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畅销小说
  •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畅销小说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晴天白鹭
  • 更新:2024-05-19 23:16:00
  • 最新章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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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姜舒郁峥,是著名作者“晴天白鹭”打造的,故事梗概:姜舒清醒着,想让她喝药怕是不容易。正僵持着,沈长泽同程锦初来了。“这是在做什么?”见楮玉端着药,檀玉拿着蜜饯,而姜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沈长泽感到纳闷。程锦初也面露不解,好奇的望向姜舒。姜舒身着荔枝色散花水雾缎寝衣,慵懒的倚在降香黄檀软榻上,青丝披散仅用一根白玉簪挽了一半,未施脂粉的脸上显露出病态,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第十六章 妒忌

姜舒浑浑噩噩睡了一日,到傍晚才恢复几丝精神。

勉强用了半碗饭后,她神色恹恹的靠在软榻上看窗外的竹林。

暮色沉沉,竹林被即将到来的黑夜笼罩,看不清模样,只听得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

“方医女说夫人不能见风。”檀玉上前关了窗户。

姜舒幽怨道:“我都闷了一日了,不让下楼也不让吹风,我会被闷死的。”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夫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噗——”姜舒被逗笑,心情好了些许。

楮玉端着刚熬好的药进屋:“夫人,该喝药了。”

看着满满一大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姜舒痛苦的蹙起了眉。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了。”

“好没好得方医女说了算。”楮玉端着药寸步不让。

姜舒撇嘴,可怜巴巴的说好话:“好楮玉,你去找方医女拿点药丸,我一定乖乖吃。”

楮玉不为所动:“方医女说了,药丸的效果不及汤药一半,夫人要想好的快,就得喝汤药。”

从早上到现在,姜舒就喝了一遍药,还是趁她迷糊不清时半哄半灌下去的。

现如今姜舒清醒着,想让她喝药怕是不容易。

正僵持着,沈长泽同程锦初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

见楮玉端着药,檀玉拿着蜜饯,而姜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沈长泽感到纳闷。

程锦初也面露不解,好奇的望向姜舒。

姜舒身着荔枝色散花水雾缎寝衣,慵懒的倚在降香黄檀软榻上,青丝披散仅用一根白玉簪挽了一半,未施脂粉的脸上显露出病态,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反倒增添了几分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之感。

便是程锦初一个女子见了,也心生怜惜,更遑论沈长泽了。

果然,程锦初扭头,瞧见沈长泽一双眼都看直了,几乎粘在了姜舒身上。

“夫人不肯喝药,侯爷快劝劝夫人吧。”楮玉机敏求助。

沈长泽缓步走过去,接过楮玉手中的药碗,在软榻前坐下道:“我喂你喝。”

姜舒摇头:“太苦了,喝不下去。”

“良药苦口,喝完吃颗蜜饯就不苦了。”沈长泽耐着性子哄。

姜舒抿紧了嘴巴,不说话也不喝药。

沈长泽愕然,没料到姜舒生病竟如此孩子气,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被忽略的程锦初环顾屋内,见罗床壁橱、妆台桌椅皆是梨木黄檀,窗纱床帐全是绫罗锦绸,茶壶杯盘都是羊脂玉瓷……处处都透着精致奢雅。

她知道姜舒富有,却不知她竟富有到这种地步。

程锦初又惊又妒,还有几分羡慕。

姜舒注意到程锦初的神色,唇角微扬。

程锦初打量完,视线落到沈长泽手中的药碗上,幽声开口。

“我小时侯也怕喝药,每次我娘总要哄我很久。可后来,我娘走了,再也没有人耐心哄我喝药。”

“没娘的孩子像野草,我忽然就不怕苦了,再苦的药也能一口气喝完。”

“妹妹到如今还不肯喝药,是一直都有人哄吧。”程锦初说完,露出艳羡又落寞的笑容。

在边关的六年,她也曾受伤生病,每次喝药时她都端着碗一口气喝下。沈长泽从不曾哄过她,喂过她。

她不明白,什么都不做的姜舒,为何总能轻而易举的拥有一切。

尊贵富有的身份,疼爱她的爹娘,怜惜她的夫君……

她什么都不做,却什么都有。

姜舒眨了眨眼,被程锦初的话触到。

的确,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人哄才敢闹脾气。

“给我吧。”姜舒从沈长泽手中接过药碗,闭着眼一饮而尽。

“好苦!”姜舒吐舌,将空碗递给楮玉,张嘴含住檀玉送来的蜜饯。

带着果香的甜意在口中化开,逐渐盖过汤药的苦涩,姜舒的眉头舒展开来。

瞧见她这一系列的变脸,沈长泽忍俊不禁,觉得分外可爱。

程锦初看着他们,心口酸涩难当。

“妹妹还病着,应当多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程锦初提示沈长泽该走了。

凳子刚坐热,沈长泽有些不舍。

“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看你。”

姜舒目送他们离开,心绪复杂。

精心调养了几日后,姜舒的病好了。

这日她在院中散步,门房送来一张帖子。

姜舒打开一瞧,乐了。

“谁的帖子让夫人这般高兴?”檀玉好奇的把脑袋凑过去。

“长公主约夫人后日去昭觉寺礼佛。”檀玉看完也笑了。

这位长公主可是个妙人。

姜舒没什么闺中好友,高嫁侯府又为人所不耻,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都不屑与她来往。

唯有平西将军府的长公主,不论出身与姜舒交好。

“去准备吧。”姜舒将帖子递给檀玉,心情大好,晚上多吃了半碗饭。

一墙之隔的揽云院,沈长泽却被气的食不下咽。

今日他忙完公务顺道去接晏阳下学,夫子将晏阳这段时间的表现都告诉了他。

“上课睡觉,还带着族中子弟扰乱学堂捉弄夫子,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晏阳跪在地上,被沈长泽的冷肃严厉吓哭了。

往日爹爹从不曾这般凶过他,自从回了上京,爹爹已经凶过他好几次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叫别人母亲,为什么一定要读书。

他不喜欢那个母亲,也不喜欢读书。

“回去跪着背弟子规,背不会不准起来。”沈长泽挥袖,让小厮带走晏阳。

“爹爹,我错了……”晏阳惶恐的哭喊。

他方入学不足一月,大字都不识几个,哪里会背什么弟子规。

上次夫子罚他背弟子规,他勉强背会了几句。现下让他全都背会,比登天还难。

瞧见晏阳被责罚痛哭,程锦初分外心疼。可沈长泽动了真怒,她也不敢驳逆。

只得温声劝道:“夫君别恼,我爹说调皮的孩子才聪明,等过些时日晏阳适应了,定能好好读书。”

听她这么说,沈长泽稍稍消了气,捏着眉目头道:“但愿吧!你别光顾着酿酒,有空多管教晏阳。”

“我会的。”程锦初给他按头放松。

沈长泽舒适的闭上眼:“酿酒进行的可还顺利?”

“嗯,半月后酒坊就能开张了。”程锦初胸有成竹。

听她如此说,沈长泽放了心,

上前捉拿的下人看到圣上玉印,纷纷退后不敢造次。

沈清容气愤难平,跺脚道:“姜舒,你别太得意。”

左右姜舒现如今已是平民,她有得是机会整治她。

“我得不得意与你无关,你且先把嫁妆还回来,否则我便告你欺诈盗窃。”姜舒冷声道。

她一再退让,沈清容一再相逼,既如此那就把账算个清楚明白。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证据,你的嫁妆原单在我手上,每一件物品出入都有记录,甚至还有购买录票,你抵赖不了。”

“那又如何,都是你自愿赠送的,凭什么要我还给你。”沈清容耻无下限。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姜宁愕然的瞪大眼,开了眼界。

檀玉几人面上也露出鄙夷之色。

沈清容被他们激怒,正要发作时沈长泽陆鸣珂闻讯赶到,刚好听见沈清容的无耻之言。

“清容。”陆鸣珂呵止。

沈清容浑身一颤,转头看见陆鸣珂俊脸含怒,心生畏怯。

沈长泽会纵容她包容她,陆鸣珂不会。

“姜姑娘,对不住。”陆鸣珂拱手致歉。

姜舒疏离淡漠道:“此事与陆公子无关,我只要沈清容将嫁妆还回来。”

沈长泽蹙眉道:“清容的嫁妆远在平阳,你这岂不是故意为难。”

姜舒气笑了:“那不如侯爷替她还?又或者侯爷先把这六年侯府的花销还我?”

沈长泽一噎,说不出话来,窘迫的无地自容。

没钱难倒英雄汉。

沈清容为沈长泽出头道:“你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都说了,不用还钱,难不成你想出尔反尔?”

姜舒嗤笑一声,冷声道:“我娘那天说这话是以此为条件谈和离,可侯府并没有同意,这条件自然也就作罢。”

“至于今日这和离书,换的是新的条件与银子无关。”

“怎么?侯爷不会是想赖账不还吧?”

姜舒眸光灼灼的凝视沈长泽,让他避无可避。

沈长泽羞窘难当,面红耳赤道:“夫妻一场,你非要如此相逼吗?”

他并非不想还钱,而是根本没有。

“呵!”姜舒冷嗤:“侯爷以休弃辱我时,可念过夫妻一场?”

她求他时,他狠心绝情。现在又来跟她提情分,简直可笑。

“可你已经得偿所愿,为何还要咄咄相逼。”沈长泽捏紧了拳头,觉得姜舒过于绝情。

姜宁听不下去了,愤声道:“你对我阿姐造成的伤害,这辈子都无法抹平消除。你可记得你之前是如何答应我的?你做到了吗?”

沈长泽一怔,想起他曾对姜宁作出的承诺。

“信誓旦旦亲口所说的承诺都做不到,你还有脸提夫妻情分。我呸!”姜宁鄙薄的唾了一口唾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少年教训,沈长泽颜面扫地,羞愤难当。

“你若能遵守诺言让我打一顿不还手,这银子便作罢,如何?”姜宁挑衅讥讽。

陆鸣珂看向沈长泽,好奇他会做出何种选择。

“你们欺人太甚!”沈清容再次跳出来为沈长泽鸣不平。

姜宁嫌恶道:“你这么急,要不你先还?”

“你!”沈清容气结,毫无仪态的泼骂:“贱民,能嫁入侯府是你们的荣幸,如此高攀不知感恩戴德,活该做一辈子贱民。”

这话过于难听,姜宁欲争执,被姜舒拦下了。

她平心静气的问沈清容:“你去了平阳,妇容妇德妇言全都忘了个干净?还是平阳不讲这些?”

轻飘飘的一句话,震的陆鸣珂头皮一紧。

姜舒这是在提醒他,沈清容丢的不仅是侯府的脸,还有陆家的。

第二十章 度量

这是程锦初第一次打晏阳。

晏阳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几日他在家过的开心肆意,但方才小厮告诉他,明日要继续去学塾念书,他心中十分气闷,于是就拿葵花撒气。

只是他没想到,剪了一株花而已,爹娘竟如此生气。

“娘……”晏阳捂着脸,仰头看程锦初的眼中全是困惑和委屈。

望着小小的人儿眼中不断涌出泪水,程锦初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狠着心训斥:“葵花代表的是你的前途,你将来必要夺魁。从明日起用功念书,若有倦怠,我定不轻饶。”

晏阳听不懂前途,可他看见了程锦初面上的严厉,心生惧意。

廊下的沈长泽拧眉疑惑,不明白素来疼宠孩子的程锦初,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严酷。

翌日,晏阳被送去了族学。

纳妾之事由姜舒操办,程锦初便不予理会,安心忙着酒坊。

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

姜舒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

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

姜舒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

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

姜舒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

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你可真大度,但愿你往后不会后悔。”见姜舒一脸淡然浑不在意,程锦初心中极不平衡。

姜舒瞥了她一眼,缓声道:“他是靖安侯,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早在嫁给他时便该明白。”

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鸳鸯锦被翻红浪。

徐令仪本就生的娇媚可人,衣衫下的玉体更是玲珑有致,曼妙多姿,沈长泽一见便移不开眼。

长夜寂寂,软玉温香在怀,沈长泽此刻只想好好疼爱怀中人。

如姜舒所说,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平常,他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妥。

皙白的玉臂勾着沈长泽的脖颈,徐令仪深情的仰视着她等了多年的男人,主动吻了上去。

沈长泽热烈回应,听的屋外的婢女臊红了脸。

次日一早,徐令仪到寿永堂敬茶。

沈老夫人和沈母象征性的训了几句,喝了她敬的茶。

轮到姜舒和程锦初,奉茶的婢女犯了难,不知该让徐令仪先给谁敬。

先入为尊,徐令仪端着茶走向姜舒,跪地行礼。

“夫人请喝茶。”

姜舒接茶时近距离瞧见徐令仪眼底有倦色,似是没睡好。

可她面色却极好,红润生辉,好似得到滋养的娇花。

待到徐令仪起身去给程锦初敬茶时,姜舒仔细观察她的姿态,发觉她身上多了一丝妩媚。

难怪都说姑娘家与妇人不相同,今日她可算是明白了。

程锦初铁青着脸接了茶,却并没有喝。

徐令仪不计较,沈老夫人却不悦的斥责了几句。

程锦初面上挂不住,又不敢出言顶撞,只得寻了个借口走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半点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没有,要我说这家还是得交由舒儿来掌。”

沈老夫人看向姜舒,满眼期待。

被姜舒尊养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奢靡。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

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缠身,日日都需饮药。

往日姜舒总是寻最好的药材入药,想尽各种法子减轻苦味,让她喝的舒坦些。


孙宜君和郁澜明白徐令萱是故意的,报复姜舒迎徐令仪进了侯府。

姜舒还未开口,孙宜君看不下去先站了出来。

“姜家富可敌国是你封的吗?你这话保真负责吗?”

“我……我听说的。”徐令萱恨恨咬牙。

孙宜君这个贱人,怎么什么闲事都管!

孙宜君翻了个白眼:“我还听说你刁蛮任性恶毒无礼呢,能当真吗?”

“你胡说八道!”徐令萱气的跳脚。

孙宜君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污她名声,实在可恨。

“我都是跟你学的啊,你急什么?心虚还是害怕?”孙宜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郁澜暗暗拍手叫好,险些憋不住笑。

第五十八章 捉奸

顶着长公主的身份,郁澜不能随性妄为。所以她特别喜欢看孙宜君撕人,那叫一个畅快。

孙宜君不负郁澜所望,继续道:“再者说了,姜家富不富同沈侯夫人有何干系?难道堂堂侯府还要靠沈侯夫人娘家供养不成?”

“陆夫人送礼阔绰花的也是夫家的钱,没听谁家出嫁女花娘家钱供养夫家的。你究竟同靖安侯府有什么仇什么怨,这般泼脏水坏人名声。”

徐令萱气的快哭了,怎么没人管管这个贱人啊!

“你闭嘴!”

徐令萱急红了眼,惶然辩解:“沈老夫人,您不要听她胡说,我绝无此意。”

沈老夫人自然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要处理不好,侯府怕是真会背上这污名。

孙宜君简直是个煞星。有她在的地方,总会生出风波。

沈老夫人头疼道:“道听途说的话,徐四小姐往后还请慎言,否则害人害己悔之晚矣。”

“是,谨听沈老夫人教诲。”徐令萱冤哭了,有口难辩只能认下。

见气氛僵抑,沈母赶忙出来圆场,将这事揭了过去。

但经此一闹,众人对姜舒的礼物越发好奇起来,纷纷盼望。

如此正中姜舒下怀,她大方的吩咐楮玉,将她准备的寿礼搬了过来。

寿礼足有一人高,用红绸盖着,很是神秘。

“什么东西,这么大。”

“看着像个大盒子,可这么大的盒子,里面会装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引得沈老夫人和沈清容也心生好奇。

姜舒上前扯下红绸,两名婢女将寿礼展开。

“竟然是屏风!”

“上面写着字,好像全是寿字。”

“百寿图,这是百寿图屏风。”

姜舒温声道:“这是我一边诵吟佛经一边写下的百寿图,祝祖母福寿绵长,松鹤长春。”

“祖母大寿,你就送一架屏风敷衍?”沈清容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姜舒送的寿礼如此轻贱。

姜舒瞥向沈清容,秀眉轻皱:“送礼自古论的是情义。这是我一笔一字,诵着佛经为祖母祈福写出的百寿图,难得比不得黄金白银?”

这一问,堵的沈清容张口结舌。

沈清容若说比不得,那便是自认侯府贪财轻义,惹人鄙薄。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写的,有没有念佛经,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沈清容愤恼道。

姜舒轻叹:“孝心孝心,看的是心。小妹是质疑我对祖母的孝心,还是质疑我的诚信?”

沈清容很想说,她都质疑!

可沈清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姜舒又道:“小妹送的赤玉珊瑚,一非小妹亲采,二非小妹所买,仅是从陆家拿来转送,也没人质疑小妹对祖母的孝心啊。”

“还是小妹觉得,孝心是以礼物贵贱而论?”

姜舒接连发问,问的沈清容憋红了脸也答不上来。

靖安侯府这些年的名声本就不大好,如今刚有所好转,若因一句话断送,那沈清容可成了莫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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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养宠物,都是养个小猫小狗,亦或是鸟雀,极少有养野兔的。

姜舒浅笑道:“是有福,那日我从昭觉寺礼佛回来,刚巧看见它。”

若她那日没有去礼佛,没有同长公主一道,没有璟王‘积德’。它怕是早已入了轮回。

沈长泽移开目光,并不在意一只兔子。

姜舒放下不白,问:“侯爷今日怎么有空?”

沈长泽望着断断续续如珠帘般的雨幕,深沉道:“下雨不宜练兵。”

姜舒了然,起身道:“那便趁今日侯爷得空,一同理理适合打理田庄之人吧。”

两人撑伞上楼,一呆便是一上午。

侯府的田庄共分为五处,每处庄子都有一位庄管。只是放任多年,对侯府并不那么忠心。

是以想要打理好田庄,必须重新委派忠心可信之人。

“侯爷觉得这几人可行?”姜舒一一分析。

沈长泽略微斟酌后道:“很好,稍后我就同母亲去安排此事。”

姜舒将写着几人名字的纸张递给他。

沈长泽接过折好收入袖中。

姜舒提醒道:“田庄僻远艰苦,定然无人愿去。侯爷要恩威并施,方可让他们甘愿前去。”

“夫人可否具体?”沈长泽听的有些茫然。

姜舒道:“冯管事的妻女在厨院做活,可将冯管事之妻王氏提升为厨院采买,他女儿派遣到后院侍候。”

沈长泽不傻,一听便懂了。

只是他对府中人事安排不熟悉,不知从何下手。

“府中老人都是母亲和祖母的人,侯爷不妨去问问母亲和祖母的意见。”姜舒给他指路。

沈长泽颔首,觉得姜舒聪明有度,进退合宜,与她相处极其舒适。

“乍然更换庄管,先前的庄管必然不满,侯爷可想好如何应对?”姜舒问。

更换庄管虽是主人的权利,但若处理不当引起怨恨,必会招至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泽拢眉,肃杀道:“服者留下,不服者驱离。”

姜舒摇头:“不可。”

“庄管虽式微,但盘距多年根基颇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须得妥善处置。”

“若强硬处理惹起愤恨,他们必会挟私报复。庄上的人都是他们的,不可能更换彻底。到时新庄管必定寸步难行,侯爷的计划也难以实行。”

“这般麻烦?”沈长泽眉头紧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姜舒挑眉:“侯爷以为掌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沈长泽望着她,张口结舌。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从不觉得掌家理宅能有多难。

第三十三章 贪婪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姜舒心中泛寒,唇角牵出讥讽的弧度。

沈长泽见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心生恼意。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是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

沈长泽觉得,姜舒什么都好,就是不谙夫妻之道,不解风情。

罢了,现如今侯府已不由她掌家,她无须与他置气。

想通后姜舒敛神正色道:“依我之见,对待先前的庄管庄户,也当恩威并施,分而化之。”

谈及正事,沈长泽压下心中情绪,认真思量商讨。

“具体方法我未尚想到,侯爷足智多谋,当比我一介内宅妇人更有智慧。”

沈长泽无言以对。

坐了这许久,姜舒觉得有些腰酸,起身走向软榻。

沈长泽见她躺下,恍然道:“你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左右现下也商量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解决府中人员事宜。

“侯爷慢走。”姜舒挥手,毫不留恋。

沈长泽走出屋子时,已雨过天晴,但他心中却阴郁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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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情侣间的甜蜜日常太多了 亲来亲去都是差不多 除了姜舒掌管姜记那一段别的都不是很好看 后面都感觉没什么波折

一天更新一两章,时间长了,竟然觉得索然无味了[偷笑]没那么想看的冲动了[笑]

看得真的很爽!我昨晚从九点多看到半夜三点多[爱慕][爱慕][爱慕]推荐!!我狂推!!!巨无霸好看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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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不愿看@他惺@惺作态,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暮色降临时赶到了小远庄。

与前两处庄子不同,小远庄几乎没有可耕种的良田,全是薄瘠的山地,随意种了些药材,并未精心管理。

因无甚油水可捞,此处的账册问题不大,庄头人也老实憨厚,只是年纪过大,不再适合奔走巡山。

小远庄交接的很顺利,原庄头保留了管事的身份在此养老。

姜舒和沈长泽因地制宜,决定在小远庄种植花果用来酿酒。

还剩两处田庄,歇息一晚后继续上路。

贪婪是人的本性,剩下两处田庄与桑岩庄情况相似,都是账册混乱不明,贪银欺民。

好在性质不似赵德柱那般恶劣,沈长泽便同桑岩庄一般予以宽大处理。

绕了一圈巡完庄,姜舒同沈长泽打道回京。

赶了一整日的路,日落前抵达了岑河庄。

四日过去,赵德柱还没有抓到,岑河庄人心惶惶。

沈长泽只能命护卫留下继续搜寻,以慰庄民。

夜里,姜舒收拾完上#床歇息。

沈长泽问她:“你觉得赵德柱会藏到哪里去?”

赵德柱家中已无甚亲人,沈母当初便是念着他孤苦无依,才给他寻了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却不想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他会藏到那里,侯爷不知道吗?”姜舒反问,语带讥讽。

沈长泽听出不对:“此话何意?”

姜舒默了片刻,沉吟道:“那天晚上,侯爷可是去见了赵德柱?”

那晚沈长泽回来时面色愠怒,姜舒便猜想与赵德柱有关。

第二日赵德柱逃走,姜舒便确定了心中猜测,对沈长泽失望至极。

“是。他用母亲的名声威胁我去见他一面。”沈长泽坦白承认。

姜舒讽笑,不再言语。

沈长泽在黑暗中重重拧眉,不快道:“你以为是我徇私放走了他?”

“是与不是,侯爷心中自有分晓。”姜舒背过身去,不欲再说。

沈长泽却恼了,坐起身质问:“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

“侯爷言重了,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我懂。”姜舒嘲叹。

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一个你懂。”沈长泽气的咬牙。

第三十八章 遇险

沈长泽气恼的躺下,思来想去又不甘道:“我若怕他威胁,直接杀了他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留下隐患。”

床上的人呼吸轻浅,没有回应。

沈长泽胸中气闷,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到心梗。

难怪这几日她对他态度冷淡,没有好脸色,原是如此。

两人同屋异梦,分床离心。

次日一早,姜舒醒来时地上空空无人,沈长泽打地铺用的被子叠放在床脚。

姜舒起身下床,唤来檀玉梳洗。

檀玉端着水盆进屋,一脸纳闷的问:“夫人和侯爷吵架了吗?”

“为何这么问?”姜舒愣了愣,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檀玉道:“天刚亮侯爷就动身回京了,冷着脸什么也没说。”

他撇下她先走了?

姜舒心中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夫人,我们怎么办?”檀玉边给姜舒绾发边问。

姜舒抿唇:“收拾东西,尽早出发。”

此地离上京要大半日的功夫,若耽搁久了,落日前怕是入不了城。

沈长泽只带走了霍冲,两人骑马离去,将马车和护卫都留给了姜舒。

随意用过早饭后,姜舒抓紧时间上路,往上京而去。

为了安全好走,下了山便一直走的官道。

可行至一半,官道被山上滚落的几块大石堵住,无法越过,只能绕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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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长泽这般宽容大度的主母,实乃幸运。

不像她的嫡母,心思狠毒到让她差点死在娘胎里。

沈长泽并不知徐令仪的心思,温声吩咐楮玉:“去我的妆匣里把那支富贵双喜金步摇取来,给徐姨娘贺喜。”

“是。”楮玉转身去了,没一会儿捧回来一支精美贵重的纯金步摇。

沈长泽以眼神示意,让楮玉给徐令仪簪上。

“谢夫人。”徐令仪恭谨行礼道谢。

沈长泽瞧着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肚子道:“回去歇着吧,我也乏了。”

“是,妾身告退。”徐令仪欣喜若狂的走了。

走到楼下看见草地上圆滚滚的不白,徐令仪吞了吞口水。

她忽然想吃兔肉了。

沈长泽从轩窗看着徐令仪离开的的身影,想起昨晚楮玉给她的那几页纸。

薄薄的几张纸,记载着徐令仪的过往。

第四十四章 悲喜

徐令仪的过往简单干净,只有一页引起了沈长泽的注意。

十年前,徐令仪的兄长与沈长泽在同一书院读书,曾邀沈长泽过府论诗会友。

那时徐令仪才十二岁,方情窦初开的年纪,被十四岁俊才绝逸的沈长泽吸引,一眼钟情。

牡丹宴上,徐令仪撞入沈长泽怀里……而后,沈长泽娶妻戍关,徐令仪顶着非议嘲笑一直未嫁。

苦等多年,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

牡丹宴上的意外,当真是意外吗?

“夫人,徐姨娘送来的汤要喝吗?”楮玉问。

沈长泽回神,看着桌上的汤盅道:“我这腿只是皮外伤,这汤对我无甚用处,拿去给檀玉喝吧。”

伤筋动骨一百天,檀玉怕是要养上些日子了。

楮玉同檀玉是亲生姐妹,此次檀玉崴伤了脚,她心疼不已,亲力亲为的照顾。

“这是什么汤,好香。”檀玉盯着楮玉端来的汤碗,馋的咽口水。

楮玉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喝吧,馋猫。”

“这是徐姨娘送给夫人的猪骨汤,夫人想着于你脚伤有益,让我端来给你喝。”

“夫人真好,徐姨娘厨艺也好。”檀玉满#足的咂舌。

末了她嫌楮玉喂的太慢,端过碗自己喝了起来。

看她喝的如此开心,楮玉却一脸忧愁道:“方医女诊出徐姨娘有孕了,不知夫人何时才能有孕。”

“徐姨娘这么快就有孕了?”檀玉微讶。

楮玉点头:“锦夫人和徐姨娘相继有孕,夫人却迟迟没有动静,怕是会生出揣测流言。”

檀玉咬着汤匙道:“我觉得夫人不喜欢侯爷,也不想同侯爷有孩子。”

此次巡庄,所有人都以为沈长泽跟沈长泽同床共枕数日,早有夫妻之实。可只有檀玉知道,沈长泽排斥沈长泽的亲近,两人并未同床。

“你这话可别让旁人听见了,省的给夫人惹麻烦。”楮玉听的心惊,低声嘱咐。

檀玉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道:“知道,还有吗?”

“有,足够堵上你的嘴。”楮玉没好气的接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

徐令仪有孕一事,很快传到了沈老夫人和沈母耳中。

当然,程锦初也知晓了。

盼望侯府子嗣绵延的沈老夫人和沈母自是喜不自胜,但程锦初却气的摔了药碗。

一旁侍候的秋霜见程锦初胸口起伏不定,面色愠怒至极,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劝慰。

“夫人别恼,徐姨娘便是有孕了,她的孩子也在夫人后面出生,且远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贵,损伤不到夫人。”

程锦初根本听不进去,捏紧手心愤声道:“沈长泽竟让一个妾室在她前面有孕,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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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无奈,她并非舍不得银子,只是不想再当冤大头。

当初沈清容出嫁,她就是听信了‘长嫂如母’四个字,为沈清容添置了丰厚嫁妆。

可沈清容出嫁时却说,她恨她。

出了银子不讨好,反落怨恨,这种蠢事她不会再干第二次。

然沈老夫人同沈母,却不想放过姜舒这棵摇钱树。

“长泽,田庄之事可否缓缓,等清容回来后再去。”沈老夫人道。

“清容是你唯一的妹妹,什么事能比她更重要。”沈母帮腔,一唱一和。

沈长泽迟疑了一瞬,眼看就要答应。

“如今已是七月,秋播就要开始了,若不赶紧翻整好田地播种,怕是会耽误明年的收成。”

姜舒慢条斯理的说着,提醒沈长泽孰轻孰重。

身为男子,沈长泽自然更在意功业,不似妇人那般重情短见。

经姜舒提醒,沈长泽果断道:“田庄之事刻不容缓,府中之事母亲多费些心吧。”

沈母一听,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真是不当家不知花钱如流水,华清院里里外外翻整下来,少说也得几千两银子。

沈老夫人同样恨铁不成钢,却又无法明说,只能生闷气。

妇人盘算本就上不得台面,沈长泽是男子,不好与他直说。

眼瞅着沈老夫人同沈母恼的似要心梗,姜舒悠声道:“听闻平阳郡十分富庶,想来此次省亲,姑爷定会带不少礼物,母亲可得收拾好库房摆放。”

一听这话,沈老夫人昏暗的老眼泛起亮光,沈母面上也浮出笑意。

她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第三十四章 命脉

当年陆鸣珂来上京迎亲时,送上的聘礼十分丰厚,都快赶上王爷娶妻了。

以陆家的大手笔,此次回门礼定然也不轻。

如此一想,沈老夫人与沈母释然了。

姜舒细细窥察着她们的神色,心底的讥讽越来越甚。

从前她怎么就没发现,她们如此贪婪自私呢?

撕掉愚孝的面纱后,姜舒才真正看清沈老夫人和沈母。

想到要同她们相处一辈子,姜舒心中生出浓烈反感。

她无比悔恨,从前只看到了侯府浮于表面的殊荣尊贵,却没有瞧见隐藏在内里的腐败恶臭。

从寿永堂回来,姜舒的面色不太好,午膳也没吃几口。

楮玉担忧的问:“夫人这是怎么了?可要请方医女来瞧瞧。”

姜舒摇头,神色恹恹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烦心。”

疾病可治,心病无医。

沈长泽极为在意田庄之事,三日后就告了假,同姜舒一起带着挑选出的几人去了庄子。

按照路程远近,他们先去了最近的桑岩庄。

早上出发,下午抵达。

“见过侯爷,夫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庄管杨老福极其意外,毫无准备。

但沈长泽却是有备而来。

一进庄,沈长泽就问起庄上情况,命霍冲带人去巡查田地,要了账册录簿来看。

杨老福心虚道:“侯爷同夫人车马劳顿定然疲累了,不如先歇息一晚,明日再看。”

沈长泽没有理会,同姜舒一人一本翻看起来。

如姜舒所料,账册和田地等记录都含糊不明,全是糊涂账。

若要追究,怕是得费上三五日功夫,且对出来的窟窿也难以找补回来。

沈长泽没这闲功夫,也不屑深究这等没结果的事。

他走下高位越过屏风,将手中账册重摔于地。

“往日种种都不计较,更换庄管,重新分配田地。从明日起重新造册记录,庄上所有佃农统一束管,所产作物都归侯府处置。若再有徇私作乱者,依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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