都没宠幸过她!

每逢她侍寝,不是叫她跪在寝殿外候着,就是让她滚去偏殿。

萧妃想爬龙床想的都快疯了!

只可惜一次也不敢,圣上性情残暴,她也怕掉了脑袋,只敢耍一些小手段哄着陛下来。

明明圣上喜欢皇后那种柔弱的性子,她处处都仿着皇后学着皇后,可连得到他正眼一瞧都难!

皇后……

皇后啊!皇后到底哪里好?

*

坤宁宫。

寝殿大门再次被人推开,孟棠叹了口气,心想着那萧荭芸是真的不行,怎么就没能留住陛下呢?

她真的不想加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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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荭芸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你不需要太懂,你只需要知道你和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得为了萧家站起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萧家才不会被鸟尽弓藏,你得让陛下将你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陛下又不喜欢我,他只喜欢你啊。”

孟棠轻笑了一下,她道:“你知道这七年我在宫里是怎么过的吗?前五年,陛下极少来我这儿,即便轮到我侍寝了,陛下也会公然打我的脸,翻其他嫔妃的牌,宫里是个嫔妃都比我得脸,我只是后宫一个摆设,还是陛下不稀罕看的摆设。”

“梅妃湘妃,在宫里得势的很,能当着我的面口出狂言骂我德不配位,即便被陛下听见,陛下也丝毫不会为我心软,仿佛没看到我这个人一般,带着他的宠妃从我面前路过。”

“我父兄更惨,父亲被污蔑私卖军器,我为他彻夜奔波,去找能用的人脉,可没用,我在陛下面前不得脸,没人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全都闭门谢客,那时候陛下是真的想拔除孟家,后来多亏我哥,抓住了私卖军器的罪魁祸首,我父亲这才保住一条性命。”

“从那以后,我便知道在这宫中,我若是不能站起来,不能握住这权力,便只有认人欺辱的份。”

“萧妃妹妹,你也想萧家变成这样吗?孟家是运气好,抓住了真凶,若是运气不好呢?”

孟棠语气轻缓,她在帮萧荭芸打破心底的懦弱,让她去争去抢。

萧荭芸比梅妃湘妃好掌控,对其他嫔妃她是万不会如此的。

而且宫中嫔妃都谨慎的很,心机颇深,唯有萧荭芸是个例外。

萧荭芸是个能处的。

只要萧荭芸能够争气,能在褚奕心里留下丁点位置,她就能摆脱彻夜侍寝的魔咒了,反正侍寝也不能让他涨好感,这殊荣她一点也不想要。

褚奕活儿还那么烂。

简直噩梦。

孟棠也不怕萧荭芸分了她的宠,有了萧荭芸后褚奕便不爱她了。

萧荭芸若真有那么大本事,也不至于她手把手教,竟也没能留住褚奕的人。

孟棠用尽计谋,努力两年,才刷到四十六。

萧荭芸?

翻了天了也不会越过她去,萧荭芸身上似乎有一种能把事情搞砸的奇妙特质。

“梓童。”

褚奕掀开车帘,孟棠与萧荭芸齐齐望向他。

褚奕热切的目光,在看到萧荭芸的瞬间,冷淡了下来。

孟棠与萧荭芸起身福了福身子,道:“陛下。”

“嗯,怎么爱妃也在这儿?”

孟棠笑着说道:“萧妃妹妹怕我无聊,和我聊天解闷呢。”

看到褚奕,想到方才孟棠说的那些话,萧荭芸竟心生了些许恐惧。

她连忙道:“既陛下来了,便不打扰娘娘和陛下了,妾身先行告退。”

褚奕没拦。

待人走后。

褚奕上前,下意识将人捞入自己怀里,低低哑哑的声音传来:“嗓子还没好?”

孟棠脸颊上浮现出些许红晕来。

她小声说道:“是我恢复能力太差,不怨陛下的。”

褚奕发出一声轻笑,随即捏住她的下巴,将指尖上的一颗糖,推入了她口中。

甜甜的,带着薄荷的清凉味。

孟棠一双秋水眸讶异的望向他。

他道:“薄荷糖,路过时瞧见了,便买了些,听人说润喉,梓童喜欢吗?”

孟棠温顺的靠在他肩上,说道:“喜欢。”

“若是喜欢,待到祈福结束,朕带你逛逛这京城的街市,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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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很轻的摇了摇头。

“为着……臣妾,动这么大的怒,不、不值得……”

“莫要、莫要因为臣妾,影响母子、母子情分……”

说完这两句话,孟棠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梓童!梓童!”

“宣太医!速来坤宁宫!”

他抱着孟棠往外走,路过太后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道:“朕当初跪了两天两夜,便已然受不住,她一个弱女子,你断水绝食,叫她在这里跪上了整整三日,你是要她的命。”

说完,褚奕抱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去。

太后神情恍惚迷茫的靠着门,耳边是柳嬷嬷的惨叫声,禁军侍卫将这儿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后娘娘,陛下说了,今日起,您不得踏出佛堂一步。”

李常福冷淡的看着他,若非顾念着那点不存在的亲情,陛下早就将太后送出宫守先皇皇陵了,哪还能容她在这宫中享清福。

坤宁宫。

太医开了药,褚奕坐在床边上,亲自一勺一勺的给她喂。

孟棠晕了过去,那汤药总被下意识吐出来,喂不进去。

褚奕便自己含了一口,极苦,随即捧着孟棠的小脸,嘴对嘴渡了过去。

汤药苦,褚奕内心也跟着苦。

太后的所作所为提醒他,他曾经在宫中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他伸手,将孟棠汗湿发别到耳后。

“梓童,别怕。”

褚奕随手拿起一旁孟棠抄写的法华经。

她抄的极为认真,漂亮娟秀的小楷,鲜血干涸后已经转为了深褐色。

他面露无奈,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道:“你怎么这么傻,非要用自己的血。”

到了半夜,孟棠发了高热,说了胡话。

“陛下,陛下,臣妾好疼。”

“朕在。”

“臣妾,臣妾还要面壁,不能叫太后和陛下为难。”

“面什么壁,以后都不用了,朕不许,听明白了吗?”

“臣妾没事的……”

芳宁走进来,为孟棠换了湿透的头帕,湿着双眼,开口:“关于太后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朕允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治你的罪。”

芳宁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道:“其实这已经不是太后娘娘第一次这么做了,只是以前做的没有这么过分,陛下还记得去年万寿节吗,晚宴上娘娘来迟了,您还斥责了她。”

“其实万寿节前两日娘娘被太后关在了佛堂背佛经,娘娘将十二部佛经都背了一遍,才被太后娘娘放出来,那本不是娘娘的错。”

“还有正月十五,娘娘手伤了,没拿稳酒盏,酒水洒在了陛下龙袍上,您是不知道,那时候娘娘十个手指,都被太后用针扎了一遍,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实在太痛了。”

“还有许多您不知道的……”

……

芳宁快速说着,褚奕就坐在边上沉默的听。

“就是这些了。”芳宁说完,跪在地上,头伏在地面上。

褚奕握着她红肿的小手,说了句:“以后不会了,你下去吧。”

“是,陛下。”

*

孟棠醒来时,只觉周身温暖极了,她缓缓睁开眼。

醒来第一时间,她就去看褚奕头上的好感值,竟一下涨到了四十五!

涨了六点。

这是涨的最多的一次。

先前她辛辛苦苦讨好狗皇帝一个月,都未必能够涨一点,太后果然是刷好感利器。

“梓童醒了?”

男人说话时,声音微哑,胸腔震颤。

孟棠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褚奕怀里。

“陛下。”孟棠脸色依旧苍白。

褚奕道:“受了这么多苦,为什么不告诉朕?若不是收到御华宫宫女的消息,朕都不知道。”

孟棠面露惊讶,这次是真的诧异了。

是萧荭芸的人去打的小报告?

也是,她以前也被太后刁难过,她不信狗皇帝会不知,无非是不上心罢了。

如今的狗皇帝,褚奕目光在那好感值上飘忽了会,忍不住笑了,有四十五了,对她应该是有点上心了,但也仅仅有点罢了。

看到她还笑的出来,褚奕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道:“梓童,你太乖了,受了欺负也不与朕说。”

孟棠轻抚了抚褚奕胸口,道:“太后是您名义上的母亲,您是臣妾的夫君,为人妻者,自然要替夫君着想,臣妾不想因为自己,而伤了你们母子间的情分。”

“要先有情,再有情分,我同她,哪来的母子情分?梓童下次遇到这种事,只管告诉朕,朕会处置。”

“陛下,终归不好,您若与太后产生冲撞,前朝众口铄金,臣妾不想让你为难。”

她太懂事。

以至于褚奕内心生出了些许不忍来,对以前不问不顾的不忍,对那碗避子汤的不忍。

李常福敲了敲门,道:“陛下,您已罢朝两日,朝堂众臣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这话,孟棠道:“陛下,臣妾身子以无大碍,只是近日恐不能侍寝了,您快去忙正事吧,天下悠悠子民都等着您呢,切莫因为臣妾,而耽误了要紧事,那臣妾可真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重点是不能侍寝这几个字。

想到一段时间不用侍寝了,孟棠内心窃喜,用这些伤来换好感度以及不侍寝还是值的,本也只是皮肉伤罢了。

褚奕有些犹豫。

孟棠瞧见了男人眼底的乌青,想来是真的守了她两日。

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眼睛,忍不住笑了:“瞧您,都有黑眼圈了,一会处理完前朝事,陛下您回去好好睡一觉,莫要伤到龙体。”

褚奕抓着她的手吻了吻,道:“有事派人去唤朕。”

孟棠微微一笑:“好。”

“等过两日,你伤好些了,我让你大哥进宫陪你说说话。”

孟棠目露惊喜,她连忙起身,说道:“真的吗?谢陛下!”

“开心?”

“开心!”她满怀爱意的注视他。

褚奕揉了揉她的头,道:“好生歇着,伤好的差不多了才能见。”

“是。”

褚奕离开后,孟棠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脸上爱意消失,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芳宁推门而入,她道:“娘娘,真是吓死奴婢了,要不是陛下突然回来,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奴婢好怕您出事!”


她道:“一愿郎君如意,身体安康。”

“二愿百姓安宁,世间再无战乱。”

“三愿君长似少年时,初心不忘乐相知。”

褚玄执站在廊下没动,静静看着,听到她的话,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他与孟岚迎相识时,正是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孟岚迎起身,将那祈福用的牌子挂在了树上,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蹙着眉。

芳宁连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道:“娘娘,夜深了,别着凉。”

孟岚迎轻声道:“陛下今日走的时候很生气,想来是恼了我。”

芳宁道:“您明知陛下会生气,又为何要说那些话呢?”

孟岚迎沉默了会,语气中带着忧愁,“这几年来,因为中宫无所出,前朝众臣便一直往后宫里送人,八年了,后宫一个子嗣都无,都说是我这做皇后的不详,才没能以身作则。”

“那些闲言碎语,娘娘您管那些作甚!陛下宠着您爱着您,想来也不会在意那些话。”

孟岚迎微微勾唇,笑容却极为苦涩,她道:“正因为他宠爱我,一力压下那些闲言碎语。”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继续道:“七年了,我没能为他孕育子嗣,他还能为我压几年?”

“他待我这般好,我却不能不为他考虑,后宫三千,我即便心痛他去其他嫔妃那,也不得不这样为之,陛下正直壮年,没有子嗣,或许当真是因为我这个皇后不详。”

“我父兄如今虽瞧着风光,孟家却早已败落,帮不上他什么忙。”

“皇后之位,自古能者得之,我不如主动退位让贤。”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声音有点喘:“只要他心里有我,是居于中宫,亦或是身在冷宫,又有何区别呢?”

芳宁急道:“当然有区别,您若不受宠了,那些个拜高踩低的,不个个都来磋磨您?”

“这些年,我所受的磋磨还少吗?左不过是少吃点饭,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罢了,只要圣上好,我才会好。”

“圣上若是不好了,即便我满身荣华富贵,凤冠在头,珠玉加身,也依旧如临地狱。圣上若是好了,就算我吃糠咽菜,身穿粗布麻衣,身在冷宫,也仍然会心满意足。”

听到这话,身边的芳宁不由得感动,她道:“您处处都念着圣上,可是您呢?您不好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心疼的呀。”

孟岚迎曲指,敲了敲她的头,道:“我能有什么不好?圣上好我才好,如今既然我身居后位已成他的拖累,舍弃了便舍弃了,我是不是皇后,和我爱不爱他无关,我爱的是他的这个人,不是他作为皇帝的身份。”

芳宁呜咽了两声,道:“娘娘,您别说了,更深露重,您身子弱,会着凉,我们快回去吧。”

孟岚迎低着头,目光瞥了眼廊下,那儿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尽头的转折处却有一片阴影。

她心想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从打听到狗皇帝离开御华宫后,就已经料到他会来,特地演了这么一出给褚玄执看。

过犹不及,说的已经够多,孟岚迎应了一声:“嗯。”

待到芳宁扶着孟岚迎回屋。

褚玄执从角落里走出来,他身边跟着李常福。

褚玄执说:“原来她是这般想的。”

李常福连忙道:“皇后娘娘对您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褚玄执走到那棵扶桑树下,他伸手,摘下了那块祈福牌。

祈福牌上使用娟秀的小楷写下的三个字:愿君好。

褚玄执抿着唇,皱了皱眉,“她竟将怀不上子嗣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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