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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依僵在原地,看着傅北寒望向蓝晴晚温柔宠溺的眼神,突然明白,小号‘千年等你’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北寒这辈子不要她了。

原来,他把爱给了别人。

沈依依垂下眼帘,不愿再去看傅北寒和蓝晴晚温情的画面。

压下眸底酸意,她到一旁找到副导演:“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想请个假。”

说完,也不等答复,就匆匆回了房间。

而这一呆,就是一天。

沈依依连饭都没有下去吃,她就握着手机坐在窗边,脑海里回想的全是上辈子和傅北寒相处的点滴。

重生之后,她一心想着要傅北寒恢复记忆,希望跟他再续前缘。

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傅北寒爱上了别人,自己该如何自处?

直到入夜,沈依依都没有想出答案。

因为节目调整,别墅这边的直播镜头已经关了。

沈依依想见傅北寒,只好拿出平板,点开关于傅北寒的综艺镜头。

只见视频里,傅北寒一身玄衣,青丝冠发,凝着他熟悉的眉眼,沈依依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九千岁。

沈依依暂停视频,伸手描着傅北寒的眉眼,眷*T  念呢喃:“阿北寒,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月色下,只有微风佛过窗帘,却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空荡寂寥的房间内,放在一旁的手机忽然“叮咚”一响,亮起了屏幕。

沈依依放下平板,拿起手机点开,才发现她昨晚在微博上留下的提问,有人回答了。

“等一个人,等了前世,等来今生,如果发现他不爱你了,还要继续吗?”

下面有人回答——

“有的时候爱是成全和放手,如果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最体面的做法是祝福他。”

“祝福?”

沈依依反复念着,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放在一旁平板,暂停的视频又继续播放。

她看着傅北寒在众人起哄下,伸手揽过蓝晴晚的腰,躲过大家泼去的水。

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郎情妾意。

不知不觉中,沈依依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流泪满面。

凝着视频里傅北寒的笑颜,她忽然明白,就算没有自己,他也能活得很好,也能找到他的幸福。

或许,于他而言,沈依依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

时间滴答而过,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沈依依深呼吸几次,随后拿起手机,用小号点进了傅北寒的主页私信。

“很抱歉再次打扰你,但是我还是想说,九千岁和宠妃的爱情是真的,他们相约了下一世,要白头偕老,只可惜你不记得了……”

“傅北寒,我不想我们最后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如果我在你的人生中已经成为‘妨碍’那么,我愿意就此罢手。”

“爱是成全,亦是放手,傅北寒,再见。”

发完消息,沈依依便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她本就是为了傅北寒而来,如今他已经不爱她了,她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

与此同时,傅北寒握着一把长剑,正准备拍最后一幕戏。

忽然,头猛地一阵刺痛,他手里的剑也轰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随即,他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耳边听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

“傅影帝!”

“傅哥!”

但傅北寒却给不了回应,他明明意识清醒,却好像陷入了一个观光陆离的世界。

画面很凌乱。

有人跪迎他:“恭迎九千岁。”

忽然,他好像又看到君王扮相的温玉衡,拿着弓弩怒视着他。

旁边的羽林卫高喊:“奸臣傅北寒带沈贵妃私逃出宫,陛下有旨,杀无赦!”

霎那间,他眼睁睁看着那支利箭直直朝自己射来。

“刺啦”一声,恍然之间,他好像走过了谁的一生,但隐约间,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直到他看到沈依依穿着一袭红裙朝他走来,眉眼温柔地望着他笑:“阿北寒,你来接我了吗?”

“刺啦——”

记忆好像被这话彻底撕开了口子……

“依依,听说禅心寺的姻缘树很是灵验,你可愿与我一同许愿?”

“依依,出了玄武门,你就自由了。”

“依依别哭,下一辈,我一定会第一眼认出你,再陪*T  你白头偕老……”

傅北寒捂住头,猛然间惊醒过来,额间的冷汗都打湿了他的鬓角。

他记起来了!

他是傅北寒,是大昭朝的九千岁!

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三年前丧失的记忆,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心脏的位置宛如被人生挖,带给他蚀骨的痛。

经纪人见傅北寒醒来,总算松了口气:“傅哥,我们现在还在保姆车上,不过马上就到医院了,你——”

话还未完,傅北寒捂着胸口,急声下令:“不去医院,快回御苑别墅!”

他不能耽误下去,必须马上见到依依。

车速风驰电掣,傅北寒回想起自己在综艺里对她的声声冷清。

每浮现一句,他的心就痛一分。

“沈依依,事不过三,你何必强求。”

“宫闱私通,没什么可评价。”

“沈依依,与我而言,你的存在就是妨碍。”

他曾经以为的就事论事,却原来都是刺进她心口的利刃,当时的依依,该有多疼?

回御苑别墅的路上,每一分没一秒,傅北寒都无比煎熬。

十五分钟后,终于抵达御苑别墅。

车还没有停稳,傅北寒就奔下车,疾步跑向沈依依的房间。

可当他慌忙抵达沈依依的房门前时,却发现房门开着,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三年后。



历年都会下雪的华城,今年难得没有雪的踪影。



温园内,两个女佣端着插好玫瑰的花瓶穿过长廊,小声攀谈着。



“童姨,这二小姐也好奇怪,我来温园都一个月了,从来没见她出过门。”



年长一些的女佣童姨是温园的老人,对这些事多少还是了解的。



她谨慎地往左右扫了一眼。



见四下无人,才低声解释道:“你刚来还不知道,二小姐是前段时间温总刚从华盛顿接回来的,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基本上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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