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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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晴天白鹭
  • 更新:2024-05-06 13:30:00
  • 最新章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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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姜舒郁峥,文章原创作者为“晴天白鹭”,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安侯休弃,终身受人耻笑。”赵德柱放肆大笑,笃定姜舒不敢与他对簿公堂。惊魂未定的姜舒听了这话的确被骇到,面白如纸。“对簿公堂?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郁峥手执长剑,眼中杀气暗涌。赵德柱心中一慌:“你什么意思?我朝律法,再十恶不赦之徒,也当由衙门审理定案,任何人不得擅自格杀。”郁峥面寒如冰:“一群山匪拦路劫杀本王,打斗中......

《完整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为防止伤到姜舒,郁峥主动出击,将战场拉远,给姜舒留下一丈安全之地。

“铮铮锵锵!”郁峥与几人交锋时,他的两名贴身侍卫也赶到了,迅速加入战斗。

以三敌七,却半点不落下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赵德柱几人就落败了。

“你们是什么人?”赵德柱撑着受伤的身体后退,此时方感到后怕。

后怕下还有一丝不甘。

只差一点,他就能尝到姜舒的滋味了。

坏他好事这人眉目凌厉,气势逼人,从头到脚都透着尊贵,绝非普通人。

郁峥不屑回答,负剑转身朝姜舒走去。

姜舒一直紧张的站在悬崖边,此时危机解除,她忽然觉得双腿脱力,一抬脚腿抖的厉害,险些滑下悬崖。

“你别动,别动。”郁峥骇的墨眉紧拧,加快了脚步。

待走近了,郁峥伸出手,示意姜舒把手给他。

姜舒犹疑了一瞬,将手递给了他。

攸关生死,顾不得男女之防了。

郁峥紧紧握住,用力一拉,将姜舒带离了悬崖边缘。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郁峥改握手为扶臂,扶着腿打哆嗦的姜舒,走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

“多谢王爷相救。”死里逃生,姜舒的声音有些发虚。

郁峥仔细打量她,见她发丝凌乱,容色惊惶惨白无色,衣裙脏乱溅有血迹,便问:“可有受伤?”

姜舒摸着膝盖道:“跑的时候摔了一跤,没有大碍。”

郁峥放了心,让她坐着歇息。

安顿好姜舒,郁峥望向赵德柱几人,眸光倏然变冷。

“胆敢冒犯侯府夫人,你们是活够了?”

“是她先逼得我没活路的。”赵德柱咬牙,将罪责归咎于姜舒。

姜舒回首,憎怒的望着死不悔改的赵德柱道:“你狼心狗肺,灭绝人性,做下种种禽兽不如的恶事,押交有司衙门已经是便宜你了。”

“哼!”赵德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威胁道:“你若不放我一条生路,等到了公堂,我便说你已被我淫辱。让你声名尽毁,被靖安侯休弃,终身受人耻笑。”

赵德柱放肆大笑,笃定姜舒不敢与他对簿公堂。

惊魂未定的姜舒听了这话的确被骇到,面白如纸。

“对簿公堂?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郁峥手执长剑,眼中杀气暗涌。

赵德柱心中一慌:“你什么意思?我朝律法,再十恶不赦之徒,也当由衙门审理定案,任何人不得擅自格杀。”

郁峥面寒如冰:“一群山匪拦路劫杀本王,打斗中被本王一剑毙命,合情合理。”

“不仅无人敢质问本王,本王倒还要责问他们失察之罪。”

话落,郁峥的剑已经横到了赵德柱肥硕的脖颈上。

感受到蚀骨冷意,赵德柱惊慌错乱,眼中满是恐惧,垂死挣扎道:“便是你杀了我,也还有其他人,只要他们透露一点口风……”

“那就都杀了,死人总不会胡说。”郁峥眸光一冷,手腕微动。

锋利的剑刃轻松割破赵德柱脖颈,血涌如柱,喷洒到草地树丛上。

赵德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不甘倒地。

其余几名山匪见赵德柱死了,意识到他们遇上了狠角,惊恐万分四散奔逃。

郁峥冷眼瞧着,沉声喊:“追云逐风。”

“主子。”追云逐风躬身而立,等待吩咐。

“一个不留。”郁峥声音平缓,却如冬日寒风般冷的惊心。

“是。”追云逐风得令,施展轻功追上山匪,动作利落的格杀干净。

亲眼目睹一群活人变成尸体,姜舒骇的杏眸轻颤。

“害怕就别看。”郁峥以身挡住她的视线。

听他如此说,沈母不再劝了。

她虽是内宅妇人,但也明白一臣不忠二主的道理。

从汀兰院出来,沈长泽命霍冲寻来常跟随姜舒出府的下人护卫,仔细问询。

“夫人甚少出府,大多是约见长公主或回姜府探望。偶尔上街看看饰物锦绸,买些糕点吃食。”

“除了长公主和姜府中人,可还与其他人会过面?”沈长泽问。

下人护卫努力回想,摇了摇头。

有一护卫道:“上次夫人同长公主从昭觉寺回京时,在城外遇上了璟王和郁世子。”

“发生了何事?”沈长泽立即追问,神情紧绷。

护卫道:“就寻常的行礼,说了几句话。”

“没别的了?”

“小的想起来了,夫人向郁世子要了一只兔子。”

郁源?

沈长泽懵了,怎么又扯上那个混世魔王了。

沈长泽脑子绕的打结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作罢。

菘蓝院里,徐令仪频频望向门口,等的饭菜都快凉了,沈长泽才姗姗回来。

用饭时,沈长泽心不在焉,挑着碗里的白饭不夹菜。

徐令仪一瞧便知他有心事,但她懂事的不去问,只夹了菜放到他碗里。

正因为徐令仪懂事体贴,沈长泽同她在一起时才会觉得身心放松,才愿意来菘蓝苑。

饭后,徐令仪侍候沈长泽沐浴。

滑腻的柔荑在光裸的胸膛上游走,引的沈长泽闷哼不断,伸手欲将始作俑者拉下水。

“侯爷,不可。”徐令仪红着脸制止。

“怎么了?”沈长泽声音低哑,已然意动。

徐令仪娇羞道:“方医女说有孕不宜行房。”

“那它怎么办?”沈长泽憋的脸红脖子粗。

徐令仪伸手探入水下,媚眼如丝的看着沈长泽道:“妾身换个法子侍候侯爷可行?”

他能说不行吗?

沈长泽闭上眼,任由徐令仪侍弄。

望着沈长泽英俊的面庞,精壮的身躯,徐令仪的眼亮晶晶的,满是爱慕。

这是她一眼倾心,苦等多年费尽心思才得到的男人。

便是有孕在身,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靖安侯府可以有两位夫人,但只能有她一个妾室。

做不了正妻,能独享宠爱也是赢家。

七月十六下了场雨,天气一下子凉爽下来。

正好姜舒的膝盖好的差不多了,已能下地走动。

养了几日她闷坏了,迫不及待下楼活动。

“夫人。”檀玉在院子里透气,坐在椅子上问礼。

姜舒走过去问她:“你的脚还疼吗?”

檀玉撒谎道:“不疼了,再养几天就能侍候夫人了。”

姜舒一眼看穿她的拙劣谎言,俏脸沉凝道:“我有人侍候,你安心养伤。有任何不适立即同方医女说,不要怕麻烦,也不要怕花银子,只管捡好药用,你家夫人我有的是银子。”

“夫人对奴婢太好了。”檀玉感动的抽鼻子。

姜舒道:“你要是哭我可就从你月钱里扣了。”

檀玉立即将泪意憋了回去。

好女有泪不轻弹!

第四十六章 刁难

姜舒被檀玉逗乐,心情甚好的在院里散步。

转了几圈舒活了筋骨后,姜舒拿着菜叶逗弄不白。

“不白,你又圆润了。”

不白听不懂她的话,蠕动着三瓣嘴飞快的嚼菜叶。

妥妥一吃货。

“的确,这体型都够下锅了。”钟越拿了根黄瓜站在廊下,一边啃一边盘算着兔肉怎么做好吃。

檀玉听的心惊胆战:“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难道你不想吃吗?爆炒兔丁,可美味了。”钟越凑到檀玉耳边低声诱惑。

沈长泽吃瘪,羞恼的面红耳赤。对姜舒当众羞辱不留情面让他难堪,心生怨憎。

沈清容忍不下去几次想出头,都被陆鸣珂摁住了。

至于程锦初,她巴不得他们越闹越大,让沈长泽厌弃姜舒,她好坐收渔利。

最终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长辈的威严施压道:“你顶撞婆母,忤逆夫君,待客无礼,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姜舒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

沈老夫人一窒,气怒道:“清容已跟你道歉,长泽也答应再寻一只兔子给你,你还要如何?”

“不过就是一只兔子,还能比过得血脉至亲不成?”

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换概念的无耻气笑了。

她不过是要狗偿命,又没让沈清容偿命。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

姜舒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面前的鱼上。

悠然一瞬,她顿悟了。

她与沈长泽就如这鱼一样,明明不是心中所喜,硬吃下去只会反胃作呕。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姜舒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和离!

想通后,姜舒假装退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舒,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舒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舒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舒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舒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舒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舒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

第五十五章 发飙

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姜舒愤怒颦眉,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

“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

“敢问老夫人,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

“老夫人口口声声礼教妇德,可有自省?”

“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律人不律己?”

“你……混账!”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姜舒冷哼:“我敬您是长辈,也望您自重。”

当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从不知,看人吃东西也如此美妙。

对沈长泽的窥视姜舒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姜舒肚子都吃饱了,沈长泽也未开口。

姜舒坐不住了,拿湿帕擦干净手,打趣道:“侯爷今日是专门来瞧我吃葡萄的?”

沈长泽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来是有事想请教你。”

“侯爷请说。”

沈长泽满面愁容道:“这几日酒水已恢复原价,但闻香醉还是没有生意,该如何是好?”

他虽骁勇善战,却对经商一窍不通。而姜舒名下有一百多间铺子,听母亲说她都经营的很好,想来必有过人手段。

是以,他愁恼了几日,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来找她。

“我一介内宅妇人,侯爷为何来问我?”姜舒装傻。

沈长泽俊脸一窒,颇有些难为情道:“我知你定有办法。”

姜舒浅笑:“闻香醉是锦夫人所开,以她对我的成见,便是我说了,她又能听任?”

“我会说服她。”沈长泽神色坚定。

现下闻香醉已入绝境,由不得程锦初任性了。

姜舒杏眸谈扫:“我为什么要帮她?”

“她对我如何,侯爷再清楚不过。”

沈长泽无从辩驳,只能腆着脸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就当帮我可好?”

夫妻一体没错,可他有两个妻子,到底跟谁一体?

姜舒垂眸,遮住眼中的讥讽和冷意。

以程锦初对她的所做所为,想让她帮忙,总得拿出点诚意。

见她半晌不语,沈长泽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帮我?”

第二十六章 逃学

姜舒托腮,正思索着提什么条件时,霍冲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侯爷,少爷不见了。”

沈长泽猛然起身,同霍冲往外走。

姜舒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

侍候晏阳的灰衣小厮站在院中,面色慌张焦急,一见到沈长泽下楼便惶恐跪地。

“怎么回事?晏阳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不见?”沈长泽问。

小厮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爷进学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爷下学,今日也是如此。”

“可到了午间休息时,孟夫子却很生气的同小人说,少爷要是再不去上课,以后便不用去了。”

“晏阳逃学了?”沈长泽浓眉紧蹙,面浮怒意。

小厮点头。

“他人在哪儿?”

小厮哆嗦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说清楚!”沈长泽冷喝。

小厮吓的浑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说他三天没见过少爷了,可小的每日都亲眼看见少爷进了学塾,一直守在外院没见他出来。”

“发现少爷不见后,孟夫子命人将学塾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少爷的踪影。”

“你确定晏阳没有出学塾?”沈长泽拧眉问。

小厮肯定点头:“除了上学和下学,学塾的大门一直锁着,少爷不可能出去。”

不在学塾,也没有出去,晏阳去哪儿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尤其别让夫人知晓。”沈长泽嘱咐完,带着霍冲快步离开了。

姜舒返回屋内,摇着团扇满心困惑。

她也想不明白,晏阳到底去哪儿了。

沈氏的族学开设在沈家旁支的一处院落,此院落僻静清幽,背靠青山,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沈长泽在院中转了一圈,确认院墙高垒晏阳翻不出去,只有大门一个出入口。

“侯爷,这墙是松的。”霍冲忽然道。

沈长泽闻声过去,瞧见花丛后的墙壁上有几块砖石松动,轻轻一推就掉了。

第一章 荣归

“夫人,侯爷回来了!”

姜舒在厨房给沈老夫人看药,婢女檀玉着急忙慌的跑来禀报。

姜舒倒药的手一顿,嘴角扬起一丝喜意:“六年了,终于……回来了。”

“走吧。”姜舒示意檀玉端药。

“夫人……”檀玉踟蹰着不动。

“怎么了?”姜舒一脸莫名。

咬了咬唇,檀玉愤声道:“侯爷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同他一起的还有一名女子和……两个孩子。”

姜舒如遭雷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捏着手往寿永堂去。

“晏阳,晏欢,快叫祖母和曾祖母。”

“祖母,曾祖母……”

姜舒进到寿永堂时,瞧见婆母林氏和沈老夫人膝上,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满脸欢喜。

一身戎装的沈长泽和一女子坐在下首,面带笑容的陪着说话,一副合家欢乐的景象。

“母亲,祖母。”姜舒端着药走到沈老夫人跟前。

屋子里的气氛霎时静默下来,最后还是沈老夫人打破尴尬道:“舒儿来了,把药放下,快见见长泽。”

“侯爷。”姜舒福身行礼,觉着眼前人熟悉又陌生。

六年征战,沈长泽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桀骜,蜕变成了刚毅冷肃的成年男子。唇角微抿下颌紧绷,似一柄敛着锋芒的剑,危险又迷人。

坐在他身旁的红衣戎装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面容秀丽眸光恣意,英姿飒爽仿似画中的女将军。

“这位夫人是……”姜舒试探的问。

“母亲没同你说吗?”

“她叫程锦初,是我在边关娶的夫人。”沈长泽开口,说出的话却令人生寒。

说什么?这六年来从没人同她说过,他在边关娶了妻。

姜舒转身望向沈母:“母亲早便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这其中缘由颇为复杂,长泽在信中写的不甚清楚,我怕说不明白让你误会,便想等长泽回来亲自同你说。”沈母心虚解释。

姜舒不语,定定的瞧着她。

沈母被盯的不自在,推了推怀里玉雪可爱的小姑娘:“晏欢,快叫母亲。”

小姑娘约摸两三岁,圆润的小脸上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瞧着姜舒。

“对,晏阳,叫母亲。”沈老夫人也碰了碰怀里的男孩。

男孩四五岁的模样,同沈长泽有几分相像,小嘴一撅道:“我有母亲,她不是我母亲。”

“这孩子……”沈老夫人无奈,只得同姜舒道:“舒儿你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

“这两个孩子都是侯爷的?”姜舒捏紧了手,声音有些抖。

纵然心里已然清楚,但她还是要听他亲口承认。

沈长泽抿唇,微有些不悦:“是,以后他们同我一起住揽云院,不会打搅到你。”

他是她的夫,是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被她一介妇人当众盘问,颜面何存。

好一个不会打搅!

当初沈长泽去边关后,姜舒怕破坏主院格局,损坏沈长泽的物品,便搬去了隔壁的听竹楼,不成想竟成了给他人腾地方。

纤细的娇躯一颤,姜舒心如刀绞。

六年来她劳心劳力的养活侯府一大家子,丈夫却在外另娶生子,她浑然不知。

这屋里都是血脉相连的一家子,只有她是个蒙在鼓里的外人!

真是笑话。

一直没说话的程锦初起身开口:“听夫君说你比我小一岁,我便唤你一声妹妹,往后……”

“夫人这声妹妹,姜舒担当不起。”语罢,姜舒转身出了寿永堂。

“长泽,你快去同她好好解释,别让她误会心生怨愤。”沈母赶忙道。

这侯府里里外外的开销都靠姜舒,可不能惹恼她。

沈长泽沉着一张脸不动。

他此次带着功绩归来,必会加官进爵成为京中新贵,凭什么放低姿态去哄一个商贾之女。

沈母急了:“你戍边这些年,她支撑侯府也不容易,这事儿说到底是你对不住她。”

更重要的是,往后侯府也还指着姜舒呢。

听了这话,沈长泽终于起身。

听竹楼是一栋两层阁楼,院里有一大片紫竹,十分雅致清静。

“夫人,侯爷来了。”婢女楮玉小声禀报完,拉走了愤愤不平的檀玉,留两人独处。

姜舒正在气头上,没有起身相迎。

沈长泽进屋,瞧见一袭藕荷色苏绣月华锦裙的姜舒坐在窗边,明媚的日光打在她肤白如玉的小脸上,衬的本就精致的五官明艳生辉,美的令人心惊。

而此时她眉心紧蹙眉梢微翘,红唇轻抿一脸委屈,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哄她。

沈长泽心头一软,带着歉疚道:“娶妻之事我并非有意,而是迫不得已。”

姜舒没搭话,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六年前我初上战场毫无经验,险些死在敌人的长枪下,危急关头师父舍命救了我。临死之前他将锦初托付给我,求我娶她。”

“锦初跟着师父戍守边关,家中再无亲人可依靠,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不得不娶。”沈长泽沉叹一声,在姜舒身旁站定。

姜舒一脸惊诧,没曾想其中会有这般缘由。

救命之恩,临终托孤,他确实别无选择。

但那两个孩子,可没人能逼他生。

沉吟片刻,姜舒问:“你打算给她什么名份?”

他说娶妻,又唤她夫人,究竟是何意?

听姜舒提起这事,沈长泽沉默良久方道:“锦初她是将军嫡女,于我又有恩,且为我生了两个孩子,不好以妾室的身份辱没,我想立她为平妻。”

“不好辱没她,侯爷便来辱没我吗?就因我是商贾之女身份低微,便可随意折辱?”姜舒气的脸都红了,胸口起伏不定。

她一介富商之女,嫁入侯府确属高攀,但那也是侯府主动求娶。

再则,当年她嫁入侯府时,侯府落败的几乎在上京站不住脚,全靠她丰厚的嫁妆供养方得以维持表面尊荣。

如今他荣归回府,便要卸磨杀驴,委实欺人太甚!

“我并无折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给锦初一个体面的身份,往后侯府依然由你掌家,什么都不会变。”沈长泽耐着性子同她解释。

那她的体面呢?谁来给?

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姜舒冷着脸道:“若我不同意呢?”

沈母等人一听面面相觑。

“祖母为侯府操劳一生,侯府又许久不曾宴请,的确该为祖母办场寿宴。”沈长泽赞同道。

上首的沈老夫人听的心底暖意融融,只觉没有白疼这两个孙儿。

“那此事便定下了。”沈清容一脸欢笑期待。

在回上京的路上她便想好了,一定要让上京闺秀瞧瞧,她如今过的有多好。

当年她倾慕那人,众闺秀都笑她痴心妄想。后来她远嫁平阳,她们又笑她嫁去偏远之地,从此上京再无沈清容此人。

现下她回来了,就一定要让当年笑话她的人看看她的风光,狠狠打她们的脸。

便是她省亲完回了平阳,也会在上京留下她的言说美谈。

“操办寿宴可不是小事,我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沈母看向姜舒,期望她能识大体的出面操持。

大办寿宴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花费大量银钱,沈母实在心疼。

若是以往,姜舒必然会出力又出钱。可现在,她只当听不懂瞧不见,悠闲的品着西湖龙井。

沈清容不爱喝这茶,姜舒却觉得很顺口。

“我来帮母亲一起操办,一定将祖母的寿宴办的隆重热闹。”沈清容主动请缨,跃跃欲试。

这些年她在陆家,跟着婆母学了几年理家,却还未真正实操过,此次恰逢良机,正好试练试练。

没料到沈清容会出此言,厅内几人皆诧异不已。

陆鸣珂赶忙找补道:“侯府有两位嫂嫂,皆精明能干,哪里用得着你费心。你回京省亲一趟不易,多与家人叙叙话才是正经。”

沈清容已出嫁,府中又有长嫂,哪里用得着她出头。

再则,外嫁女插手娘家事是大忌。

这要是传出去,沈陆两家都要被骂没家教规矩了。

陆鸣珂不明白,在平阳懂事明理的沈清容,怎么一回到上京,跟没了脑子一样。

“姑爷说的没错,你有空多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府里的事有你母亲和大嫂呢。”沈老夫人也道。

沈母此时也回过味儿来,一直给沈清容使眼色。

沈清容闷恼的跺了跺脚,不情愿的回了位置坐下。

姜舒从头到尾都在品茶,好似今日的茶格外好喝一般,看的沈清容一肚子气。

这份常人难比的镇定自若,倒是让陆鸣珂多看了一眼,心生敬佩。

见姜舒不开口,沈母只好主动道:“锦初身子不便,此次寿宴就由舒儿与我一同操办。”

姜舒虽不愿,却也无法推脱。

此事就此定下,沈清容一家回了华清院安置,姜舒和沈长泽被沈母留下议事。

“舒儿,这几年你掌管侯府妥贴周到,操办宴席也得心应手,此次寿宴也由你全权操持,母亲相信你。”

沈母一句话,想将担子全都丢给姜舒。

姜舒秀眉轻挑,缓声道:“我虽掌了几年家,却只操办过两场宴席,都是母亲在旁指教才堪堪没给侯府丢脸。”

“此次寿宴意义重大,有半点不妥都会损伤侯府颜面,我经验不丰无法独当大任,还是母亲主持,我从旁协助的好。”

沈母正要说话,姜舒又补了一句道:“再则,我的腿也没好全,忙里忙外的怕是撑不住。”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母张了张嘴,被堵的无话可说。

沈母看向沈老夫人,期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

可沈老夫人在喝药,根本不理会。


姜舒起身,看着上首满面威严的庄老夫人,抿唇道:“我想求庄老夫人撤回控告,放过沈晏阳。”

庄老夫人冷哼道:“放过他?我平西将军府的公子,岂是他想打就能打的。”

“既然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这事儿没得商量。”

“母亲。”郁澜起身道:“其实韫儿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脑袋,也不会影响读书。”

庄老夫人一听,拍桌震怒:“你是韫儿的母亲,竟然为了帮外人,连这种诓骗的话都说得出口,良心何安!”

郁澜神色讪讪,硬着头皮道:“我没有骗您,韫儿当真只是皮外伤,您若不信可亲自去瞧瞧问问。”

庄老夫人自然不信。

事关庄韫,庄老夫人半点不敢马虎大意,一定要亲自验证。

于是三人一道去了庄韫院里。

“韫儿。”庄老夫人踏进屋子,看见庄韫坐在榻上玩九连环。

那是姜舒方送给他的,庄韫新奇的很。

陈太医在一旁整理药品,准备给庄韫换药。

“祖母。”庄韫声音明亮的唤了一声,精气神十足。

庄老夫人走过去问他:“你头可晕可疼?”

庄韫摇头:“不晕,也不怎么疼了。”

庄老夫人还是不放心,又问陈太医。

陈太医看了一眼郁澜,见郁澜点头便如实相告。

“小公子只伤及表皮,伤口不深也未碰伤脑袋,不会有任何影响,老夫人放心。”

正巧要换药,陈太医索性拆开庄韫头上的棉布,让庄老夫人亲自查看。

庄韫本就只是皮外伤,陈太医又用了宫中最好的药,两天时间就已结痂。

从结痂大小可以看出,伤口不深也不长,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初。

庄老夫人放了心,愠怒的责问郁澜之前为何要骗她,害她担忧痛心,还去宫里告御状。

郁澜清咳道:“母亲,让陈太医给韫儿换药,我们换个地方说。”

“哼!”庄老夫人甩袖,走在前头回了她的院子。

郁澜和姜舒赶忙跟上。

第六十五章 大礼

听郁澜说明前因后果,庄老夫人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不悦道:“就为了助她和离,你就敢诓骗我去告御状,也太胡作非为了些!”

郁澜讨好道:“母亲别恼,我父皇母妃也蒙在鼓里呢,且我不打算告诉他们,就让他们一直蒙着。”

庄老夫人听完更气了:“你可知这是欺君。”

欺君之罪,可祸连全族。

郁澜点头,满不在乎道:“父皇要治我的罪,那他自己也得一起。”

庄老夫人和姜舒,被郁澜大逆不道的言语惊到了。

郁澜笑了笑,朝姜舒递了个眼色。

姜舒会意,将锦盒捧到庄老夫人面前打开。

“这是白玉观音像,请老夫人看在观音大士慈悲为怀的份上消消气。”

庄老夫人睇了眼锦盒里的白玉观音,冷哼道:“你们以为送尊观音像,就能打发我了?”

庄老夫人曾跟着庄将军征战数十年,沉淀出一身肃杀之气,发起怒来吓人的很。

姜舒捧着盒子,大气都不敢出。

郁澜绷着头皮道:“您若还生气,那我将我这对东珠耳坠也给您?”

郁澜说着从袖中掏出姜舒给她的东珠耳坠,煞有介事的送到庄老夫人跟前。

庄老夫人被她气的哭笑不得,气骂道:“我一个老婆子,要它做什么。”

“那母亲就别恼了。”郁澜温声笑哄。

庄老夫人沉叹:“我前日才去以死相逼告御状,今日又去求圣上收回旨意,这话怎么说得出口,你当圣旨是儿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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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条件

一盆又一盆的清水送入房中,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

沈长泽焦灼的在屋外走来走去,煎熬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沈母惶急不安的守在屋中,双手合十闭眼祈祷,嘴里念念有词。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祖宗保佑……”

半个多时辰过去,方医女和刘大夫终于止住了程锦初的血,捡回了她的命。

“怎么样?孩子可还好?”沈母急声询问。

方医女抬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遗憾道:“孩子没保住,锦夫人也险些丢了命。”

“不,不……”沈母大受打击,难以接受。

方医女和刘大夫净了手,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将同沈母说的话又同沈长泽说了一遍。

沈长泽听后面色灰败,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两步。

陆鸣珂早有预料,并无多大意外。

沈清容不依不饶的责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力?那可是侯府嫡子,胆敢谋害要你们狗命。”

刘大夫同方医女惶恐跪地,磕头颤声道:“侯爷明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绝无半点谋害之心。”

沈清容还要刁难,沈长泽拦住她道:“与他们无关,起来吧。”

刘大夫和方医女不胜感激,哆嗦着起身去抓药。

沈长泽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只觉心中空荡绝望,一片死寂。

静默了片刻,沈长泽抬脚走进屋内,浓郁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充斥满鼻腔,令他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上一次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是在战后尸横满地的战场。

回上京几月,沈长泽都已快忘了战场的残酷可怖,此时又想了起来。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程锦初也不喜欢。所以他用被子包裹着,将昏迷的程锦初抱回了揽云院。

失血过多的程锦初一直昏睡着,喂了几次参汤和补气药,吊着微弱气息。

方医女忙完后去了听竹楼,向姜舒禀报。

“孩子没了,大人也险些没了?”楮玉唏嘘,觉得生命当真是脆弱。

方医女点头:“锦夫人的命虽救回来了,但她往后都无法再有孕了。”

姜舒听后并无幸灾乐祸的喜悦,反倒生出几分同为女子的悲悯。

“檀玉的脚勉强能下地走路了,你回去也将药堂收拾一下,能带走的便带走,不能带走的便算了。”姜舒道。

方医女应下,给檀玉换完药便回去收拾了。

夜半时分,程锦初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揽云院。

“夫人,你醒了。”守在床边的秋霜惊喜出声。

程锦初有些发懵,怔了一瞬后虚弱张嘴:“孩子可还好?”

秋霜面上的欣喜迅速褪去,哀戚道:“孩子……没了。”

什么?

听到‘孩子没了’,程锦初心头大恸,悲痛欲绝。

“夫人,您仔细些身子,别太难过。”秋霜小心翼翼的宽慰。

可程锦初哪里听的进去,泣不成声的问:“侯爷呢?我要见他。”

“夫人别急,侯爷在书房,奴婢这就去叫。”秋霜不敢耽搁,立马去了。

程锦初绝望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泪流不止。

沈长泽进屋看到她此番模样,眉头拧了起来。

“别哭了,大夫说你流血过多无气大伤,情绪不可太过。”沈长泽在床边坐下,拿帕子擦掉程锦初面上的泪。

程锦初扭头看他,悲痛道:“夫君,我们的孩子没了。”

沈长泽点头:“我知道,但我们还有晏阳晏欢,你一定要振作。”

提及晏阳,程锦初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晏阳,他不能离开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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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拍了拍姜舒的手,关忧道:“你可还好?”

姜舒点头,忍住喉间汹涌的哽咽,笑着道:“我很好,娘怎么跟老夫人在一起。”

姜母瞥了一眼被簇拥着,老脸笑开了花的沈老夫人,低声道:“你尚未和离,还是侯府夫人,我入府参宴依礼当去拜见老夫人。如此关键之机,可不能让人说我们不懂礼数,以此为由给你定罪。”

“并且,我也想探探老夫人的口风。”

姜舒闻言竖起了耳朵。

姜母低叹道:“老夫人话中未有和离之意,侯府并不想放你离开。”

高攀不易,离开更难。姜母悔的肠子都青了。

姜舒听完面色冷了下来:“放与不放,由不得他们。”

今日寿宴,上京显贵几乎都来了,她便要借沈清容的嘴,将和离之事抖开,闹的人尽皆知。

侯府不放她走,那她就逼的他们不得不放。

母女俩低声私语,互相宽慰商议着对策。

那边厢沈清容有意出风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送上寿礼。

“祖母,这是南海赤玉珊瑚,愿祖母长寿安康。”

沈清容献上一株近两尺高的赤玉珊瑚,惊艳了在场所有人,连郁澜和孙宜君也伸长了脖子瞧稀奇。

珊瑚生长在海底,寻常人根本潜不下去,极难采摘,显世少有。

而像沈清容拿出的这般大小,更是罕见珍贵。

便是郁澜贵为长公主,府中也不曾有这般大的。

“太漂亮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

“我在玲珑阁见过一株粉色的,是他们的镇店之玉,但只有巴掌大小。”

“我可以摸摸吗?”有人试探着问。

沈清容得意大方道:“当然可以。”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跟上,排着队观赏触摸。

沈老夫人见到如此情景,心中很是自豪荣光,笑的满脸褶子。

“嘁,摸一下是能长生不老还是包治百病,一个个丢人现眼。”孙宜君讥诽。

郁澜好笑的问她:“你不想摸摸吗?”

孙宜君嘴硬道:“不想。”

郁澜惋惜叹息:“那便算了,我也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珊瑚,本想叫你一同观摩。你既不愿,我就不强人所难了。”

孙宜君:“……”

郁澜悄悄瞟了她一眼,起身朝人群走去。

孙宜君跺了跺脚,起身追上道:“公主相邀不敢不从。”

“那就委屈你了。”郁澜掩嘴轻笑,并不拆穿。

孙宜君绷着脸,试图挽回些颜面。

“长公主。”

见到郁澜,围做一团的人群分散两边给郁澜让路,恭声见礼。

孙宜君跟在郁澜身后,大摇大摆的占便宜。

徐令萱狠瞪了孙宜君一眼,气的攥紧手心。

孙宜君瞧见了,故意轻哼了一声。

徐令萱脸都绿了。

孙宜君看的浑身舒坦,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分外刺眼。

“长公主。”沈老夫人起身问礼。

郁澜颔首道:“老夫人,我瞧这赤玉珊瑚很是稀奇,想凑近些观赏。”

“长公主请。”沈老夫人忙道。

能得郁澜青睐,是侯府的福气,沈老夫人喜不自胜。

沈清容也与有荣焉,热情的为郁澜讲解。

孙宜君稀罕的瞧着,上手将每一处都摸了个遍。

郁澜忍着笑听沈清容聒噪。

终于,孙宜君转了一圈摸够了,郁澜也‘观赏’完了。

两人准备回坐位时,徐令萱突然开口,将矛头指向姜舒。

“听闻姜家富可敌国,不知沈侯夫人准备了什么寿礼?可否让我们开开眼。”

霎时所有目光齐齐看向姜舒。

姜舒莫名其妙,被迫停止了与姜母叙话。

沈清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姜舒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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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宜君和郁澜明白徐令萱是故意的,报复姜舒迎徐令仪进了侯府。

姜舒还未开口,孙宜君看不下去先站了出来。

“姜家富可敌国是你封的吗?你这话保真负责吗?”

“我……我听说的。”徐令萱恨恨咬牙。

孙宜君这个贱人,怎么什么闲事都管!

孙宜君翻了个白眼:“我还听说你刁蛮任性恶毒无礼呢,能当真吗?”

“你胡说八道!”徐令萱气的跳脚。

孙宜君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污她名声,实在可恨。

“我都是跟你学的啊,你急什么?心虚还是害怕?”孙宜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郁澜暗暗拍手叫好,险些憋不住笑。

第五十八章 捉奸

顶着长公主的身份,郁澜不能随性妄为。所以她特别喜欢看孙宜君撕人,那叫一个畅快。

孙宜君不负郁澜所望,继续道:“再者说了,姜家富不富同沈侯夫人有何干系?难道堂堂侯府还要靠沈侯夫人娘家供养不成?”

“陆夫人送礼阔绰花的也是夫家的钱,没听谁家出嫁女花娘家钱供养夫家的。你究竟同靖安侯府有什么仇什么怨,这般泼脏水坏人名声。”

徐令萱气的快哭了,怎么没人管管这个贱人啊!

“你闭嘴!”

徐令萱急红了眼,惶然辩解:“沈老夫人,您不要听她胡说,我绝无此意。”

沈老夫人自然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要处理不好,侯府怕是真会背上这污名。

孙宜君简直是个煞星。有她在的地方,总会生出风波。

沈老夫人头疼道:“道听途说的话,徐四小姐往后还请慎言,否则害人害己悔之晚矣。”

“是,谨听沈老夫人教诲。”徐令萱冤哭了,有口难辩只能认下。

见气氛僵抑,沈母赶忙出来圆场,将这事揭了过去。

但经此一闹,众人对姜舒的礼物越发好奇起来,纷纷盼望。

如此正中姜舒下怀,她大方的吩咐楮玉,将她准备的寿礼搬了过来。

寿礼足有一人高,用红绸盖着,很是神秘。

“什么东西,这么大。”

“看着像个大盒子,可这么大的盒子,里面会装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引得沈老夫人和沈清容也心生好奇。

姜舒上前扯下红绸,两名婢女将寿礼展开。

“竟然是屏风!”

“上面写着字,好像全是寿字。”

“百寿图,这是百寿图屏风。”

姜舒温声道:“这是我一边诵吟佛经一边写下的百寿图,祝祖母福寿绵长,松鹤长春。”

“祖母大寿,你就送一架屏风敷衍?”沈清容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姜舒送的寿礼如此轻贱。

姜舒瞥向沈清容,秀眉轻皱:“送礼自古论的是情义。这是我一笔一字,诵着佛经为祖母祈福写出的百寿图,难得比不得黄金白银?”

这一问,堵的沈清容张口结舌。

沈清容若说比不得,那便是自认侯府贪财轻义,惹人鄙薄。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写的,有没有念佛经,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沈清容愤恼道。

姜舒轻叹:“孝心孝心,看的是心。小妹是质疑我对祖母的孝心,还是质疑我的诚信?”

沈清容很想说,她都质疑!

可沈清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姜舒又道:“小妹送的赤玉珊瑚,一非小妹亲采,二非小妹所买,仅是从陆家拿来转送,也没人质疑小妹对祖母的孝心啊。”

“还是小妹觉得,孝心是以礼物贵贱而论?”

姜舒接连发问,问的沈清容憋红了脸也答不上来。

靖安侯府这些年的名声本就不大好,如今刚有所好转,若因一句话断送,那沈清容可成了莫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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