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埋藏在心底短篇小说
  • 将爱,埋藏在心底短篇小说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如火如荼
  • 更新:2024-05-12 14:39: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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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说《将爱,埋藏在心底》,讲述主角沈延之唐佳的爱恨纠葛,作者“如火如荼”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本事。」我火气一瞬上涌,气得口不择言:「凭本事?凭床上的本事吗?」不等丽丽恼怒出声,沈延之先开了口:「唐佳,你要有这本事,也可以你来。」我拳头攥得死紧,狠狠地瞪着他:「我不稀罕!」沈延之满脸的讽刺:「哦,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丽丽挽着他的手臂,直接离开。我回身,举着手机,......

《将爱,埋藏在心底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五年前,在沈延之最爱我的时候。

是我背叛的他。

我还记得,在我突然消失的那一个月里。

沈延之跟疯了一样,满世界地找我。

直到他看到,学校群里传出来一份视频。

视频里,我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

我主动抱着那男人的脖子,面色放松,目光里都是他。

那个男人,只有一个模糊的侧脸。

而视频里,我的面孔清晰无比。

那份视频只在群里出现了不到十秒,就被管理员删除了。

但被很多人保存,该知道的,大家都知道了。

学校里疯传,我出去做了违法交易。

沈延之不信,直到一个月后,我出现到了他的面前。

跟我一起过来的,是陆淮。

那天,我站在沈延之的面前,良久的沉默。

沈延之红着眼睛,脸都是颤动的:

「唐佳,你解释给我听。」

他追问我,再看着我拿出来一张结婚证。

「对不起,我跟陆淮很多年了。

「我利用了你,除了对不起,还该跟你说声谢谢。」

沈延之如遭雷劈。

他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我。

我感谢他陪我考进了心仪的大学。

感谢他将出国名额,让给了我最爱的陆淮。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我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直到最后,他也没打开那张结婚证看一眼。

他对我扬起了一只手,眸子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怒意汹涌。

那个动作持续了很久。

可最终,他的掌心慢慢落在了我头顶上。

他的声音含着最深的恨意,却又在我面前掉了眼泪。

「唐佳,你狠。」

「这辈子别再让我见到你。」

我陪我爸做完透析,当晚就回了家。

为了照顾我爸,我请了两天的假。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一个同事的电话。

那边透着点幸灾乐祸的关切:

「唐佳,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你那单子被丽丽抢了!」

我现在手头跟的单子,就一个。

只要等签完,升主管就稳了。

而那单子什么都已经谈好,也就差跟对方公司约时间签个字。

我着急赶去公司。

一眼就看到,丽丽挽着沈延之的手臂,满脸媚笑地走出来。

丽丽一看我过来,就笑着跟我道歉:

「对不起啊唐佳,昨晚沈总带我去吃饭。

「刚好周总也在,谈到那单子,他说什么也指定要跟我签。」

沈延之满不在乎地冷笑了一声: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谈生意,各凭本事。」

我火气一瞬上涌,气得口不择言:

「凭本事?凭床上的本事吗?」

不等丽丽恼怒出声,沈延之先开了口:

「唐佳,你要有这本事,也可以你来。」

我拳头攥得死紧,狠狠地瞪着他:「我不稀罕!」

沈延之满脸的讽刺:「哦,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丽丽挽着他的手臂,直接离开。

我回身,举着手机,对着他们「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沈延之,你未婚妻应该还不知道吧?」

沈延之顿住了步子,回身看向我。

我不能再错过这次升职的机会。

我家一大堆债务,我爸也还等着用钱。

想着沈延之这样的人,一定是最在乎名声的。

我抓紧手机,决定豁出去了:

「你不让我好过,我就将这些照片发出去!」

沈延之眉眼噙着一丝笑:「哦是吗?」

我实在看不清眼前的人。

就付了钱,拿了号绕过他去楼上。

进电梯的时候,我想着他说的那句话。

可能,我就是遭报应了吧。

不过这报应,也好像实在太惨了些。

医生说,我的情况不好,让我换精神科去看看。

我感觉医院就是麻烦,挂个号都绕来绕去的,也不先给人看个病。

我懒得折腾,脑子又晕,干脆直接坐车回去了。

我爸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回头问我: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买药了没有啊?」

我懒洋洋地回他:「说就一点感冒。我家里还有感冒药,就没让开药了。」

我爸「哦」了一声:「那你去楼上拿药下来,我给你倒点温开水。」

我上楼拿了药下来,坐到沙发上。

我爸将水杯,放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拿着药片,另一只手去拿水杯。

摸了个空。

我叹了口气,起身自己去厨房倒水。

我浑浑噩噩过了几天,直到我爸头七。

听说死人头七的那天,会回来再看最后一眼。

我一早就出门买菜,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

客厅里热热闹闹的,跟过年似的。

我爸准备碗筷,冯阿姨收拾了餐桌,又来帮我端菜。

我们围坐在一起,我拿着酒杯,跟他们一起碰杯。

窗外烟火绚烂,我笑着说:「希望年年岁岁,都平安喜乐。」

我爸说,想跟冯阿姨去过过二人世界。

他们吃完饭,就直接走了。

就剩下我一个单身狗,留下来收拾一桌子的残局。

哎,真是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收拾完了,等着我爸跟冯阿姨回来。

等了一个通宵,他们也没再回来。

我觉得郁闷,就打了个车,去沈延之的公司,想找他诉诉苦。

秘书居然拦着我,说不让我进去。

我给沈延之打了个电话。

好在他还算识相,立马吩咐秘书,让我乘电梯上去找他。

我进了电梯,按了最顶层。

沈延之的总裁室,就在四十五楼,最高的地方。

哦,不是最高的地方。

再往上,还有个天台。

我还记得,他那天敲着他公司的模型,跟我炫耀:

「我公司四十五层高,再往上还有一个天台。」

我想去看看,就在四十五楼,出了电梯。

再绕去消防通道,走楼梯上了天台。

我站在天台边缘,朝下俯瞰这偌大的城市。

突然体会到了,沈延之站在总裁室的落地窗前,端着咖啡看外景的快乐。

我一宿没睡,感到真是困得厉害。

我站在天台的栏杆旁,好像看到了,外面绵软的云团。

柔软,舒适。

如果躺进去的话,一定很舒服吧?

于是我翻越栏杆,躺进了云里。

我没怎么听见,也没反应过来。

沈延之突然伸手,在餐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背。

他重复了一遍:「唐佳,你不敬我?」

我脑子里昏涨得厉害,反应迟钝。

被他抓住了手,也居然忘了躲避。

我歪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什么?」

沈延之对上我的目光,似乎是愣了一下。

我大概是醉了。

模模糊糊在他眼睛里,居然看到了眷恋跟情意。

自从分开五年后再见到,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蓄满了恨意。

我知道,我现在是真的醉了。

我的酒量,确实一直都不好。

沈延之跟我对视了好半晌,气氛变得极其沉寂而诡异。

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失陪。」

包厢里其他人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沈延之牵紧我就往外面走,我跟着他出去。

一直到他将我带进了电梯,再压着我的肩膀吻过来。

我才如梦方醒,猛地伸手推搡他。

我只是有点喝醉了,但还并没有丧失理智。

我还不会忘记,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沈延之将我死死抵在电梯墙上。

他声音粗沉,蓄满了恨:「怎么,不愿意?」

「不还是为了陆淮,五年前可以,现在怎么不可以了?」

我挣脱不开,双目通红对着他手臂狠狠咬下去。

那一刻很多被小心尘封的记忆,像是突然决堤的洪水,刹那倾泻而出。

昏暗的消防通道,死死制住我的冯宇。

暗无天日的房间,被捅了十七刀的身体,满地的鲜血。

高空坠落的人,法庭上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

沈延之看我失神,更加感到愤怒。

他不顾我的挣扎,死死咬住了我的唇角。

「唐佳,五年前可以为了陆淮的出国名额,陪我上床。

「五年后的今天,我照样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那些记忆如同飓风灌入我的脑海,我开始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脑子里一根弦被拉扯到极限,濒临崩断。

我抖动着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袖,颤声哀求:

「求你,别这样。」

电梯「叮」地一声轻响,在顶楼停下,打开了门。

沈延之双目赤红,拽着我出去:

「唐佳,你凭什么不愿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客房里窗帘紧闭,阻断了窗外的所有光线。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射下绚丽刺目的光线。

沈延之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他倾身下来,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男人肩膀上方,看到白茫茫的灯光。

像是炙热的流火,坠入我的眼睛里,我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眼前沈延之的脸,慢慢变成了曾经那张猖狂狞笑的脸。

我看向紧闭的窗帘。

却又看到了窗外,六月的天气里,是白茫茫的雪。

我知道,我又病了。

我大概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的意识涣散,睁着眼睛,却开始什么都感知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延之从我身上离开。

他下床,穿了拖鞋,往浴室走。

我撑着床面,慢慢从床上起来。

我收拾好自己,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再往门外走。

沈延之恶狠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唐佳,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就算了吗?」

我在门口顿住步子,许久后,慢慢回身看向他。

我看着他。

从躺在床上感觉他的这张脸,跟冯宇的重合了起来的那一刻。

我突然就对这个男人,没了念想。

我轻声说:「沈延之,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老陈是我们的邻居,跟我爸年纪差不多。

他跟我爸一直关系不错,为人也老实本分。

我最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

尤其早上起来的时候,幻觉特别严重。

有时候我爸站在客厅,我都看不到。

我怕时间长了,他会发现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就答应了下来。

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哪怕想装作照样每天早起去上班,却还是经常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晚上经常失眠,熬到凌晨两三点,才有睡意。

早上闹钟调了两三个,却照样醒不来。

我经常一起床,都过了上午十点了。

着急忙慌一下楼,就看到我爸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拿着份报纸,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着。

我很是内疚地问他:「爸,你吃早饭了吗?」

我爸精气神,看着好了不少。

他最近每天都早起出门,跟老陈去晨练。

头两天我不放心,还跟着去看了一眼。

看他跟着老陈,还有其他几个中老年男人,做锻炼下围棋,玩得挺开心。

我也就放心了,加上自己身体不怎么行,没再去每天盯着。

我爸看我下楼,拎起茶几上一份早餐递给我。

「老陈他亲戚,在小区外边开早餐店。

「我每天早上路过,她总要塞两份给我。

「你吃一份吧,回头我还是得给他些钱。」

袋子里是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我爸又提醒我:「热热再吃,凉的吃了不好。」

我拿去厨房热好,坐到他身边去吃。

突然想起,以前小的时候。

我每次赖床,无论多晚起来,楼下锅里总会热着一份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吃。

我喝着豆浆,抱着我爸的手臂:「爸,有你真好。」

我爸似乎是不太好意思,推开了我。

「好了好了,先吃你的。」

我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屑的味道。

我有些诧异:「爸,你身上怎么一股子木头味?」

我爸继续看着报纸,应声道:

「老陈他家厨房不是装修吗?我去看了一眼,别说装修得还不错,回头咱家里也改改。」

我「哦」了一声,继续吃着包子。

只要我爸高兴,我就高兴。

只要我爸身体舒坦,我就浑身舒坦。

其他的,其实真的不重要。

我早餐吃完了,起身时我爸突然跟我说:「佳佳,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我奇怪地看向他:「现在不就挺好的吗?」

我爸笑着:「是,现在就挺好的。」

我爸的状态,看着越来越好。

可我不知怎么,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第二天我调了一大堆闹钟,早上五点就起来了。

可等我洗漱完,轻手轻脚出卧室。

却发现我爸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

楼下客厅里也没人,玄关处两串钥匙,被带走了一串。

我心里突兀地一沉,立马出去就敲老陈家的门。

门敲了好一会,被打开了。

老陈露出来一张睡意惺忪的脸:「是唐佳啊,怎么了这大早上的?」

我心里蓦然开始突突直跳:「陈叔,我爸没叫您一起去晨练吗?」

老陈一脸的疑惑:「老唐早就没跟我们晨练了啊。」

「他才练了几天,就说没意思,不如在家多睡一会。

「他也不会下围棋,每天跟我们凑一块看棋,那也确实没劲。」

他说着,朝我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了,你爸这么早就不在家了?」

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手脚一片冰凉。

我往卧室外面走。

沈延之愤恨至极地追上来,拽住了我的手臂:

「唐佳,你敢走出这里,就永远别想再来求我!」

我回身,看向他拽住我的那只手。

他的手指还是跟多年前一样,冷白而修长。

而如今的我,如果卷起衣袖。

就能看到手臂上,早已满是疮痍伤痕累累。

我突然想,我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当初会相信,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高高在上。

而我们这样的人,或许本就可以不择手段,没有原则没有底线。

我伸手,将他的手指,慢慢地一根根地掰开。

他的脸色似乎有些白了,也大概只是我的错觉。

我离开时,听到他声线里微乎其微的一丝慌乱。

「唐佳,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没听清。

我又开始产生幻听,耳边都是盛夏蝉鸣的声音。

走出酒楼的时候,阳光刺眼。

我看到宽敞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沿着人行横道,往街道对面走。

直到突兀地一阵钝痛,我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

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我的魂魄像是才回到体内。

我听到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街道上突然人潮涌动,车流密集。

后来我爸跟警察赶了过来。

那个撞了我的司机,气不过指着我骂:

「走人行横道闯红灯就有理了?

「当时我的车都要过去了,她突然从街边冲过来,不是碰瓷是什么?!」

我失神跟警察解释:「我过马路的时候,是没有车的。」

那个司机更加暴跳如雷。

我去了医院检查,所幸没有大碍。

警察让肇事司机出医药费。

那司机气急败坏地将一千块甩在了我身上:

「不就是要钱吗,够了吗,行了吗?!」

红钞纷纷扬扬撒到地上,纸张边角在我脸上割出一道血痕。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慢慢苍白。

司机跟警察离开后,我坐在病床上。

我爸颤抖着声音问我:「佳佳,你怎么了?」

我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想起不到一小时前,我过马路的时候,还看到了刺眼的阳光。

我怎么了?

我大概也只能是病了吧。

我爸一脸心疼地看着我,眼睛都红了:

「佳佳,要不爸爸出去找个工作吧。

「我一个大老爷们,总这么靠着你过日子,算怎么回事?」

他可能是猜到了什么。

以前我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也差点出了车祸。

后来有人建议,让我进精神病院养着。

以防再出意外,也以防伤到别人。

我爸说什么也不愿意。

那段时间他整日整宿地守着我,连眼睛都不敢合一下。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我们谁都不敢再回想。

我不愿意让他再担心。

他年纪大了,现在一身的病,哪还经受得起打击。

我扯出来一丝笑:「爸,我没事。」

「我刚刚在酒楼见完客户,出来打着电话,没注意看路。」

我爸将信将疑道:「没注意看路,车都朝你撞来了,你还能不知道?」

我笑道:「我知道啊。后来我赶紧避让了,要不然怎么才被擦破这么点皮?」

其实也只是因为人行横道,那司机有减速行驶。

否则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有没有命都难说。

我爸听我这么解释,倒是勉强信了:

「不管怎么说,以后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能开玩笑吗?」

我抱紧他的手臂,跟他撒娇:

「好了,知道了爸。」

我当晚就出了院。

走出住院楼大门的时候,很不巧,又碰见了沈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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