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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很喜欢《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这部其他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如火如荼”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内容概括:深陷下去的眼窝,他眼睛红了。都三十来岁的大男人了,看着跟小姑娘似的,都要哭了。他知道,我熬不住了。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别这样,怪伤感的。人活一世,谁还不得死一遭,早死晚死都得死。」赵瑜背过身去,不再看我。他说:「我让季言琛来一趟吧。」那句「最后一面」,他说不出口。......
《病逝离开,讨厌我的老公红眼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他冷声说:「闹够了就早些去复婚,民政局是给你过家家的吗?」
我没太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太痛了,他的话很遥远,像是我的错觉。
「赵倩倩那孩子,打掉了,满意了吧?」
这次我确定了,我听到的就是我的幻觉。
我是真的痛糊涂了,不清醒了。
他养那么多女人,赵倩倩可是他最宝贝的一个。
他才舍不得呢。
26
季言琛没能在这过夜。
后半夜,我痛到昏迷再又醒来时,听到他打电话。
那边隐约一句「赵倩倩」,传到我耳朵里来。
季言琛一向紧张她,接了电话也没跟我打招呼,直接下床就走了。
等我起床再下楼时,楼下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他开车离开了。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
让他陪我最后两天,也到底还是我奢望了。
我去茶几底下翻药片吃,打开抽屉,里边的药不见了。
我愣了一下,只能去楼上拿另外的药吃。
吃了药往床上一躺,再醒来,人已经到了国外的医院。
赵瑜坐在我病床边,冷声给我解释:「你在家里昏迷了。
「要不是我过去,你尸体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说着,盯着我光秃秃的头皮,跟深陷下去的眼窝,他眼睛红了。
都三十来岁的大男人了,看着跟小姑娘似的,都要哭了。
他知道,我熬不住了。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别这样,怪伤感的。人活一世,谁还不得死一遭,早死晚死都得死。」
赵瑜背过身去,不再看我。
他说:「我让季言琛来一趟吧。」
那句「最后一面」,他说不出口。
我嗓子发痒,没忍住一阵咳嗽。
一旁的护士,立马贴心给我递过来垃圾桶。
我咳得停不下来,直到垃圾桶里的血色,越来越多。
后来意识有些模糊了,感觉迅速呼吸不过来。
有医生护士涌进来,给我上了呼吸仪器,又推我去抢救室。
我听到医生急切的声音:「还有家属的话,赶紧叫过来吧!」
我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跟着推床跑的赵瑜:
「别叫季言琛,求你了。」
27
赵瑜面容颤栗着,眼泪掉到我垂在床边的手背上。
我的意识开始时有时无,感觉进了抢救室。
头顶刺眼的手术灯,照到了我的脸上。
再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灯灭了。
身边的医生都走了,赵瑜进来了。
他蹲身到我床边,颤声跟我说:「林语啊,你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后半句话,他声音哽咽住,没说得出来。
他一直都是这样好,这样善良的一个医生。
我轻声而怀念地开口:「我好久没见到阿琛笑过了。
「自从果果离开后,我再也没在他脸上见到过,那么好看的笑了。」
「如果有一天,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麻烦替我转告他,他尽力了,果果的死,不是他的错。
「要好好活下去,将我跟果果的那一份,也一起活了。」
「我终于可以去陪我的果果了,可我好舍不得阿琛啊,我真的舍不得他……」
我的意识恍恍惚惚,絮叨的声音越来越轻。
在那恍惚里,我好像回到了两年多前。
在那客厅里,季言琛一只手抱起果果,另一只手抱起我。
果果咯咯直笑,他意气风发地笑着跟我说:
「小语,等我再忙完这一阵,我休息一个月,我们一家三口去环球旅游。」
他的声音那样温柔而悦耳。
我感觉像是春日的阳光,撒到了我的身上。
赵瑜好像在我耳边哭,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额医药费,一直是我在支付。
季言琛闷头吃饭,一声不吭。
他眼底的抵触,跟对我的嫌恶,却藏都藏不住。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出手阔绰的富婆。
我用钱,跟他爸爸的病,逼他跟我结婚。
实则跟包养了他,没有区别。
我知道,他厌恶我,想要摆脱我。
7
吃完饭回去后,季言琛跟我说:
「我妈说得对。你一个人管公司不容易,我帮你吧。」
我换了睡衣正要睡觉,闻言眼睛刹那红了。
这两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说要帮我。
这公司本来就是他开的。
以前我打下手。
后来他失忆,我一个强撑着管理,其实很吃力。
他只是忘了我,忘了很多事情。
但他的学识,他的天赋,都还在。
我挨到他身边,抱紧他的手臂:
「阿琛,谢谢你。」
他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这一晚,他没有推开我。
我靠在他怀里,睡得很安宁。
第二天我带他去公司,让他在总裁室里跟着我。
我将很多的文件给他看。
又叫来他曾经的助理,一点点教他。
这公司一点一滴,曾经都是他一手做起来的。
现在他忘了,但学得特别快。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开始能处理,本来由我处理的那些文件了。
他跟着我去见客户,去谈合作。
我最大的合作方赵总,在饭桌上给我们敬了杯酒。
赵总笑着跟我说:「你们夫妻俩,这是要苦尽甘来了啊。」
季言琛乖巧地坐在我身边,我将一杯白酒喝下去。
辛辣的酒,到嘴里却像是甜丝丝的味道。
季言琛不负我所望,他真的能帮我管理公司了。
赵总那单子,很快就要谈成。
只要将样品交过去,让那边过目,这合同就基本算是稳了。
我决定让季言琛历练一下。
样品的事情,我全权交给了他。
关于这个单子,再没任何消息传到我耳朵里来。
直到半个月后,秘书慌慌忙忙进来找我:
「林总,方圆那单子,赵总突然说不签了。」
8
我正坐在办公桌前,教季言琛看公司里最核心的一份报表。
秘书看看我,又看看季言琛,没再往下说。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像是一盆冷水,从我头顶上浇下来。
秘书到底还是开了口:
「送过去的样品,在运行过程中,因为程序错误,导致了大量数据丢失。」
方圆对于产品的最大最基本要求,就是确保所有数据的稳定安全存储。
样品不会出现程序错误。
是有人篡改了程序,让它出了错。
出了这样严重的问题,方圆态度坚定,不再合作。
我以前一直知道,失忆的季言琛厌恶我。
但我从没想过,他会想要对付我。
就算我是逼他结婚的富婆,但我也从没亏待过他,没亏待过他的家人。
我看向他,话还没问出口,他先起身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必再待这里吧。」
我抓着签字笔的手发僵,怒极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我可以起诉你!」
季言琛头也没回:
「林语,可你有证据吗?」
他还是那个聪明而狡猾的商人。
他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曾经,他将他的聪明和狡猾,用在那些商业对手身上。
现在,他将手段用在我身上。
我手抓着办公桌边缘,一阵接一阵地剧烈咳嗽。
有血沿着嘴角溢出来,秘书被吓了一大跳:
「林总,您!」
季言琛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他停顿了不到三秒,还是直接走了。
他看我很诧异地盯着他,冷着眼看向我:
「不是你要我回来的吗?」
我才想起这回事,点头:「哦,是。」
可是已经晚了。
责备的话我说不出口,我走过去替他拿过大衣。
「那你先去洗澡,我把饭菜给你热一下吧?」
季言琛直接将衣服丢到沙发上:
「不用,这个点吃什么饭?你跟我去趟医院,我有事跟你说。」
我不知道,他这大半夜回来,叫我去医院能说什么。
我跟着他过去,他带我直接进了妇产科。
病房里,赵倩倩神色不安地躺在病床上。
看我进来,她梨花带雨地说:
「我怀孕了,是琛哥的孩子。」
19
我脑子里像是有东西炸开:「什么?」
赵倩倩苍白着脸说:
「我听说,嫂子你身体不太好,生不了孩子。
我贫血不能流产,孩子生下来可以给你们。」
「医生说现在胎像不稳,需要保胎,住院各方面需要些钱。」
我过了好半晌,才听明白她的话。
她说她怀孕了,怀了季言琛的孩子。
果果死了,季言琛让另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我知道他是失忆了。
我不断地安抚自己,他只是失忆了。
可我的身体还是开始发抖,剧烈地发抖。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发黑差点栽倒下去。
我知道,季言琛在外面乱来。
但我从没想过,他会乱来到这种地步。
跟我还没离婚,就直接堂而皇之,让别的女人怀孩子。
他跟赵倩倩,还能拿这个孩子,找我要钱。
我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失望而茫然地看向季言琛。
季言琛反应不大:「你怎么想。
要是觉得可以,这孩子就要了。
不可以的话,孩子的事再商量。」
两年了,我第一次感觉,我真的开始对这个男人感到陌生。
他变得这样面目模糊,面目可憎。
让我开始在他身上,好像再找不到半点熟悉感。
我强压住喉咙里的窒息,跟胃里的钝痛,看向赵倩倩:
「这孩子我不要,你们可以自己留着。
钱的话,我之前给过你十万,够你把孩子生下来了。
现在医院都有医保,住个院花不了几个钱。」
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我不确定多待一刻,我会不会发疯失控。
我走出去,身后赵倩倩没拿到钱,不高兴地轻哼了一声。
季言琛追出来拦住我:「怎么,你介意?」
我顿住步子,抬眸看着他。
我看了他很久。
很久之后,我慢慢地,一点点冷静下来。
我开口:「阿琛,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你给她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季言琛寒着脸,不说话了。
我轻声:「我说过,再有下次,我们就离婚。」
季言琛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慌乱。
隔了半晌,他才说:
「不是最近的事,我跟她……是上个月发生的,你知道。」
上个月,就是我接到警察电话,去酒店的那次。
我的指甲慢慢掐进掌心里,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我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我轻轻叹了一声:「那也离婚吧。」
「阿琛,我不想要你了。」
20
季言琛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用眼睛,在我身上撕出一道口子来。
他让赵倩倩怀孕,却反倒像是我罪大恶极。
许久后,他声音冰冷:「那就离吧,随你。」
他大概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我们去了民政局,离婚手续办得很迅速。
不到半小时,红底白字的离婚证,就到了手里。
我不禁想起,我们上一次来民政局。
是七年前结婚的那天,他紧牵着我的手,像是牵着一个孩子。
他紧张而激动,手心都出汗了。
更担心他,万一以后恢复了记忆。
我跟果果都不在了,他可怎么办。
22
我越想,越不放心。
离开公司后,我回家准备好了饭菜,等着季言琛晚上回来。
等待的时间里,我又给他曾经的心理医生打了电话。
那边告知我,只要不去主动催眠治疗,他就不会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我满意地松了一口气。
不会恢复就好。
我又想到,季言琛自从失忆后,喜欢在外面玩闹。
那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多数都盯着他手里的钱。
要是以后等我死了,我们的资产被他拿去挥霍完了。
或者全被骗了,那他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我又联系了赵瑜。
将季言琛拿来买公司的那一百万,转给了他。
我跟他说,让他帮我保管这笔钱。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给季言琛。
要是哪天,季言琛实在穷得吃不上饭了,病了掏不出医药费了,才给他一点。
但也只能是一点,他后半辈子还那么长呢,不能一次全给他了。
我生怕赵瑜没听明白,跟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似的,仔细说了老半天。
那边赵瑜沉默了许久,才咬牙冒出来几句话:
「林语,你就该直接弄死季言琛那个畜生!
他失忆了,就能这样把你往死里逼吗,他畜生不如!」
我故作轻松地笑着:「哪那么严重。
公司是我主动给他的,我都快要死了,也理应都留给他嘛。」
那边赵瑜不说话了,似乎传来一阵抽气声。
我愣了一下,想着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还哭上了吧?
挂了电话,我继续等季言琛回来。
他没有言而无信,晚上九点多,真的回来了。
我第三次将饭菜热好端出来,高高兴兴地跟他吃了晚饭。
他大概是吃过了,也可能是面对我没什么胃口。
就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我习惯性要收拾碗筷。
他却站起来说:「我来吧。」
我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23
两年来,季言琛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冷着脸解释:
「收购你公司的事,我占了你便宜。
说好陪你两天,这些活就我来做。」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笑着,也不跟他抢:「那阿琛,辛苦你了。」
季言琛拿了碗筷进厨房,我本来想跟进去。
两天多短啊,我想尽量多看看他。
将这张脸,好好记到脑子里去。
但胃里又开始疼,我只能回身,去茶几下面拿药吃。
药片刚倒出来,要塞进嘴里时,头顶突然有声音响起。
「你吃的什么?」
我吓了一大跳,手边的玻璃杯都差点碰倒了。
抬头,就看到明明在厨房的季言琛。
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面前。
我手心里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脑子一懵,想都没想就说:
「维……维C啊。」
上次他问,我就是这么说的。
季言琛冷眼看着我,神色很怪异:
「维C是这么乱七八糟一大把吗?」
他显得很生气,似乎竭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我没怎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我脑子转了个圈,继续解释:「不只是维C。
「我牙龈有点出血,医生本来说是缺维C。
「后来复查又说,有点牙龈炎,又开了几个药。」
季言琛仍是盯着我,沉着脸一言不发。
我佯装无奈道:「我是感觉没必要开这么多药的。
「没办法,医院嘛,医生可能也想多挣钱。」
季言琛不再理我,直接回厨房了。
我莫名有点心虚,想想自己也真没怎么撒谎骗过他。
我的丈夫确诊了创伤后失忆症。
他忘了我,忘了我们死掉的女儿。
他拿着我的钱为所欲为,养别的女人。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和她做尽一切亲密的事。
我一次次给他善后。
直到善后不了了。
因为,我快要死了。
1
我的丈夫季言琛,又被抓了。
拿着诊断单走出医院时,我接到警察的电话。
「林小姐,您丈夫涉嫌违法性交易,请您来一趟。」
我习以为常。
将诊断单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开车过去,到酒店客房里时,里面犯罪现场还保留原状。
撒着玫瑰花瓣的心形大床上。
连床单上乱糟糟的褶皱,都清晰可见。
我只瞟了一眼,看向警察:
「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
穿着性感睡裙的女人,正面色惊恐瑟瑟发抖。
身为男主的季言琛,仅腰间裹着一条浴巾。
他长腿交叠,不慌不乱坐在沙发上。
警察一脸问号:「误会?」
我拿出手机,翻出证据。
「这位是我的表妹。
我们一起来旅游,住在同一家酒店。
是我给她发信息,让她进来的。
我临时有事离开了,所以这就是误会。」
我拿出隔壁房间的房卡,给警察看。
瑟瑟发抖的女人,交出了手机。
警察打开她的微信,看到了我发过去的消息。
已读状态,跟我说的一模一样。
女人面色闪过震惊。
她才知道,那条莫名其妙收到的微信消息,是我发的。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我。
警察脸上还剩最后一丝狐疑。
我再接再厉,报出了「表妹」的家庭住址跟身份证号。
警察走之前,语重心长跟我说了一句:
「姑娘,关系再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2
我其实也不算太撒谎。
季言琛确实没有违法性交易。
他跟这位赵倩倩,是你情我愿,不花钱的。
他们认识,还是两年前。
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我都清楚。
否则也无法,每次都帮他收拾摊子。
警察走后,我递给赵倩倩一张十万的支票。
「拿着吧,今天让你受惊了。」
季言琛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赵倩倩红着眼不接:「我跟琛哥,不是为了钱。」
我要将支票放回包里,她迅速伸手抽走了。
「你们先聊,钱我不会要,下次还给你。」
我带季言琛离开酒店,开车回海市。
这次出差的地方,开车要四个多小时。
季言琛不能坐飞机,也不能去车站。
我又不放心将他丢在海市。
怕他发病身边没人,只能开车带着他。
回去的路上,我开车,他坐副驾驶。
他神色嫌恶地问我:「不累吗?」
我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笑道:
「不累,这次出差轻松,事不多。
啊对了,你猜我今天在公司……」
他嗤笑了一声:「谁关心你的破工作?」
我呼吸一滞,不说话了。
他指的是我帮他跟小三打掩护,我装作听不懂。
车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照进来。
季言琛背靠着座椅,好像睡着了。
开四个小时的车,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困难。
我胃里又开始疼,像是有锋利的刀子在里面搅。
后背不受控制佝偻,往方向盘上压。
我怕出事,只能先在服务区停下来。
大概是在酒店玩累了,季言琛睡得很熟。
我咽了把止痛药。
再借着车窗外的路灯,侧目打量他。
睡着了的季言琛,眉眼五官精致无暇。
他脸上散掉了对我的抗拒和嫌恶。
我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两年多前的那个他。
曾经,他是最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