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枝本来就是想吓吓她,盒子里也不是什么毒,她脸上那些痕迹,挨过三日自然也就消了。
便拉起许莺莺的手,赞赏道:“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若是少了一根手指头,恐怕可惜啊。”
许莺莺猛的抽回手,跌坐在地上。
姜幼枝却倏然笑了,笑的十分天真,笑够了才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一指,方可换解药,是我历来的规矩,不过你那根指头,就先留着。”
许莺莺慌忙接过解药,起身便跑了出去。
姜幼枝转身关上了门,原来是个没用的花瓶,真是无趣至极。
又到了晌午,姜幼枝故意打扮了一番,裴恂这个高枝儿,她是攀定了。
面对毫无长进的自己,她觉得要不是裴恂是雅正君子,他非得对自己破口大骂不可。
姜幼枝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耍起了小性子:“不练了,我要歇歇!”
不等裴恂发话,她便径自走到软塌处,脱了鞋子,准备休息。
裴恂见状,气息都有些不稳了:“成何体统!”
姜幼枝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回到案子前,自己开始写写画画,偷笑了好一会。
此刻,姜幼枝正慵懒的侧卧在软塌上,她手肘撑着头,一双眸子里仿佛有盈盈秋水,就这么直勾勾的瞧着对面的裴恂。
裴恂仿佛无视她的眼波流转,只是一笔一画的认真描绘着什么。
她手撑累了,便随意的松软在塌上,声音里带着些撒娇的尾音:“大人,你为何不看我?”
裴恂一副君子样:“你那些把戏,最多骗骗我母亲。”
她起身,赤着脚走近他,双手自然缠住他的胳膊,声音既娇媚又天真:“上次我掉到湖里,大人是想给我药膏吗?”
裴恂依旧坐怀不乱的点了点头,顺便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姜幼枝无奈的耸耸肩,自他身后转到另一边。
她看向案子上的画,不禁惊呼道:“大人,你画的真好看。”
姜幼枝此刻紧紧贴着裴恂,两人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裴恂面色如常,却倏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姜幼枝也上前一步,可却一个踉跄,跌到了他怀里。
裴恂声音里有了丝隐隐的怒气:“姜幼枝!”
姜幼枝在他怀里笑的像个狐狸,声音状作可怜道:“我脚扭了。”
裴恂本想推开她,却在无意间的低眉,看到她娇小玲珑的凌波玉足,靠近脚踝处确实有些微微泛红,才蹙了蹙眉,有些不悦的开了口:“不穿鞋子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