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财物?当年程家满门流放,所有产业金银都归了国库。
顾若云被苏承邺托关系救出来的时候,买件衣裳的钱都没有,哪来的财物?
就算在苏家几年,有老夫人年节赏的,那也不会有这么多吧?
苏清妤已经走上了前,直接掀开了两个箱子,一个里面都是白银,一个里面装着古董首饰,单拿出每一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小厮们还在往出抬箱子,一箱箱的珠宝古玩,古籍孤本暴露在众人之下。
苏清妤不可置信地看着顾若云,“表姑母,今日我审问下人,好几个人都说你是幕后主使。她们说贪墨的银子都进了你的口袋,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表姑母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苏清妤痛心疾首说完这番话,又走到了老夫人身前。
“祖母,我挪走那三十万两银子是有原因的。”
“母亲走了之后,我查了内宅的账目,发现账面看着是平的,但是里面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后来我又悄悄查了外院的账目,又发现父亲买了很多珠宝古董,但是库房内的东西却对不上账目,差了几十万两的东西,我以为父亲是被谁蒙骗了。”
“恰好大舅舅那边遇到了点难处,我就先把银子都还给了大舅舅。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两家是姻亲,咱们家有难处,大舅舅也不能袖手旁观,总好过都被旁人骗走。”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东西和银子,都到了表姑母的手里了。”
苏清妤的话说了两个问题,一个是苏承邺和顾若云苟且之事,还有顾若云贪墨之事。
这两件事都不是苏清妤一个晚辈能处置的,她也等于变相在催促老夫人做决断。
苏老夫人看向苏承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两个先去梳洗换身衣裳,一会儿去松鹤堂回话。”
又看向雪z姨娘等人,“你们也都过来吧。”
莲姨娘觉得女儿还小,就让乳母带着苏顺慈先回去了。
众人跟在老夫人身后,一起去了松鹤堂,那几箱子财物,也一起抬去了松鹤堂。
半个时辰之后,苏承邺带着顾若云到了松鹤堂的偏厅,众人按照长幼坐下。
老夫人此时一个头两个大,她也没想到苏承邺会给顾若云那么多东西,还被当众翻了出来。后宅的事不患寡而患不均,顾若云连个妾都不算,谁能服气?
她心里无比庆幸,还好林氏去庄子上了,不然以林氏的脾气,怕是更加不好收场,还容易动了胎气。
苏清妤见都不说话,她也不急,坐在那静静喝茶。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才开口说道:“承邺,这件事你怎么想?”
苏承邺此时也是一团乱麻,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他还没仔细琢磨。
此时见老夫人问,便说道:“既然都知道了,那就纳若云为妾吧,之前一直瞒着,也是因为她的身份有些特殊。”
“至于那些东西……都是我送给她解闷的。”
“贪墨一事还要详查,也可能是下人胡乱攀咬。”
一番话下来,摆明了是要保住顾若云。
苏清妤却忽然开口说道:“父亲纳妾的事,我一个做女儿的无权过问。但是那些东西,必须全部拿回来。”
苏承邺眉心紧皱,看向苏清妤,“你这叫什么话?为父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
苏清妤哼了一声,说道:“父亲是不是忘了,您买这些东西花的银子,都是我母亲的陪嫁产业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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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不是帮徐家下聘来的么?”苏承邺试探地问道。
卫国公哼了一声:“徐家?我帮徐家下什么聘?我和忠义侯是帮沈家给苏家大小姐下聘的。”
忠义侯向来看不上徐家,闻言也没好气地说道:“徐家可指使不动我。”
苏承邺又看向念聘礼单子的小厮,“那你刚才念的,是谁家的聘礼?”
小厮也愣住了,回道:“当然是沈家的啊。”
合着他念了白天,白念了?
程如锦见状走到卫国公和忠义侯身前,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还好您两位来的及时,不然小女子怕是要和沈三爷一同下葬了,还是被一对玉如意逼死的。”
卫国公和忠义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就是晚来了一会儿,怎么还闹出人命了?
“外甥媳妇,你跟姨父说说怎么回事,天大的事我卫国公府给你做主。”
赵敬武和沈昭按照辈分是姨父和外甥,但是私下里,两人却是莫逆之交。
前几天听说苏家大小姐愿意为沈昭守节,赵敬武可以说是感激涕零。守节的女子不是找不到,但是像程如锦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品貌实在难能可贵。
此时赵敬武想起沈昭,心里便涌起了一股怒意,今日若是让人当着他的面欺负沈昭的媳妇,那就是他赵敬武无能。
苏承邺见状连忙上前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清妤啊,刚才是爹爹不好,还好你那个丫鬟忠心,为父会重重赏她。”
老夫人也上前劝道:“清妤,咱们还是先忙正经事,这些事我们关上门来再说。”
程如锦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副故作坚强又心有顾忌的样子。
她感激地对卫国公说道:“多谢国公爷关心,都是内宅的琐事,就不耽误您的工夫了。”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卫国公更生气了,这姑娘明显是被苏家威胁了,什么都不敢说。
“今天这事必须说清楚,我和忠义侯进来之前,苏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不光是苏家嫡长女,还是沈家未过门的三夫人,岂能任人欺辱?”
站在边上的苏顺慈一直脸色紧绷,见大姐姐没说话,便有些心急。她看出来了,刚刚来的两个人是能给大姐姐做主的。大姐姐再不说话,这两位大人走了怎么办?
十二岁的苏顺慈忽然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
她从婆子手边挣脱了出来,跑到了卫国公面前。
说道:“国公爷,他们好多人一起欺负我大姐姐。三姐姐说,这是她的聘礼,又笑话我大姐姐嫁给死人,还说嫁给死人没用。”
“后来我大姐姐看了下那个玉如意,三姐姐就推了她,但是东西没坏。父亲却怨怪大姐姐,还要动家法打她。”
“要不是玛瑙忠心,大姐姐现在八成已经被父亲抽死了。”
“我想问问国公爷,就因为我大姐姐要嫁给死人,就活该这么被欺负么?”
程如锦低垂着眸子,眼中闪现出一抹笑意。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给苏顺慈鼓掌了。
她没想到苏顺慈会站出来,本想再僵持一会再开口,但是她开口的效果,可不如苏顺慈这个旁观者好。
尤其是最后一句,嫁给死人就活该被欺负,简直等于把沈家和沈三爷的颜面踩在了脚下。
果然,卫国公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看向苏承邺了。
“平宁侯给本国公一个解释吧?怎么之修去了,他未过门的媳妇就被你们这么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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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勾z引我爹,一个勾z引我未婚夫婿,现在好了,你们如愿以偿的……都做了妾室。自甘堕落的下贱东西,你怎么有脸来质问我?”
程如锦面色平和,不带一脸戾气,每句话却都扎在了程如锦的心头。
丫鬟手里提着的灯笼散发出朦胧的光亮,映在程如锦的脸上昏暗不明。
“沈昭哥哥喜欢的是我,你就算当场戳破了又怎么样?你不也只能嫁给死人了?”
“表姐,死人是没用的,等到时候我们都嫁进沈家,你就知道差别了。”
沈昭才是沈家的继承人,沈三爷再权势滔天,也魂归西天了。用不上两年,程如锦在沈家就只能仰靠她的鼻息生活。一想到那天不远了,程如锦便从心里往外的畅快。
程如锦却不急不恼往前凑了两步,轻声说道:“表妹说错了一个字,我是嫁,你……只能从角门抬进去。”
说完,程如锦便带着笑意转身往回走,程如锦这朵小白花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回到碧水阁之后,程如锦把翡翠叫到了近前,低声吩咐道:“你亲自走一趟云州府,让三表哥帮我查一查当年福建总督程学文赈灾不力的事,重点查顾若云和她之前夫君程渝的事,越详细越好。”
翡翠听说去云州府,顿时眼睛一亮,“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办好这件事。”
“我走了之后,小姐出去就多带着玛瑙,玛瑙虽然性子有些急,但是身手不比我差。”
程如锦眼眸一闪,想起玛瑙,修长的手指又下意识地敲击着椅背扶手。
重生之后,她一直没仔细琢磨玛瑙的事,前世那场厮杀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玛瑙对她,是因爱生恨,暂时先留在身边吧。
次日一大早,翡翠就出了侯府,奔着云州城去了,对外说是家里老娘病了,要回去看看。
玛瑙端着给程如锦准备的衣裳进来,试探性地问道:“小姐,翡翠去哪了?”
程如锦随口说道:“回云州了,我有事找三表哥帮忙。”
玛瑙一怔,然后咬着下唇放下衣裳,一脸的失魂落魄。
程如锦冷眼扫向她,却一句话没说。
又过了几日,韶华堂修缮的差不多了,苏承邺在家里摆了酒,还在韶华堂挂了大红绸子。那日之后,顾若云就成了云夫人。
虽然被尊称为夫人,但是和小妾没有任何区别,府内府外的账目都在程如锦手里把持着,顾若云买一根针,都得看程如锦的脸色。
很快韶华堂的卖身契就办好了,程如锦都还给了顾若云,只有月桃的那张,是假的卖身契。有真有假,才能不引起她的怀疑。
之前顾若云安插在各处的人,都被程如锦发卖个干净。
府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几日的功夫,就看清了风向, 一个个面对程如锦的时候,恭敬又服帖。
倒是老夫人,还因为那三十万两银子的事生气,没怎么给程如锦好脸色。她也不大介意,老夫人那种利益至上的人,怎么对她好都没用,只要大面上没人说她不孝就行了。
所以程如锦照例每日都去请安,至于老夫人什么脸色,她压根不往心里去。
那日见完各处的管事,程如锦站起身说道:“我们去看看莲姨娘,这些日子补品一直在送吧?不知道她身子怎么样了。”
珍珠连忙拿了暖炉递到程如锦手里,又拿了新做的貂皮斗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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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三爷正一颗一颗捡着棋子,闻言随口说道:“算是吧,你不来,我都忘了他今天是头七了。”
程如锦脱口说道:“你们怎么说也是嫡亲的表兄弟……”
后面的话她止住了,恍然惊觉自己有些逾越了,这不是她该说的。
严三爷先是一愣,随后看向程如锦,轻声说道:“小姑娘知道的还不少。”
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程如锦的目光却有些探究,只是并不明显。
程如锦抬头,正好看见他唇角的笑意。
恰好此时小沙弥敲门进来,“苏小姐,接引殿那边准备好了。”
程如锦转头看向严三爷,问道:“你不去给他上炷香?”
严三爷嘴角抽搐了两下,起身一甩衣袍,“当然要去,这种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
程如锦心说,这人没给人烧过头七?
接引殿内,大殿中间一尊佛像金身,两侧烛光熠熠。一百零八名僧人分坐两侧,中间放着一张长几,长几前面放着一个挑金线莲花纹路的蒲团。
珍珠和翡翠也拿着祭品和经文走了过来,程如锦接过祭品,询问了慈恩大师之后,摆在了长几上。
经文,则供在了佛像脚下。
刚供上的经文,就被严三爷伸手拿了下来,站在那开始翻看。
程如锦眉目紧蹙,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无礼,供给菩萨超度的,怎么他这么随意?
就听严三爷一边看,一边说道:“运笔有力,只是后劲儿有些不足,最后一笔差了一点味道。”
程如锦咧了下唇角,说道:“佛祖和沈三爷都不会怪罪我的,这种事心诚则灵。”
想了想又说道:“多谢严三爷指点。”
他说的毛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写字这种事很吃功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
见他又把经文放上去了,程如锦才继续放心地整理贡品。
栗子糕,桃仁酥,南枣糕,松仁饼,桐子糕。
每样用盘子摆了五个,摆的整整齐齐,就连点心的边角,都对的整齐。
严三爷见食盒里还有点心,便问,“这里面的是?”
珍珠答道:“我们小姐怕有碰碎的,每种都多带了两个。”
严三爷忽然喉结蠕动了两下,弯腰拿起一块栗子糕就咬了一口。
入口清香,能吃出来只加了一点点糖,是他喜欢的味道,一块栗子糕下肚,他又深深地看了程如锦一眼。
程如锦却没看他,而是规规矩矩跪下,又是磕头,又是上香。
起身之后,她看向严三爷,“你不上炷香?”
严三爷眉目微挑,上前上了一炷香,鞠了躬,只是怎么看都透着敷衍。
做法事的功夫,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狂风呼啸,刚过午时,天色已经暗沉压抑。
僧人还要继续给沈三爷念经超度,程如锦却没什么事了,打算回去休息。
可外面大雪漫天,怕是路途难行。
程如锦站在大殿门口为难的功夫,就听严三爷说道:“我让人预备了素斋,就在边上禅房,苏小姐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吧。”
程如锦也不矫情,点头说道:“那就叨扰严三爷了。”
“只是不好意思了,我在这边做法事,打扰您用饭了。”
此时严三爷已经抬脚往边上的禅房走去了,闻言低声嘀咕,“我听听也好,省得浪费了这经文。”
禅房内摆好了四个素菜和两碗豆浆,珍珠和翡翠则被请到了另一边的禅房用饭。
程如锦和严三爷相对而坐,她先捧起豆浆小口喝了起来,两口下肚,身上暖和了许多。
外面天色暗了下去,唯有落雪之声可闻。烛光映在少女冷艳的脸上,眉眼之间,容色精致秾丽。
“一会儿雪停了,我派人送你回去。”见程如锦时不时看看外面,他出声安慰道。
程如锦倒也不是心急回去,只是苏宜慧跟着她上山这事,她总觉得后面有什么阴谋,心里便有些静不下来。
见严三爷这么说,程如锦收敛了思绪,专注用饭。
不多时,有人进来低声禀告,“三爷,车马准备好了,明日一早就能出发。”
那人出去之后,程如锦随口问道:“三爷这是要回老家?”
严家祖籍金陵,他若是来参加葬礼,也该回去了。
就听严三爷说道:“我去趟西北,两三个月之后就回京了。”
他想了想又说道:“他烧百日之前,我一定回京。”
百日后,就是程如锦要嫁到沈家的日子。
程如锦手里的筷子忽然滑落到桌上,碰撞到青瓷碗边,发出叮当的声音。
前世两个月之后,西北甘陕两省地动,天山雪崩,整个西北民不聊生。
顾若云当时掌管着苏家的产业,靠着发国难财赚了盆满钵满,还背刺了林家一刀,致使林家最后伤筋动骨。
程如锦现在想起当时京城乃至整个北直隶的惨状,仍然心有余悸。
“正月里,不要在甘陕两省境内。”程如锦低声说道。
她做不到见死不救,不管眼前的人信不信,她都要提醒一句。哪怕他最后死在西北,她也尽力了。
转念一想,前世严家三爷一直活着,那应该就是没事了。
严三爷却眉目一紧,问道:“什么意思?”
他这次去西北是要查一件大事,预计要一月末才能回京,也正好要去陕甘两省。
程如锦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想着对策,总不能说自己重生一世吧。别说是不大熟悉的人,就是最至亲的人她也不会说。
心里急促,面上却不动声色。
严三爷一直盯着程如锦,就见她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少时曾经梦见过一本书,里面说宣德十八年正月,陕甘两省天塌地陷,死伤无数。”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说呢?”
程如锦面色平静,好像只是随口一说。
可严三爷之前分明看见了她眼底复杂的情绪,惊惧,仇恨,盘算……
从那日这小姑娘闯进书房到今日相遇,他发现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罢了,只能等从西北回来再详查了。
外面风雪骤停,珍珠忽然走了进来,在程如锦身边低声说道:“小姐,奴婢方才回去查看了一下,大少爷来了,此时正和三小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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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苏元恺和苏宜慧就走了进来。
苏宜慧一脸的委屈,走到沈昭身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
雪z姨娘见儿子和女儿进来,也回过了神,说道:“宜慧,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省得你大姐姐不认账。”
苏宜慧看了沈昭一眼,说道:“昨天晚上,大姐姐喊我去她屋里说话,我去了之后本来说的好好的,忽然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和男人的说话声,我吓坏了,问大姐姐是谁。大姐姐拿起手帕,就把我捂晕过去了。那帕子上肯定有迷药,她是故意的。”
苏宜慧说完之后,苏元恺上前说道:“祖母,父亲,那位周少爷已经招认了,说他和沈昭早就认识,两人这次在寺里幽会是约好的。”
“沈昭还说,要把妹妹也送给他,还好徐少爷路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兄妹俩一番话说下来,自认为没有一点瑕疵。屋子是沈昭住的屋子,又有人证,只要祖母和母亲信了三分,周正再咬死和她有了首尾,这件事就算成了。
苏承邺看向沈昭,怒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苏家的嫡长女居然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沈昭面上不见一点惶恐之色,略带嘲讽地看了苏元恺兄妹一眼。
开口问道。
“大哥和周少爷认识么?”
苏元恺一怔,梗着脖子说道:“不认识,我们怎么会认识。”
沈昭轻笑了一声,说道:“大哥和周少爷可是莫逆之交了,两人都是香春楼云霄姑娘的入幕之宾,算是不打不相识。”
“之后便经常在一起喝花酒,逛赌z场,常去的赌z场是永安大街那家。”
“父亲可以让人去香春楼和赌z场打听打听,都认识他们。”
苏元恺整个人僵在原地,随着沈昭的话出口,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慌。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昭笑了一声,“早上花三两银子查的。”
这事其实是前世她听说的,倒是没想到今日用上了。
“大哥,你和周少爷关系那么好,难道不是一起上山的?”
“你们为什么上山?”
说完,不等苏元恺解释,就扬声说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翡翠捧着一个暖炉走进来递给沈昭,赫然是之前苏宜慧的那个。
苏宜慧眼睛瞪得老大,这个暖炉她上了马车才发现不见了,以为忘在了护国寺,怎么在她手里?
沈昭把手里的暖炉放到苏承邺和老夫人中间的桌上。
然后说道:“这暖炉外面包着的锦缎,上面绣着荷叶,我让人去打听了,和三妹妹贴身丫鬟翠柳的针脚一样。”
“还有这个暖炉,是入冬的时候府上采购的,每人的样子都不一样,府上有账册登记着。”
“这暖炉里点的香,也不是寻常女儿家用的,现在找大夫看,还能分辨的出来。”
“父亲,祖母,昨日我做完了法事就回了房间,后来又觉得正房后面的树林子有些吓人,便去厢房想和珍珠挤一挤。”
“我并不知道三妹妹为何去我的房间,更不知道周少爷是怎么冲到我房间的。”
“请父亲和祖母详查,或者直接把周少爷送到刑部好了。我也想知道,他为何大半夜进了我的房间,三妹妹的香炉里又被谁下了催情的药。”
一番话说完,老夫人也不捻佛珠了,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苏元恺兄妹。苏承邺也一脸的不可置信,面色阴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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