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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是作者“如火如荼”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季言琛果果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现在,他将手段用在我身上。我手抓着办公桌边缘,一阵接一阵地剧烈咳嗽。有血沿着嘴角溢出来,秘书被吓了一大跳:「林总,您!」季言琛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他停顿了不到三秒,还是直接走了。......
《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大额医药费,一直是我在支付。
季言琛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他眼底的抵触,跟对我的嫌恶,却藏都藏不住。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婆。
我用钱,跟他爸爸的病,逼他跟我结婚。
实则跟包养了他,没有区别。
我知道,他厌恶我,想要摆脱我。
7
吃完饭回去后,季言琛跟我说:
「我妈说得对。你一个人管公司不容易,我帮你吧。」
我换了睡衣正要睡觉,闻言眼睛刹那红了。
这两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说要帮我。
这公司本来就是他开的。
以前我打下手。
后来他失忆,我一个强撑着管理,其实很吃力。
他只是忘了我,忘了很多事情。
但他的学识,他的天赋,都还在。
我挨到他身边,抱紧他的手臂:
「阿琛,谢谢你。」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这一晚,他没有推开我。
我靠在他怀里,睡得很安宁。
第二天我带他去公司,让他在总裁室里跟着我。
我将很多的文件给他看。
又叫来他曾经的助理,一点点教他。
这公司一点一滴,曾经都是他一手做起来的。
现在他忘了,但学得特别快。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开始能处理,本来由我处理的那些文件了。
他跟着我去见客户,去谈合作。
我最大的合作方赵总,在饭桌上给我们敬了杯酒。
赵总笑着跟我说:「你们夫妻俩,这是要苦尽甘来了啊。」
季言琛乖巧地坐在我身边,我将一杯白酒喝下去。
辛辣的酒,到嘴里却像是甜丝丝的味道。
季言琛不负我所望,他真的能帮我管理公司了。
赵总那单子,很快就要谈成。
只要将样品交过去,让那边过目,这合同就基本算是稳了。
我决定让季言琛历练一下。
样品的事情,我全权交给了他。
关于这个单子,再没任何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来。
直到半个月后,秘书慌慌忙忙进来找我:
「林总,方圆那单子,赵总突然说不签了。」
8
我正坐在办公桌前,教季言琛看公司里最核心的一份报表。
秘书看看我,又看看季言琛,没再往下说。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像是一盆冷水,从我头顶上浇下来。
秘书到底还是开了口:
「送过去的样品,在运行过程中,因为程序错误,导致了大量数据丢失。」
方圆对于产品的最大最基本要求,就是确保所有数据的稳定安全存储。
样品不会出现程序错误。
是有人篡改了程序,让它出了错。
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方圆态度坚定,不再合作。
我以前一直知道,失忆的季言琛厌恶我。
但我从没想过,他会想要对付我。
就算我是逼他结婚的富婆,但我也从没亏待过他,没亏待过他的家人。
我看向他,话还没问出口,他先起身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必再待这里吧。」
我抓着签字笔的手发僵,怒极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我可以起诉你!」
季言琛头也没回:
「林语,可你有证据吗?」
他还是那个聪明而狡猾的商人。
他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曾经,他将他的聪明和狡猾,用在那些商业对手身上。
现在,他将手段用在我身上。
我手抓着办公桌边缘,一阵接一阵地剧烈咳嗽。
有血沿着嘴角溢出来,秘书被吓了一大跳:
「林总,您!」
季言琛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他停顿了不到三秒,还是直接走了。
他家里有止痛药,说请同事帮我拿了送过来。
我哪好意思这么麻烦他。
要了他家的密码,自己开车过去。
我高估自己的身体了。
跑他家拿了止痛药吃下后,在客厅里直接昏迷了。
16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躺在赵榆家次卧的床上。
赵榆坐在床边,冷眼盯着我:
「你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手忙脚乱,尴尬地起身下床。
离开赵榆家后,我开车去了陵园。
半路上,想着要是季言琛能和我一起去,果果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曾说,希望每年的生日,都能有最爱的爸爸妈妈陪在身边。
我有些期待地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接通,音乐声震耳欲聋。
季言琛应该是又玩了一通宵,语气很不好:
「干什么?」
我还没开口,那边女人的娇俏的声音先响起:
「哟,嫂子查岗来了呀?」
季言琛冷笑回了一句:「哪来的嫂子?」
我喉间刹那一梗,牙齿直发酸。
我当没听到那些话:「阿琛,你现在能回来吗?
陪我去趟陵园,我们再一起吃午饭。」
那边不耐烦:「走不开,晚些再说吧。」
我感觉他要挂电话,急声:
「现在还早,就一起吃顿午饭吧。
不行的话,晚饭也可以的,我做好等你!」
季言琛语气薄凉:「随你。」
17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买了点心跟红玫瑰,去看望果果。
红玫瑰不是适合祭拜的花束,可果果最喜欢它。
她以前是那样张扬活泼的一个小姑娘。
像是一个小太阳,时刻都散发着光芒。
她曾经说,长大了要做最厉害的钢琴家。
挣很多很多的钱,给我买个很大很大的城堡。
她说妈妈是公主,公主都是要住在城堡里的。
然后在城堡的四周,种上一大片的红玫瑰。
她靠在我怀里说:「想想就好漂亮的。
可是妈妈,我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可是我的果果,她再也长不大了。
我坐在小小墓地前。
一方小小的土地里,躺着我小小的宝贝。
我小心将脸挨到墓碑上,就好像贴到的,是那张软糯的小脸。
我终于控制不住,呜咽出声。
「果果,妈妈好像有点累了。
「妈妈早些来陪果果,好不好?」
可是妈妈来陪果果了,爸爸怎么办?
所以希望爸爸,永远都不会有想起来的那一天。
18
离开陵园后,我回家做好了午饭。
定好的蛋糕摆在餐桌中间,插上一个小小的数字「6」。
我把饭菜摆上桌,再摆上三幅碗筷。
然后坐下来,盯着墙上的挂钟,等着季言琛回来。
从中午十二点,等到下午五点,他没回来。
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开始他接了,说晚些再说。
后来再打,他不接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桌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
季言琛还是没有回来。
我起身,将饭菜拿去厨房热好,继续等他。
墙上的挂钟,终于慢慢接近零点。
季言琛还是没有回来。
这偌大的房子里,好像从没这样冰冷过。
我无法再等,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唱了一首生日歌。
我给果果的小碟,盛了一小块蛋糕。
又给她的小碗,装了饭跟她最爱吃的菜。
我轻声说:「果果,六岁生日快乐哦。」
「爸爸生病了,没能回来。
我替爸爸,也祝你生日快乐哦。」
时钟划过零点,我起身,将一桌子的饭菜跟蛋糕收走。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季言琛回来了。
我将东西拿去厨房收拾了,再出来,就看到他走过来。
大衣被他拎着,衬衣扣子扣得乱七八糟。
我那戒指值两百多万。
当时季言琛开公司挣了钱,开始挣到的两百多万,几乎全花光买戒指给我了。
曾经在他眼里,我是最好的。
他送我的每一样东西,也总是在他能力范围内,送最好的。
可是现在,戒指没了。
我站在珠宝店里,拿手机要报警。
季言琛冷着脸说:「行了。
不就一个戒指,你舍不得我以后再还你一个。」
我牙关咬得咯咯响。
一下没忍住,扬手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
季言琛的脸色一下僵了。
大概是真没想到,我会有动手打他的时候。
以前无论他怎样过分,我都从没生气过。
他皮肤冷白,巴掌印在脸上很清晰。
这两年一向在我面前,嚣张至极的男人,这一刻沉默了。
我突然又心疼得厉害。
他只是失忆了,以前的季言琛,从未亏待过我跟果果。
如果他没失忆,没生病,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手颤抖得厉害,许久后,伸手去摸他的脸。
「对不起,疼不疼?」
14
季言琛一声不吭,跟着我离开。
我上车,他在我旁边的副驾驶坐下来。
我打开药瓶,倒了把止痛药吃下去。
缓了好一会,才侧目看他:
「阿琛,以后不准不经我同意,再拿我东西。
我说了,你缺钱的话,我会想办法给你凑。」
季言琛盯着我,突然问我:
「你刚刚吃的什么?」
我以前在他面前呕吐,咳血,吃药,他都从没问过。
我喉咙里发苦,将维C瓶子递给他:「补维C的。」
季言琛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我轻声继续道:「还有,以后不管你跟多少女人来往,都不准再跟她们上床。
你要是不听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季言琛看着我,不说话。
我努力用最狠的语气,跟他说:「我是说真的。
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季言琛盯着我的脸,突然倾身过来,狠狠吻住了我。
他扯开我的衣服,咬了我的肩膀一口。
我一向抗拒不了他。
哪怕清楚这是在哪里,还是伸手,拉上了车窗窗帘。
15
我没有做措施。
当初我生果果难产,身体受损严重。
我不得已摘除了子宫,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季言琛厌烦我,很久不碰我。
今天却很奇怪,跟疯了似的。
一直到外面夜色沉沉,他手机响了。
他摸过手机按了接听,那边女人调笑的声音传过来:
「琛哥,出来玩啊!」
季言琛挂了电话,低眸看着我。
我身体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
担心被他看出什么来,就跟他说:
「你去吧。我打车回去,你开车。」
我摸到身边的车门,要去打车。
季言琛从我身上起来,黑沉着一张脸,先我一步下车。
我想到什么,看向他的背影急声:
「阿琛,别忘了明天回来吃顿饭。」
明天是果果的生日,也是果果的忌日。
医生说,不能刺激季言琛丢失了的那些记忆。
所以我之前只跟他说,这一天是我一个重要亲人的忌日。
我一个孤儿,也是可以有亲人的。
离世的父母,或者离世的爷爷奶奶。
季言琛没多问过,但去年的这一天,他听话回来了。
季言琛不搭理我,“砰”地甩上车门走了。
我胃癌晚期,刚刚一番折腾,要了我半条命。
我瘫在车座椅上,给赵榆打电话:
「赵医生,我止痛药没了,能再给点吗?」
赵榆不愿意给。
他说我止痛药吃太快了,教训了我好一顿。
我磨了半天嘴皮子,他才松口。
说自己半小时后要主刀手术,现在走不开。
更担心他,万一以后恢复了记忆。
我跟果果都不在了,他可怎么办。
22
我越想,越不放心。
离开公司后,我回家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季言琛晚上回来。
等待的时间里,我又给他曾经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那边告知我,只要不去主动催眠治疗,他就不会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我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不会恢复就好。
我又想到,季言琛自从失忆后,喜欢在外面玩闹。
那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多数都盯着他手里的钱。
要是以后等我死了,我们的资产被他拿去挥霍完了。
或者全被骗了,那他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我又联系了赵瑜。
将季言琛拿来买公司的那一百万,转给了他。
我跟他说,让他帮我保管这笔钱。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给季言琛。
要是哪天,季言琛实在穷得吃不上饭了,病了掏不出医药费了,才给他一点。
但也只能是一点,他后半辈子还那么长呢,不能一次全给他了。
我生怕赵瑜没听明白,跟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似的,仔细说了老半天。
那边赵瑜沉默了许久,才咬牙冒出来几句话:
「林语,你就该直接弄死季言琛那个畜生!
他失忆了,就能这样把你往死里逼吗,他畜生不如!」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哪那么严重。
公司是我主动给他的,我都快要死了,也理应都留给他嘛。」
那边赵瑜不说话了,似乎传来一阵抽气声。
我愣了一下,想着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还哭上了吧?
挂了电话,我继续等季言琛回来。
他没有言而无信,晚上九点多,真的回来了。
我第三次将饭菜热好端出来,高高兴兴地跟他吃了晚饭。
他大概是吃过了,也可能是面对我没什么胃口。
就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我习惯性要收拾碗筷。
他却站起来说:「我来吧。」
我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23
两年来,季言琛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冷着脸解释:
「收购你公司的事,我占了你便宜。
说好陪你两天,这些活就我来做。」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笑着,也不跟他抢:「那阿琛,辛苦你了。」
季言琛拿了碗筷进厨房,我本来想跟进去。
两天多短啊,我想尽量多看看他。
将这张脸,好好记到脑子里去。
但胃里又开始疼,我只能回身,去茶几下面拿药吃。
药片刚倒出来,要塞进嘴里时,头顶突然有声音响起。
「你吃的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手边的玻璃杯都差点碰倒了。
抬头,就看到明明在厨房的季言琛。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面前。
我手心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脑子一懵,想都没想就说:
「维……维C啊。」
上次他问,我就是这么说的。
季言琛冷眼看着我,神色很怪异:
「维C是这么乱七八糟一大把吗?」
他显得很生气,似乎竭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我没怎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我脑子转了个圈,继续解释:「不只是维C。
「我牙龈有点出血,医生本来说是缺维C。
「后来复查又说,有点牙龈炎,又开了几个药。」
季言琛仍是盯着我,沉着脸一言不发。
我佯装无奈道:「我是感觉没必要开这么多药的。
「没办法,医院嘛,医生可能也想多挣钱。」
季言琛不再理我,直接回厨房了。
我莫名有点心虚,想想自己也真没怎么撒谎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