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阅读等待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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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如火如荼
  • 更新:2024-05-01 13:36:00
  • 最新章节: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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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等待白月光》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如火如荼”,主要人物有秦子衿秦斯越,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我的这里啊,还怀过他的孩子呢。」......

《全本阅读等待白月光》精彩片段


我们刚进秦家大门,秦父就动怒摔碎了一只茶杯。

男人声音威严震怒:「谁准你又带她来的!」

秦斯越一脸的习以为常。

我早听说,秦家不喜欢陈蔓蔓,嫌弃她家世不好。

也正是因为这个,秦斯越跟陈蔓蔓,才会分开了那几年。

直到现在,秦斯越终于接管了家业。

他们两人才开始回到一起。

秦父砸了茶杯,又起身撸袖子,似乎是要揍秦斯越。

我还挺希望他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就想帮陈蔓蔓说句话。

秦斯越在我前面先开了口:「这可不关我的事。

「蔓蔓跟沈青是朋友,她们自己约了一起来的。」

秦父含怒看了我一眼后,还是带我们去了祠堂。

我四处扫了一圈,都没看到秦子衿的牌位。

哪怕清楚不该问,但我还是没忍住,跟身边的秦斯越开了口:

「怎么没看到,你弟弟秦子衿的牌位?」

秦斯越大概是过于震惊,侧目看了我好一会才问:「你怎么知道?」

他从未跟我提过,关于他弟弟的任何事情。

以他素来高傲的性子,也肯定不可能忍受,我把他当替身。

这三年我一直隐藏得不错,但现在,我确实有点着急。

这多半是我最后一次来了,我实在太想带走秦子衿的骨灰。

我希望,死后可以跟他合葬。

所以我努力掩饰着再开口:「我听别人说的。他的牌位跟骨灰,在哪啊?」

秦斯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不对,突然沉了脸:「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这三年里,我从来不会在秦家胡来。

自从跟秦斯越协议结婚后,我一直努力扮演好一个好妻子。

我在他父母面前乖巧礼貌,我从不干涉他跟陈蔓蔓的任何事情。

但现在,我有些做不到再冷静演戏。

想到秦家对秦子衿的冷落,我声音克制不住颤动扬高:

「你们是不是连阿樾的牌位都不愿意摆?」

秦斯越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你叫他什么?」

我叫了秦斯越,三年的「阿樾」。

所以他大概都快要忘了,自己离世的弟弟,也有同一个读音的小名。

我没理会他,而是直接质问秦父:

「秦董您离世的儿子,秦子衿的牌位和骨灰在哪?」

秦父顾及在列祖列宗面前,强压着满脸的怒意。

但他还是咬牙低声吼道:「叫她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听到那些晦气的东西!」

一旁的保姆,也满脸不安地劝阻我:

「清明祭祖的,提死人这些多不吉利,您快先别说了。」

说完了,她又「呸」了好几声:

「瞧我这张破嘴,不会不吉利不会不吉利的。

「阿弥陀佛,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他们都一脸的愤慨和避讳。

似乎提到那个名字,是一件多么肮脏不堪的事情。

生前不待见秦子衿的家人,在他死后,竟真的连他一张牌位都容不下。

我以前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冷血偏心的至亲。

我气得身体直发抖,理智迅速涣散。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你们根本不配做阿樾的家人!」

秦父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开始剧烈地咳嗽。

直到咳出了血来,他仍是抖着手指着我:

「叫她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秦斯越还是无法从巨大的落差里回过神来,满脸暴怒质问我:

「沈青你说清楚!你叫他什么,你什么意思?!」

他说着就要拽我走,我猛地推开了他。

我突然生出了一种恶劣的想法。

我看着他,慢慢笑出了声:

「我叫他阿樾啊,我跟他什么关系,你还不明白啊?」

秦斯越大概是觉得太过愤怒和丢脸。

他再次要拽我走:「你跟我回去说清楚!」

我看着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眷恋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的这里啊,还怀过他的孩子呢。」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死掉的不是您丈夫,您是不是记错了?」

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

是啊,我好像记错了。

可我记错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死掉的不是秦子衿,那又能是谁?

那为什么秦子衿消失了,我再也没见到过他?

我清楚记得,三年前那群男人闯了进来。

他们杀了人,被判了死刑。

关于那场判决,警局跟法院都还有记录。

沙发上的血迹,至今也都还在。

我的身体沿着洗手台,滑落了下去。

我瘫坐到地上,面色死白浑身颤栗。

我大口大口剧烈喘息,如同沙滩上濒死的鱼。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想起来,却越是着急,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

头痛欲裂,浑身冰凉。

直到,浴室门外敲门声响起。

男人强装温柔,却又难掩阴沉警惕的声音响起:「青青,你没事吧?」

那明显被动过声带的嘶哑声音,让我的身体狠狠一颤。

刹那间,如同从梦里抽离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画面猛地撞进我的脑海里。

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沙发上面,一个女人被压在那里。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一幕。

很多陌生的,却又似乎熟悉至极的声音。

开始如潮水般,疯狂灌入我的脑海里来。

「我女儿她有那种病,再说毛头小丫头,玩起来有什么意思?」

「你们冲我来,她真有病,不怕死你们就尽管去试试。」

「青青啊。不怕,不怕啊……」

「斯越,答应阿姨,照顾好青青。」

「让她忘掉这些,让她永远不要再来这里……」

沾染毒瘾欠下赌债的爸爸。

磕了药闯进来的一群年轻男人。

将我护在身后的妈妈。

头顶雪白刺目的光,被撕扯的衣物。

一天一夜的噩梦,满地惨烈的鲜血。

衣不蔽体的尸体。

警车跟救护车的鸣笛声,叫嚣声哭喊声。

秦斯越宽厚的掌心,轻轻覆住我的眼睛。

「阿樾。」

「子衿。」

秦斯越就是阿樾。

秦斯越就是秦子衿。

当人被一些实在不美好的记忆,逼到绝境的时候。

身体求生的本能,会悄悄去篡改掉一些记忆。

篡改到宿主可以承受的程度,好让宿主能继续活下去。

心理学上,称之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忘掉了我道德沦丧的爸爸,忘掉了为了保护我,屈辱死掉的妈妈。

可有些记忆抹不掉,我没有忘记,那晚死去了一个人。

后来,那三个人被捕后,贩毒余孽找我报复。

他们挟持了我,逼秦斯越将刀子刺进了颈动脉。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血,如喷泉般涌起。

看到他倒下去,笑着看着我说:「别哭,我的青青要长命百岁的。」

随即是撞开的门,闯进来的警察和救护人员。

秦斯越命悬一线,昏迷了很久,很久后才醒来。

而我的记忆就这样发生了错乱,将那晚死掉的那个人,记成了他。

可死人是不能再出现的,而秦斯越,却还好好地出现了。

于是,记忆再自己给自己圆谎。

秦子衿跟秦斯越,成了两个人。

而秦斯越,成了死人的替身。

至此,这个记忆的谎言,终于天衣无缝。

我的记忆给我撒了一个谎,让我能继续活下去。

而秦斯越替我的记忆,圆了三年的慌。

他扮演一个渣男的身份,在我将他当替身的同时,将我也当替身。

只是为了消除我内心的负疚感,不让我觉得对不起他。

三年的时间,他练出了影帝般的演技,让我从未看出半点破绽。

身边人都以为,我爱惨了秦斯越。

为了跟他结婚,我答应让他的白月光,一起搬进我们的婚房。

他跟白月光热火朝天时,我给他们当看门狗。

我最爱他的脸,它像极了我心上的那个人。

直到有一天,我找到了另一张更加相似的脸。

我毫不犹豫跟那个人走。

秦斯越第一次双目赤红彻底失态。

「沈青,你敢跟他走一步试试!」

可他留不住我了。

正文:

秦斯越跟他的白月光,在解相思之苦。

我坐在外面客厅里,替他们看门。

他们交流的时间长了些。

我一直等到快半夜,卧室里暧昧的动静还经久不息。

我实在有些昏昏欲睡,躺到沙发上忍不住打盹。

快要睡着时,我的身体猛地被拽了起来。

被拽住的手臂一阵生疼,我从睡梦里惊醒,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身体踉跄间,秦斯越恼怒至极的声音响起:「沈青,你怎么看的门!」

玄关门外,敲门声和秦母的声音传来:「把门打开!」

保姆站在门内,一脸的惊慌不安。

被打断了好事,秦斯越的脸色极其难看。

因为出来太匆忙,他身上的黑色衬衣,连扣子都扣错了两颗。

他看向我时,眸色黑沉,像是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这样生气的模样,都不太像那个人了。

我忍不住抬手,想抚平他紧拧的眉头:「对不起,都怪我没早点听到。」

男人有些嫌恶地推开我的手,再直接将我压在了沙发上。

有些浓烈的香水味,闯进我的鼻翼。

这属于另一个女人的味道,跟眼前这张熟悉至极的脸,形成一种极大的落差和割裂感。

我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刺痛,忍不住想要推开他。

秦斯越不耐至极地按住我的手臂:「沈青,不愿意你可以滚。」

舔了他快三年的一条狗,实在不值得他有好脸色。

果然,他一个「滚」字出口,我安静了下来。

保姆开了门。

秦母怒气冲冲地进来,再尴尬不已地离开。

卧室门这才打开。

秦斯越的白月光,一脸不安地走了出来。

陈蔓蔓走出卧室时,正看到秦斯越从我身上下来。

她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觉得委屈。

秦斯越不可能不心疼。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脱下了身上的衬衣,直接丢进垃圾桶。

又拿了湿纸巾,用力擦拭他碰过我的手指。

他很愧疚地看了眼陈蔓蔓。

视线转向我时,眼底的嫌弃更深了。

其实当初是他先找上的我,要我当他的白月光替身。

但现在陈蔓蔓回来了,他却又觉得,是我玷污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对于这些,我倒并不关心。

只要能看到这张脸,其他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我看他脱了衣服,忍不住担心他着凉。

就看向保姆:「阿姨,您给阿樾拿件衣服穿吧。」

秦斯越擦拭手指的动作顿住,看向我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沈青,你一天不舔我是不是会死?」

我垂下眼睫,没再出声。

一天不舔秦斯越会不会死,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如果三年前不是看到了这张脸,我应该没有活下去了。

人总喜欢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

梦里什么都好,沉浸得越深,就越不愿意醒来。

秦斯越带着陈蔓蔓走了,他们要换个地方交流。

门外跑车离开的轰鸣声,宣泄着他的怒意和不满。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腿,如同一缕游魂,回了自己的卧室。

没有开灯,卧室窗外的冷白月光,隔着薄纱浸入进来。

我借着微弱光线,走到床边坐下。

拉开床头柜,最底下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沾着多年前的血迹,上面男人的面孔,在微光里模糊至极。

时隔三年,我还是不敢打开灯,看他的脸。

我怕看得太清楚,我的梦就无法再做下去。

我会不得不分清,秦斯越不是他。

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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