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府后,反派们慌了
  • 真千金回府后,反派们慌了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辣椒只吃小米辣
  • 更新:2023-12-12 07:34:00
  • 最新章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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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真千金回府后,反派们慌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拾珠苏玉昭,是著名作者“辣椒只吃小米辣”打造的,故事梗概:因为出生的命格不好,她从小就被寄养在外祖家,好不容易被接回府,却被设计嫁给了表姐的未婚夫。从此被打入地狱,为了让所有人喜欢,她选择忍气吞声,最后惨死。再睁眼,她重生回到了被接回府中的路上,这一世,她挺直腰板,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嫁给疯批男人?她步步紧逼,撩他陷落,成为她的裙下臣。欺负她让她遵从三从四德?她笑了:“本姑娘,没有道德!”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人下地狱!...

《真千金回府后,反派们慌了》精彩片段


不提其他金银矿石,各种香料果树、宝石和药物,他的本事数不尽数,满脑的奇思妙想,例如海水晒盐,粗盐提纯,黄豆榨油,肥皂制糖,煽猪养猪。

就说煽猪一事,当时没一人信他,多得是准备看他笑话。

但谁知,被煽过的猪,还真白白胖胖,没有半点腥臊味。

这事传开后,魏四皇子的名头,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南越上下,再加上他寻回的粮食,大大缓解百姓困苦,当时魏国上下,只闻四皇子,不知有皇帝。

可以说,这位魏四皇子,让初建的魏国,得以休养生息。

如果照此下去,魏国不是没有,并吞大越的实力,坏就坏在,皇位只有一个,谁都想要。

魏帝有六子,除四皇子外,其他皇子声名不显,这也就导致,出头的橼子,最先遭到攻击,而魏国境内世家,也并不想要一位,功绩过盛得民心的皇子,他们想要的是,能受其掌控的下一任皇帝。

毕竟,良弓藏,走狗烹,他们得替日后,多做打算不是?

争权夺利,在哪里都不奇怪。

奇怪就奇怪在,咱们这位魏四皇子,分明知晓其他兄弟,不满他在魏帝面前出头,他却依然不以为意,仿佛只要他一挥手,所有皇子世家,都会听命于他一般。

说得好听点,是宽厚仁善,自信睥睨,说得难听点,那就是蠢!

除此之外,在女色一事上,也只能说是糊涂,世上的男子,多是怜贫惜弱,这位魏四皇子,当属其中翘楚,被他救下的姑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其他世家送的,其他皇子送的,亦照收不误,仿佛只要来到他身边,就定会对他一心一意。

结果呢,中毒死于后宅。

古往今来,凡坐稳帝位者,出众的能力,顶尖的心性,缺一不可。

看他前期行事,若能登基,或能为一位明君。

可惜,他虽别具慧眼,却目光短浅,沉湎淫逸,无谋略策应,毫无大局,最终命丧他手。

过分仁善,便是懦弱,上位者可以仁厚,可以体恤手下,但更要有威严,让底下的人怕你敬你,不是给些三瓜两枣,再言语笼络一番,就能让人服从的。

魏四皇子的死,拉开魏国夺嫡的开端,其混乱的程度,不亚于大越朝堂。

这也是吕衡为何说,天命在大越,魏国是为他们做嫁衣。

收复南越后,其境内一应粮食,特别是隆庆帝,早就眼馋的占城稻和甘薯,很快就在北方推广,有这位魏四皇子的例子在,隆庆帝也派遣官员出海,带回不少的作物蔬菜。

尤其是后来,大越在海对面得到的,一种叫黄金米的粮食,让大越普通百姓,也能一日三食。

主打的就是,他魏四皇子能行,咱们大越也能行!

近十年来,各地的粮商们,想在粮食上赚钱,是真的不容易。

在经魏四皇子,规划过后的南越,如今已成大越粮仓,这也是为何,大越能在短短半年,就向平襄府拨粮两次,第三次的也预计提上日程。

闻吕衡的话,宋平舒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后魏四皇子的信息。

这位四皇子,着实是位奇人,在有些地方,总有独特见解,眼光卓绝,但在其他地方,又显得格外单纯,例如御下之道,政治手段,处事策略,仿佛一无所知的稚子。

宋平舒心里感慨一句,就把注意力拉拢回来。

陆元枢合上面前册本,对宋平舒道:“你亲自盯着,朝廷的粮食,是给当地百姓,孤不想看见,有人中饱私囊,谁胆敢不听令,致百姓生怨,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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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平舒当即起身,恭声应道:“是。”

陆元枢点点头,再道:“逢灾易生乱,有煽风点火,颠倒黑白的,全抓起来,严加审问。”

宋平舒再称是,暗自警醒起来。

这次的赈灾,朝廷拨粮拨银,细细看来,并非难事,实在不必一朝储君亲临。

京城里,有猜忌的,有怀疑的,也有暗中不满的,不是没人揣测,这是陛下偏心,故意替太子,积攒功绩和名望,毕竟说是赈灾,但不缺钱不缺粮,何其的容易。

恐怕有那不满的,会在暗中生事。

陆元枢把视线,移到吕衡身上。

吕衡坐直身体,俊美而阴柔的脸上,携着正色与恭敬,回道:“臣这两日时,查过府衙文书,去岁拨来的米粮,按文书记载,每人得稻麦菽共半石,另有甘薯黄金米半石,大人给银一两五钱,小孩给银七钱五分。”

上次的赈灾,银就给出五万两,赈灾粮更在四万石上。

仅看文书,显然并无问题,但吕衡却是冷笑一声,继续道:“在文书上,皆以单人记录,臣心生好奇,就以每村落为一户,发现每村得的银两,都在三百两左右,粮食在五百石左右。”

陆元枢眸光深沉,不透半分声色,让人很难猜出他在思量什么。

宋平舒背后一凛,替平襄府的官员,暗道一声可惜。

殿下如若发怒,或有转圜的余地,偏殿下不动声色,明显是要深究。

陛下往日总说,殿下性情宽厚,怕压不住朝臣。

这只能说,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就说詹事府内,谁敢对殿下有二心?

殿下少时,亦鲜衣怒马,疏狂无惧,在政事上果决而霸道,随着年岁增加,开始收敛脾性,外人赞他仁孝宽容,但骨子里的强势,并不会消失,反是愈发深沉内敛,让人不敢有半点轻忽。

有的人,情绪外露,当场发泄,当场完事。

而有的人,却不闻喜怒,面上不在意,心里却有个小本本,只等最后再来算总账。

吕衡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些钱粮,虽是按的人头,但实际上每户,平均仅有三人得银粮,其余的银粮,皆落在凭空捏造的人头上。”

这就像吃空饷,虚报名额,冒领钱粮。

将原本给百姓的银钱粮食,转移到不存在的人身上。

村子人数少的,凭空在世的人就多,反之则少,总体每村的钱粮,都在相似的数量。

加上信息偏差,平襄府的百姓们,虽知能领钱和粮食,但具体的数量,却是不甚清楚,贪污赈济粮的人,或许也怕闹大,不敢贪的太过,分发下去的粮食,能让多数百姓保持在,吃不饱但又饿不死的地步。

百姓不闹事,府衙的官员们,再做好描补和掩盖,糊弄住京城来的官员,也就万事无忧。

也就吕衡不嫌麻烦,一人一人对着籍贯细算。

陆元枢半阖着眼,脸上不辨喜怒,淡淡地道:“继续。”

吕衡闻言,暗暗垂下眉眼,话题转到平襄府税收上。

“平襄府的税收,夏税,秋税,户税和地税,并没无故减少的情况,府衙里的账目,也是干干净净,瞧着似无问题。”

诚如宋平舒所言,赈灾的事宜,本不必太子亲临。

陆元枢亲自前来,除主管赈灾外,主要是为查明,从平襄府流出去的钱粮。

一个月前,东宫得到消息,草原突然涌进大量粮食,疑似来自衡阳府。

当即就有暗卫,前往衡阳府细查,但在抽丝剥茧后,却惊讶地发现,确实有粮自衡阳府出,但购粮的银钱和人,源头似是在平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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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眯了眯双眼,眼底厉色一闪即逝。

对待敌人,要不将其打服,让他为自己所用,要不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苏玉昭在心里,各种衡量思索,实际在外人看来,不过短短一瞬间,床帐外面,曹大夫一面替她把脉,一面捋着胡须满脸沉重,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拾珠紧张地问道:“大夫,我们姑娘怎样?”

曹大夫闻言摇头,缓声道:“贵人脉象紊乱,虚浮沉厄,短促细虚,缓而时止......”

“哎呀,曹大夫,你说点我们能听懂的吧!”银桃急得不行,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好我们姑娘?”

曹大夫揪着胡须,为难道:“贵人脉象有异,瞧着是余毒未清,毒素顺着血液,已渗进骨子里,但怪就怪在,贵人的体内,似又有一股生机,在和体内的毒纠缠,一时间难分胜负呐。”

“都说对症下药,不知贵人所中何毒,不敢贸然开药,之前开得不过是一般的祛毒药汤,贵人能醒来,已经是奇迹,再用祛毒药汤,怕是用处不大。”

这种症状和脉象,他真是闻所未闻。

“那现在怎么办?”银桃满脸无助。

秦嬷嬷沉着脸,对曹大夫道:“还是劳烦你再开药,姑娘既能醒来,说不定也能痊愈。”

曹大夫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再开一剂,十味苦参解毒汤,不过你们还是要再请,其他大夫来看看为好,老夫才学疏浅,但一人技穷,二人技长,总归没害处。”

秦嬷嬷点点头,感激道:“多谢你提点,我们省的。”

拿到药方,秦嬷嬷吩咐拾珠去煎药,又让银桃送曹大夫出去,她自己则上前把垂下的床帐束好,看着面前面容沉静的姑娘,心口蓦地一涩。

“姑娘......”

“我没事,嬷嬷别担心。”

苏玉昭望着秦嬷嬷,极力扯出一抹笑意。

明明是她中毒,比起焦灼不安的秦嬷嬷,她倒显得平静异常。

秦嬷嬷坐到床沿,摸摸姑娘的脸颊,低声道:“你真傻,别人的死活,与你有何相关!”

就算那人......是太子殿下,她也宁愿她们姑娘,没有去救他。

刚开始时,秦嬷嬷自是不知晓,姑娘所救之人的身份,但眼见这两日,鉴真寺里风声鹤唳,又有宫里的内侍,前来看望她们姑娘,带来不少补品和药材。

一来二去,秦嬷嬷也就知晓,她们姑娘救下的人,居然是当朝储君。

苏玉昭轻轻偏头,把脸颊搁到秦嬷嬷掌心,轻声地说:“当时情况紧急,我哪里能想那么多......倒是你们,都没事吧,郑镖头他们呢?”

“我们都没事,不过郑镖头他们......”

秦嬷嬷暗叹口气,把当日的经过仔细说来,“察觉您出事,我当即让拾珠,去找郑镖头他们来,谁知前殿有人放火,郑镖头带着人去救火,和纵火的凶徒打了起来,有三位镖师受伤,还有一位镖师......不幸身亡。”

苏玉昭微怔,缓缓垂下眼睛。

在她打算用银子,把郑镖头等人留下来时,便设想过这个情况。

但当人真的死在眼前,她又突然有些无措......

他们本不该死的,是因为她,因为她的插手,因为她的不甘心,因为她......

“姑娘!”秦嬷嬷焦急的呼唤,拉回苏玉昭的思绪,打断她钻进牛角尖。

苏玉昭抬起煞白的小脸,秦嬷嬷微微俯下身,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发道:“谁也没能想到,会发生这个事情,纵火的那些凶徒,完全不把百姓的命,放在他们眼里,要不是郑镖头他们,不定得死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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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昏迷时,太子殿下有专门召见郑镖头,郑镖头他们有功,谁也不会忘记他们。”

这些走镖的,谁不是提着脑袋,争点糊口的银子,说句薄情的话,郑镖头他们虽有牺牲,但此事过后,再有人想刁难他们,那也得掂量掂量。

太子跟前都露过脸的,谁不得给他们两分脸面?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在做出抉择的那一刻,她就再没有后悔的余地。

苏玉昭闭着眼睛,仰躺在床榻上,轻声地说:“我身体不好,嬷嬷你代我去,给每位镖师十两银子,受伤的镖师再添五十两,身亡的那位镖师,则添一百两,若他有妻儿,日后每月再给二两,直到他的子女成人,若无妻儿子女,就再加二百两,给他的父母,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饶是秦嬷嬷沉稳,也不免轻吸口气。

说句不好听的话,三百两银子,都能买十名壮汉了,恐怕还能有剩余。

“姑娘,咱们手上的现银,怕是没这么多。”

零零总总地加起来,少不得得要小一千两。

苏玉昭想都没想,直接道:“把那金寿桃称一称,绞碎给他们吧。”

“不行,不行。”秦嬷嬷闻言,连忙重重摇头,“六十六个金寿桃,取得正是六六大顺的意,冷不丁少上一个半个,瞧着多不吉利啊,可别到时候,惹得老夫人生恼。”

苏玉昭垂眸道:“既然寿辰已过,这寿礼......也就不献了吧。”

因苏老夫人寿辰,外祖母拿出大半体己,为她置办出这副寿礼,除金寿桃外,另有银寿桃八十八个,嵌金雕银的寿屏,双面刺绣的寿幛,名家字画,珍珠翡翠,丝绸彩缎......粗粗算来,只怕得值近万两白银。

都说礼多人不怪,她心里清楚,外祖母这般舍得,不过是想苏府众人,看在这份寿礼的面上,能对她多两分善意,也好让她在苏府,能过得稍微自在点。

然而事与愿违,苏府的人,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她何必再要浪费,外祖母的一番心意,与其白给苏府,她宁愿扔进水里,好歹能听个响。

秦嬷嬷一怔,看向面容平静至极,神态淡漠的姑娘,压住心底的担忧,语重心长地劝道:“姑娘是晚辈,不论长辈如何,都不能让旁人,挑出一个错字来,百善孝为先,世道如此,姑娘暂且忍一忍吧。”

苏玉昭轻笑一声,勾唇说道:“嬷嬷想哪里去了,我没说不给老夫人,准备寿礼的呐。”

“都说礼轻情意重,这些黄白俗物,哪里比得上我亲自替老夫人,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寿礼好?我前些时日晚间,绣的那幅彩绣杜鹃,你把它拿去找匠人,制成一幅桌屏。”

她轻扯嘴角:“这就是我替老夫人......精心准备的寿礼。”

秦嬷嬷皱眉,原先见姑娘,每日从外回来,拿着绣棚穿针引线,只当她是无聊,如何也没想到,还有这层用意,看来姑娘在心里,是早就做好打算。

她也不喜苏府,但姑娘毫无预兆的,就和苏府生出嫌隙,岂不与她们的目的相违背?

“嬷嬷,我心里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苏玉昭握住秦嬷嬷手,眸光有一瞬的转冷,“有道是人善被人欺,有其主必有其仆,苏府来的奴婢,你也是看见的,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秦嬷嬷迟疑道:“许是那些婆子,自作主张......”

“嬷嬷!”苏玉昭抿唇,“我宁愿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她们,也不愿到头来遭人算计。”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嬷嬷如何还不知,姑娘心里对苏府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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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袭银红织金撒花袄,下着青莲色曳地裙,披着一件纯白狐裘,细软的锦毛衬得她皮肤白皙,很有几分仙姿玉质,再看她的五官,面似芙蓉,眉目细腻,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行走间步步生莲,端的是轻盈从容。

与形容消瘦的苏玉昭相比,赞一句雍容华贵也不为过。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玉昭的堂姐,苏府大房嫡出姑娘,武安侯府世子夫人,苏玉仪。

苏玉昭坐直身体,冷眼凝视着进来的人。

似是没看出对面的冷淡,苏玉仪嘴角微扬,眸光流转间,不着痕迹地打量房间。

四周有些昏暗,纵使点着烛火,依然显得暗沉,萦绕着挥不去的寒意。

房间很宽敞,并无过多摆设,角落两只素色梅瓶,左侧炕上一方榆木炕桌,右侧是杏木的妆奁台,窗户上一架杏木炕屏,都是寻常普通的材质,不说镶金嵌银,仅有几道简单雕刻,毫无特色。

从这里不难看出,房间主人的地位。

“听闻二妹身子不爽利,眼下可是见好?”

温婉的嗓音响起,苏玉仪来到床前,有婢女上前来,替她解下狐裘,又有婆子端来绣墩,拿袖子殷勤地擦过两遍,讨好地扶着她落座。

“临近年关,侯府诸事繁忙,未能及时看望,还请二妹莫怪。”

嘴里说着请罪的话,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歉疚的意思。

苏玉昭冷笑一声:“假惺惺!”

苏玉仪神情不变,抬手示意左右奴婢,让她们到门外候着。

众人相视一眼,旋即屈膝行礼,躬身告退,离开前,半拖半拽地将不愿出去的拾珠,也给一并带到外面。

“真情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我从未想过,取你的性命。”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玉昭,“却不想二妹这般心狠,竟妄想置血脉亲族于死地!”

“轰!”的一声,苏玉昭脑中似有惊雷炸响。

她猛地抬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搁在被上的手悄然攥紧。

苏玉仪拿出一份状纸,重重朝苏玉昭扔去,温婉的面容骤然冷冽。

“真是我的好妹妹,不曾想,你竟这般豁得出去,真是好一个大义灭亲!”

一份状纸并不重,落到苏玉昭身上,却宛如有千斤分量,上面熟悉的字体,令她瞳孔一缩,整个人僵在原地,半响,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为什么?为何会这样?这份状纸,不该在姜府的吗?

难道姜御史支持的,并不是六皇子,而是苏府背后的八皇子?

苏玉昭脑中很乱,她虽是许府三夫人,但因一些缘故,在府中处处受制,隐约瞧出许府银钱来路不正,但却并没实质性的证据,她有的,仅是许府的身份。

由她出面,作为人证将把柄,主动递给其他皇子,不愁对方置之不理。

且真要细查,又有哪个为官的,手里是真的干净。

看清苏玉昭脸上的震惊,苏玉仪轻呵一声,语气说不出的轻蔑。

“良禽择木而栖,朝堂上的事,岂是你能明白!许府也好,苏府也罢,我在的一日,你打的算盘,就只能落空。”

看似随意的语调,透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苏玉昭紧闭着眼,死死咬住舌尖,刺痛让她混乱的思绪,勉强保持半分理智,冷笑地说道:“能得你这般防备,还真是我的荣幸!”

“旁人都说你软弱怯懦,独我清楚,你的心有多狠。”

苏玉仪语气平淡,却透着股成竹在胸的愉悦,“你可是能为证自己清白,在荣禧堂生生跪三日的人,我岂能不小心谨慎对待。”

这说得是九年前的一桩旧事。

苏玉昭虽是苏府姑娘,却自小养在外祖林家,细数她的一生,幼时波折,因出生在端午这日,被上面长辈忌讳不喜。

五月即恶月毒月,五月五日的端午,更是恶上加恶,有九毒日之首的俗称,自古有言,以此月生者,精炽热烈,厌胜父母,父母不堪,将受其患。

从落地的那一刻起,她身上就背着命硬的罪名,加上她出生后,苏府频频出事,先是有丫鬟婆子,无故摔倒受伤,后有仆妇落水溺亡,连祖母苏老夫人,也是夜夜惊梦,不得安生。

尚不足满月,府中就传出闲言碎语,更有人提出,把她送去道观寄养,权当是道仙童子,压一压满身煞气,只母亲不忍,使人传信外祖林家,将她讨要过去。

这一去,便是十五年,直到及笄这一年,方才接她回苏府。

然而可笑的是,苏府接她回来,不是因为想起她来,而是因为需要她,为苏府的大姑娘苏玉仪,摆脱身上许家的亲事,以便顺利嫁给武安侯府的公子。

回府不到半月,她就落得个觊觎姐姐未婚夫,心思深沉手段下贱的名声,而苏玉仪呢,自是清清白白嫁进侯府,身披诰命,极尽荣宠。

当时,苏玉昭为证清白,在祖母苏老夫人的荣禧堂,生生跪了三日,直到晕厥过去。

然苏府两房,大房支应门庭,掌控话语权,她便是跪死过去,也于事无补。

原本褪色的记忆,如潮汐翻腾涌来,伴着剧烈地咳嗽,她低低地笑起来,坦言道:“你说得对,我的确心狠,在对你下药时,可没半点犹豫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玉仪胸口猛地炸开,大脑有片刻空白。

电光火石间,她骤然回神,一把揪住苏玉昭衣襟,“什么下药?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她面颊阴沉,神情扭曲,歇斯底里地怒声质问。

“咳咳!”苏玉昭任她摇晃,嘴角溢出两丝血迹,她却恍若味觉,反是扯出一抹浅笑,一字一顿地说:“当然是......绝子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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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仪身形一晃,瞬间脸色苍白如纸,却又在下一刻,狠狠掐住苏玉昭脖颈,目眦尽裂地咒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你胆敢害我!”

到这个地步,苏玉昭自不会坐以待毙,本能地抓住对方手腕,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人往后重重一甩,捂着脖颈咬牙切齿道:“我为何不敢?我一步步退让,全是你逼我的!”

“因为你,我在许府受尽冷眼和嫌弃,便是府里的粗使婆子,都能在背后指着我,道一句寡廉鲜耻卑鄙龌龊,将我当做饭后谈资,日日拎出来指责取笑!”

“你已经如愿,嫁入侯爵高门,独得夫君宠爱,安富尊荣,锦衣玉食,为何还要来搅和我的余生!你瞧不上许书成,又不愿他忘记你,踩在我的头上,处处彰显你的存在。”

“你们两个,借着我的名头,今日书信,明日香囊,哈哈,你想不到吧,那绝子药,就下在他给你的赤金点翠响镯里,你不是很爱带着在我面前晃悠么!”

她笑得愉悦而放肆,仿佛往日的委屈,终于得到纾解。

她忍气吞声,一点点退让,可每当她换得半点喘息,苏玉仪总能出来搅和,每当这时,许书成必是对她横眉冷目,甚至几月不跨足正院。

她知道,许书成怪她,怪她横插一脚,害得他不得所爱。

而苏玉仪,左不过是她不要的,也不许别人染指。

“你自持嫁入高门,将我玩弄于鼓掌,但生不出嫡子的你,又能再得意多久呢?”苏玉昭嘲讽地弯起嘴角,“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在乎的权利和地位,全都落到旁人手中!”

苏玉仪像是被戳到痛处,瞬间失去理智,尖叫着去撕扯苏玉昭。

“你这个白眼狼,没有我,凭你岂能嫁进许府,你和你娘一样,都是白眼狼,活该去死!”

苏玉昭抓住挥来的手,眼底涌出强烈恨意:“我娘果然是你们害死的?!!”

看她变了脸色,苏玉仪畅快地说:“不过是卑贱的商户女,我娘要她的银子,那是看得上她,偏她不识好歹,活该白丢一条命,她的嫁妆和银子,还不是落到我娘手中。”

“苏玉仪!”苏玉昭气得浑身哆嗦。

苏玉仪见此,语气越发快意,故意说道:“你娘死的惨呀,被山匪凌辱,据说她咽气前,还一直唤着你的名字呢。”

苏玉昭脑海一阵尖锐刺鸣,眼泪夺眶而出,耳朵失去声音,连呼吸都变得奢侈。

半响,她眼眸颤了颤,望着对面得意洋洋的人,一腔怒意倏然爆发:“我要你死!”

话音落下瞬间,她凶狠地扑过去,将人死死按在床上,一巴掌狠狠扇过去,响亮的耳光接连响起,抓挠扇打,毫不留情,顷刻间,苏玉仪白皙的脸颊,布满指甲抓破的血痕。

“你敢打我?啊!住手,你给我住手!”

苏玉仪回过神,心口大怒,尖叫着挣扎反抗,双手挥舞抓向苏玉昭。

可此时的苏玉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受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苏玉仪给她陪葬!

她冷凝着脸,两手掐上苏玉仪脖颈,眼底一片森然。

“咳,咳咳,救命,救命......”

窒息紧随而至,苏玉仪脸颊涨红,满脸痛苦,不甘的扭动挣扎,可惜孤注一掷的苏玉昭,力道出乎意料的大,不是她所能抵抗,终于感到害怕,开始哀声求饶:

“二,二妹,我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吧......”

面前的求饶声,苏玉昭充耳不闻,手中力道不减反增,苏玉仪张大嘴巴,脸上呈青紫颜色,瞳孔开始涣散,挣扎幅度慢慢变弱,眼见就要窒息而亡。

却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叫声响起,不待苏玉昭回神,一只大掌落在她肩头,将她狠狠往后一掀,雷霆般的怒吼在耳边炸响:

“你这个毒妇,你到底要害许府到何等地步!”

“砰!”的一声闷响,苏玉昭重重摔到地面,额头磕到脚踏上,痛得她眼前发黑,半响起不来,只知数不清的人,从她身侧行过,直奔床榻的位置。

被排挤在最后的拾珠,看见朝下趴伏在地上,半天不见动静的夫人,吓得肝胆俱裂,双脚发软,差点软栽到地上,“夫人!夫人!”

她踉跄着跑上前,颤抖着手将人扶起,就见夫人双眼紧闭,额头一道寸长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满她半边脸颊,顺着苍白的下颚,滴入衣襟之内。

那面,面色沉重的许书成,将咳嗽不止的苏玉仪,温柔地揽进怀中,满眼的怜惜和隐忍。

他闭了闭眼,平复看见刚才那幕,而充满恐惧的心脏,听着怀中细细的啜泣,满腔后怕与怒意,向着苏玉昭当头砸下。

“往日只道你心思深沉,品行不端,原是我看轻于你,你还真是蛇蝎心肠,狼心狗肺!”

“三爷!你到底是眼瞎还是心盲,夫人何曾对你不起?”拾珠浑身颤抖,哭着大喊道:“是谁品行不端,你心里明明清楚!是你对不起夫人,是你!”

“住口!”许书成脸色难看,冷冷看着地上两人,目光触及到苏玉昭青灰的脸色,脑中闪过大夫的批语,胸口怒意稍滞,半响,冷声陈述道:

“我知你有怨,但因果循坏,落得今日下场,乃你咎由自取,你害人在前,报应在后,许府未对不起你,我与阿仪之间,发乎情,止于礼,是你沉湎旧事,不肯放下。”

放下?苏玉昭低低地笑起来,笑得悲凉而嘲弄。

“真是好轻巧的一句话,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费力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染满血色,“你说因果报应,杀害亲子的你,又该得什么报应?”

半年前,苏玉仪为嫡女庆生,许府受邀在列,席后,苏玉昭与苏玉珠相遇,苏玉珠为大房嫡幼女,自来看她不上,言语多嘲讽贬低,甚至涉及先母名誉。

恰逢她当时隐隐察觉,母亲的死与大房有关,原本就心绪激愤难平,加之往日积攒的恨意,一时恶从心起,将苏玉珠推下池塘。

她并不知对方有孕,被婆子救上来后,因受惊而小产。

为赔罪息事,她的嬷嬷被杖毙,她则被送去田庄,直到她有孕的消息泄露,原本已好转的苏玉珠,再次一病不起,不言不语,茶饭不思,经大夫诊断,言道是有心病。

有心病,自然就需心药医。

苏玉昭闭上眼睛,颤抖的指尖,昭示着她心底的恨。

恨苏府,恨许府,更恨她自己!

许府虽算不得簪缨世族,但也是叫得出名头的人家。

嫡子出身的许书成,自小金玉养成,名儒教导,加上他生得好,又才情出众,气质斐然,她不是莲台上的菩萨,自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只是再多的悸动,再被许书成逼着,灌下堕胎药时,也仅剩心寒和后悔。

她蓦地睁开双眼,眸底冷漠而绝望,“虎毒尚且不食子,许书成,你连畜生也不如!”

许书成背脊僵硬,嘴唇抿成直线,半响,冷声道:“凡是讲求证据,许府待你不薄,你不思己过,反而心生恶意,自今日起,你便禁足锦兰院,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不再看地上的人,抱上苏玉仪起身离开。

“噗!”的一声,苏玉昭吐出口血来。

她连忙抓住衣袖,颤抖地挡在嘴前,然而那血却越来越多,很快便沾湿袖角,顷刻间,胸前衣襟一片血红濡湿。

她眼前阵阵发黑,欲要就此昏死过去,但心底盘旋的不甘,促使她踉跄着追出去。

“许书成!”她喊着前方玄青背影,“我没有算计你,你知道的,是吗?”

前方的背影一僵,却并没有回身。

“你不敢承认,你心中善良单纯的姑娘,会变得贪慕虚荣不择手段。”苏玉昭靠着门框,讥讽地扯动嘴角,“你就是个伪君子,道貌岸然,惺惺作态!”

这话一出,仿佛掀开那层遮羞布,对面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原本还在低声啜泣的苏玉仪,不知何时戛然而止,像是昏迷过去。

“随你怎么想!”丢下这句话,许书成快步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玉昭望着那背影,口中不停吐出血来,却仍不愿住口:“纵你再情深意重,我才是你的夫人,不是她苏玉仪!不是!!!”

明明是她的夫君,却一次次偏袒外人,不,或许在他心里,她才是外人吧。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外祖母,阿昭要让您失望了。

在拾珠惊慌的喊声中,她不甘地闭上眼睛,身体向下滑落。

富贵精致的暖阁内,一位穿着深棕绣金撒花褙子,头戴金缎云纹镶玉抹额,面容和蔼慈祥的老夫人,怀里抱着位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裹着小狐裘,圆滚滚的活像个小雪团,笑眯眯地缩在外祖母怀里,晃着头上的玉兔暖帽。

“如日昭昭,光明灿烂,我们的岁岁,要平安喜乐,万事胜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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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赵氏并不接茬,仿佛看不见陈嬷嬷,暗含期盼的眼神,转身打发儿子先上马车,就不再说话。

苏玉昭满意地勾起嘴角,相比多管闲事的某人,赵氏此人,可谓是真正的置身事外。

用一句话形容,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苏玉昭满意,陈嬷嬷却是眼前一黑,许夫人虽是外人,但有长辈的名头,也好说话不是?但凡是在苏府,她也能将二姑娘,训得抬不起头,好生教教她,什么叫谦逊恭孝。

余光扫过满身血气的郑镖头,陈嬷嬷气势一软,不敢和二姑娘硬碰硬。

“嬷嬷别恼,待回到苏府,还得劳烦你老人家,替咱们姑娘向府里主子容禀一二。”拾珠上前两步,握住陈嬷嬷的手,出来打圆场:“咱们姑娘心里,对老夫人呀,是十二分的孺慕。”

“姑娘推迟回府,也是经数日衡量,说是周全之举,也不过是无奈中的抉择。”

“你也亲眼看见,咱们一路行来,颇为的波折,姑娘因生在端午日,被苏府送到外祖家,如今好不容易回家,偏生途中这般不顺,如何不叫她多想?”

拾珠轻轻叹口气,嘴里的话却说的十分顺畅。

“加上前两日,姑娘夜夜做梦,梦见先夫人哭泣......姑娘幼时丧母,对先夫人多有思念,也怕这并不是好兆头,因而才决定先到寺庙,去诵经祈福一番。”

“都说越是看重,越不敢疏忽慢怠,就因在乎老夫人,姑娘才这般谨慎呢。”

拾珠重重握了握陈嬷嬷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陈嬷嬷扯了扯嘴角,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抽了抽,没抽动。

“往日是我眼盲,倒未瞧出拾珠姑娘,这般的能言会道。”

拾珠羞赧笑道:“嬷嬷夸赞,不过是两句心里话。”

是心里话,不过真假嘛,就有待商榷了。

这是在姑娘决定好,前往鉴真寺后,四人商量出来的说辞。

其目的嘛,自然是不想姑娘,落下不孝的罪名,也不想在明面上,给人留下把柄。

说起来,重活一回,苏玉昭的心理,也发生极大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她不再因出生时辰,而感到自卑和抗拒,也不再将所有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甚至能笑着借助,她命硬的这一点,达到推迟回府的目的。

她出生的时辰,想藏也藏不住,待回到苏府后,若是旁人有心,传遍常州府也不是问题,既如此,她何必遮遮掩掩,与其自我嫌弃,不如坦然接受。

命硬又如何?克的且不是我!

拾珠能笑出来,陈嬷嬷却笑不出来。

听听这说辞,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只堵得她没话说。

陈嬷嬷心里清楚,二姑娘这是下定决心,不参加老夫人的寿宴。

不提其他,就说她一介奴婢,还能违逆主子不成?

再则,她就是个老婆子,且手无寸铁的,苏府跟来的奴婢,明显打不过随行的镖师。

绝了强迫二姑娘回府的念头,陈嬷嬷捏着鼻子同意此事。

苏府的马车在茶肆前兵分两路,一路径直向常州府城,一路绕过茶肆往鉴真寺。

茶肆靠里坐着的三人,看过前面的好戏后,也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

在三人之后,又有数人搁下茶碗,不远不近的护卫在,前面三人的周围。

......

棕色的车厢内,铺满柔软的绣垫,上面再铺着竹席,缓解路途颠簸时,又不会太过燥热。

苏玉昭靠着内壁,接过拾珠递来的茶盏,对她道:“等到鉴真寺后,你使人往淮阳府去信,就说咱们一切都好,也免得外祖母担忧。”

拾珠点头应是,见姑娘隐有疲惫,就说让她先休息,等到地方再叫她。

苏玉昭轻嗯一声,缓缓闭上眼睛,却并没有休息,而是开始思索,后面的事情。

她去鉴真寺,其一,是为母亲祈福,其二,则是要博一个人的恩情。

这鉴真寺,说是百年名寺,但真要算起来,香火鼎盛也就近二十年的事。

吉安县的东北面,有一座玉溪山,此山秀丽如画,重峦叠嶂,以玉溪山为界,分隔开吉安县和平襄府,而鉴真寺,正是修建在玉溪山上。

背靠两地,鉴真寺不缺香火,但前世能名噪一时,却不是靠得香火,而是因为太子殿下。

记得那时,她已回到苏府,老夫人的寿宴后,苏府邀许家母子,前往普安寺上香,而后就是她被算计,和许书成睡在一张榻上,众目睽睽下被捉在床,清白尽毁。

当时在场的人不少,另有其他府邸的夫人,即便是隔着数年,她仍能清晰的记着,那种扭曲的讥讽,嫌弃鄙夷的眼神,指指点点的喁喁私语,仿佛雷霆骤雨临空劈下。

按理来说,这种带着艳色的韵事,很是得百姓津津乐道,不出意外的话,要不到两三日,就能传遍整座常州府,再顺着来往行人,传向更远的地方。

只可惜,当时的另一件事情,把她和许书成的丑事,遮掩的荡不起半点波澜。

.....那就是太子殿下,在鉴真寺遇刺一事!

这消息一出,瞬间犹如晴天惊雷,砸的众人瞠目结舌。

这个时候,什么妹妹觊觎姐姐未婚夫,完全是不值一提,但凡得知消息的官员,无不是坐立不安,惊惶失措,马不蹄停的带着人,往鉴真寺赶去。

因着这事,苏府的事情,倒没人多关注,苏府大房母女,只是心有不甘,但别说是她们,就是禁足的苏玉昭,都能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着的焦躁和不安。

眼前时刻,缩着脖子尚且来不及,何人敢胡乱冒头?

直到等到苏府,给出大量好处,重新定下苏玉昭,和许书成的亲事,前面才有消息传来,太子殿下身中剧毒,已经护送回京城,身边属臣一死一伤,侍卫更是死伤无数。

此事过后,太子病榻残喘,虽仍居储君位,但众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在熬时间。

往后数年的储位争夺,也由此开始,而苏府抓住时机,借着宫里八皇子,趁势异军突起。

这位八皇子的生母,与苏府大房夫人顾氏,乃是一府血脉,一为嫡脉,一为旁支,后因顾府犯事,嫡脉男子被斩首,女眷幼童卖为官奴,旁支则抄家后遣散出京。

顾氏的堂妹,被充作宫婢入宫,后被隆庆帝看重,沐恩封为常在,生下八皇子后,晋封为惠嫔,在苏玉昭离世前,已经是正二品的惠妃娘娘。

说句不夸张的话,容妃和八皇子,也就是端王,就是顾氏母女的靠山。

她要替母亲讨回公道,她要扳倒苏府,不可避免要对上她们。

前世的经历,让她深知,有些事情,就算拼了命,也只能咬掉对方一块肉,在权势和地面前面,她的挣扎不过是笑话。

要扳倒苏府,靠她自己,无疑是以卵击石。

但谁让老天垂怜,让她回到眼下这个,可以釜底抽薪的时刻。

只要太子无事,端王想再崛起?做梦!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太子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说句不好听的话,其余皇子加起来,也比不过太子他,在皇帝心里的一根手指头。

若她再能救下太子,凭借这份救命之恩,她便有对抗苏府的底气。

且前世时,苏玉仪能成世子妃,不过占着天时机遇,恰逢武安侯世子,在这次刺杀中丧命,但要是武安侯世子,在这一次活下来了呢?

似是想到某些愉悦的情景,苏玉昭不着痕迹的勾起嘴角。

她倒要看看,没有她这个倒霉蛋,苏玉仪要怎么嫁进武安侯府!怎么成为她高高在上的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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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林间疾驰而过,带起层叠的热浪,西边露出暮色,落日的橘光笼罩着翠绿的玉溪山,将天地切割出一条光线,一半重彩,一半昏暗。

在整个夕阳都沉下去时,苏玉昭一行人,总算来到鉴真寺。

自马车上下来,望着面前红墙绿瓦的寺庙,苏玉昭眼眸骤深,是攀上靠山,增加自己赢面,还是仍然被苏府,玩弄于股掌间,就看十日后了。

她心潮起伏,面上却看不出异样,和郑镖头商量道:“原本是请你们,护送我回常州府,但现在事出意外,我准备在鉴真寺,停留七七四十九日,之前给你们的镖银不变,之后每耽搁一日,我再给你们每人一两银子,不知郑镖头意下如何?”

“这......”郑镖头犹豫地看了眼同伴。

他旁边的人冲他点头,示意他赶紧答应下来。

每日光待在寺庙,就能白拿一两银子,四十九日就是四十九两,比他们走镖一趟还赚得多,是傻子才拒绝呢。

不是傻子的郑镖头,见状欣然答应下来。

此刻天色已晚,隐在重峦青山间的鉴真寺,褪去白日的热闹和喧嚣,多出两分清幽和恬静。

郑镖头上前敲门,对着里面的小沙弥,指了指身后的位置,又说明情况和来意,小沙弥点点头,请诸位施主稍等片刻,他这就进去请示。

不到半盏茶时间,就有两名僧人前来,迎着一行人进寺。

因时间太晚,苏玉昭只在大殿拜了拜,捐过香油钱后,就由僧人引向禅院,暂做安歇。

郑镖头等人,因苏玉昭给银爽快,就算是在寺庙里,也坚持要给她护卫,选禅院的时候,就选了她隔壁那座院子,作为接下来的住所。

......

清晨的寺庙,伴着清脆的鸟鸣,窗外朝霞扩散,远处的天空上,灿金的云霞,碧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交织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简单的梳洗过后,有僧人送来膳食,苏玉昭随意用过两口,就带着秦嬷嬷和银桃,在寺里僧人的引路下,朝着燃灯塔靠近。

至于拾珠,则留在房里归置箱笼,毕竟她们还得在此停留数十日呢。

鉴真寺的燃灯塔,塔身平面呈八角,共有十三层高,基座两层覆莲瓣,底盘雕跑兽,塔身中空,内置神台,上供奉高僧舍利,四面每角安置圆雕佛像,内壁嵌着佛教故事的砖雕,精美异常。

塔内门窗紧锁,却并不显得昏暗,层层有序摆放的佛灯,将里面照耀得恍若白日。

燃灯塔内,早有僧人等候,见苏玉昭行来,揖礼偈语过后,引着她进到塔内,另有僧人上前来,给她讲述佛家经典,又说起这燃灯塔里,给那些有名的人,供过长明灯等等。

待问明苏玉昭意愿,有小僧捧着灯台前来,先请苏玉昭燃灯,而后在两旁僧人齐诵《地藏经》中,小心地将点燃的长明灯,放置到前面的石雕香案上。

苏玉昭闭上眼,双手合十,听着两旁袅袅佛音,喉咙收紧,心口酸涩。

......阿娘,若是您还在,该有多好啊!

有您在,苏府岂敢随意践踏我?二哥又岂会被教坏,还被大房笼络?

秦嬷嬷和银桃两人,也闭眼双手合十,在心里暗暗祈求,先夫人在天有灵,一定多多保佑我们姑娘,千万别让苏府的人,再来欺负我们姑娘!

短短一路,对苏府的印象,秦嬷嬷一降再降,心里也生出两分不安来。

她现在只期望,苏府的主子们,还是看重姑娘的,那些奴婢的怠慢,只是个人行为。

点过长明灯后,一行人从塔内出来,沾着满身佛香,去到前面的正殿,又是一番烧香拜佛后,再经侧面小道,一路到后面禅室,听高僧宣讲佛法。

待佛讲结束,时间来到正午。

苏玉昭借来两本佛经,与秦嬷嬷银桃两人,回到暂住的禅院。

午膳过后,她让人拿来纸笔,开始一字一字抄写佛经。

金乌西斜,灿金的阳光落下,打在朱红的窗扇上,照耀着端坐书案前,凝神执笔书写的人。

“姑娘,喝口茶,歇一歇吧。”秦嬷嬷端来茶盏。

“不急,现就差一点,今日抄到一半,明日再把剩下的补上,也好早点拿去佛前供奉。”

苏玉昭笔墨不停,头也未抬地说,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她话音一顿,问道:“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打听清楚?”

她抬起头,看向秦嬷嬷。

秦嬷嬷道:“这鉴真寺,有前后两殿,另还有藏经阁,燃灯塔等楼宇,分布于后殿位置,东西两侧,各有六祖殿,普贤殿,文殊殿等,从大经堂东门出去,有一座活水竹园,平日供香客暂歇游览。”

“在竹园的深处,是一处放生池,绕过竹园往里走,是数座客堂和静室,而在鉴真寺最里面,是寺内长老居住的地方,听闻里面有座极大的桃园,但因是长老们的住所,并不向寻常香客开放,也就只闻其名,不见其景。”

秦嬷嬷有条不紊的,把她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苏玉昭。

虽然她并不清楚,姑娘询问的用意,却并不妨碍她,把事情办得妥当。

苏玉昭把手里的笔,轻轻搁置到书案,眉间氤氲着沉思。

前世,她被苏玉仪算计的事,称得上是她人生的转折,因而她记得十分清楚,但太子遇刺一事......她当时本就身处混乱,根本分不出心思,去探究太子遇刺的详情。

只是后面听闻,鉴真寺前殿被火烧,数名百姓遭踩踏致死,还有百姓在慌乱中,被挤得掉进水塘溺亡,倒是寺里有不少僧人,是被利器砍伤致死。

她指尖点着书案,前殿香客众多,不是下手的好时机,那些人放火烧殿,恐怕正是要引起骚乱,好让人无法注意到,后面的那场刺杀......只是若在后面位置,又具体在哪个地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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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是连年干旱,路上也不安生,跑完这一趟,我是准备歇一歇了。”

一位穿着棉布衣裳的中年男子,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面和同伴抱怨起来。

在这茶肆里,六成是往来的商贩,他们比不得大商贾,也就挣些辛苦钱。

他同伴点头暗叹道:“也是,挣再多的钱,也得有命花才好。”

旁桌的人听闻,啧啧摇头道:“你们啊,是没看清形势,要跑商,就得这两月,才是最安生的。”

棉布男子不解,求问道:“老兄这话,是何意啊?”

那人道:“你们难道不曾听说,朝廷派遣官员赈灾的事?”

两人闻言摇头,他们是打南边来的,路上又急着赶路,倒未曾听闻此事。

见状,那人又啧啧两声,解释道:“赈灾的官员,前两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平襄府,最主要的是,主管赈灾事宜的,可是太子殿下!”骤然拔高的声音,透着显而易见的激动,“咱们太子殿下,那可是大越储君,英明果断,威严刚强,那些山匪强盗,岂敢在这时候,来触他的霉头?你们自己说,是不是这个理?”

四周旁听的人,思忖一番后,跟着连连点头。

看见众人附和,那人兴致更足,越说越起劲来,“太子殿下的车驾,到平襄府那日,我正正好在场,可是亲眼瞧见,除随行的官员外,还有数万的将士呢,那些佩戴重甲官刀的兵将,各个威武彪悍,气势赫赫,一个眼神过来,吓得人不敢动弹,肯定是见过血的。”

有在平襄府的,当时在现场的人,也跟着赞同附和,先说当时情景有多气派,随行官员武将有多威严,现场的气氛有多肃穆,那真真是万人空巷,却只闻马蹄嗒嗒声。

说到这里,这人左右逡巡一番,压低声音鬼祟道:“我往常时,时往京城去,对京城的官员,也有所耳闻,我可是亲眼看见,这次的随行官员里,有特监司和特察司的人。”

空气瞬间一静,接着不知是谁,吸了一口凉气。

特监司和特察司,光听名称就知道,面上虽有官衙,但其中最厉害的,当属各种暗探。

两司相互依存,又相互辖制,其中,特察司负责情报,特监司负责拿人,且这两司,隶属于皇帝,仅听皇帝一人吩咐,暗行监察百官之职,又因其重典狱之故,实乃令人闻风丧胆。

当然,因当朝隆庆帝,对太子格外看重,帝君储君两人,用得是一套朝臣班底,特监司和特察司,对太子亦唯命是从。

见周围的人震惊住,说话的人愉悦道:“你们就说说,那些强盗匪徒,谁敢在这时闹事,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长。”

不知此事的行商人,闻言都抚掌笑道:“怪道这一路行来,平襄和常州两府,较往日要安稳许多,这可真是好事啊,咱们总算不必日日提心吊胆,就怕什么时候跳出劫道的人来。”

损失些钱财不说,就怕连命也给丢了。

这时候,旁边有人恍然大悟道:“难怪呢,我就说吉安县里,怎么突然就没动静了。”

旁边有人道:“你说的,可是吉安县中,欲祭祀河神的事?”

“不错,正是此事。”那人捻着胡须,说道:“大约在半月前,吉安县的当地宗族,挑选出一对童男童女,要祭祀河神求雨,听闻选中的,还是一对龙凤胎呢。”

吉安县,归属于常州府,但因紧邻平襄府,旱情亦十分严重。

有平襄府的行人啧啧道:“你们吉安县,也太过残忍,我们平襄府祭祀河神,早就不用童男童女,不过是木雕泥塑的童子,再将三牲六畜备得厚重些,岂不比损阴德来得好?”

同行的人连声附和,对着吉安县的人,投去一道鄙弃的眼神。

被嫌弃的吉安县人,脸色当即涨红,吭吭哧哧道:“就因为你们,祭祀河神不尽心,这才一直落不下雨,我看就是因为你们,咱们才一直大旱呢。”

“呸!好不要脸的话。”平襄府的人顿时怒道,“咱们往前七八年,就开始这般祭祀,怎得之前没事,就现在有事?且朝廷明言规定,禁制以活人祭祀殉葬,你们胆敢违律?”

自大越立朝之初,其实就有这等规定,然而皇权不下乡,离京城越远的地方,宗族的影响就越大,放在平常,一般的祭祀并无问题,左不过是三牲六畜,然则一旦遇上大灾大害,总免不得某些人,为求得侥幸和安心,违背律法使用活人祭祀。

这种事情,有宗族遮掩,苦主不敢闹,衙门自是不管的。

事关朝廷律法,吉安县的诸人,尽管心底不赞同,面上却是不敢再多言。平襄府的众人,自觉略胜一筹,得意地扬起眉头,朝对方哼哼两声。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

“平襄府这两年来,每隔半年就要祭祀一次河神,偏偏却徒劳无功,我看正好这里,太子殿下到来,不如把下月的祭祀提前,交由太子殿下主持,有咱们大越储君在,还怕老天爷不给雨?”

这话一出,周围有人沉思,有人惊喜赞同,亦有人面色微变。

求雨一事,岂是嘴上说的这般轻易,就说往前的朝代,每逢天降灾异,都有皇帝下罪己诏,以安抚民心,稳固朝堂政权,倘若太子殿下,求来雨水还好,但若没有呢?

是要说德不配位,还是无品无德?

一想到这个情况,有些政治敏感的,当即就要起身离开。

不过一座官道旁的茶肆,都有人谈论起这事,谁知平襄府里是何情况,保不准有人煽风点火呢,他们平头老百姓的,还是别掺和为妙。

赵氏皱了皱眉,也起身准备离开。

她虽是妇孺,但也知朝堂上的博弈,素来是残酷且惨烈的。

当今陛下,十分看重太子,对其余的皇子,多有打压提点,但幼虎渐壮,岂甘心被驱逐?

她此次途径,不过为人贺寿,很是不愿牵扯进,某些旋涡当中。

于是,她对苏玉昭道:“时辰不早,咱们也启程吧。”

苏玉昭点点头,正要站起身,又突然嘶的一声,跌坐回木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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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顿时投向苏玉昭,有人疑惑,有人暗含询问。

“姑娘,您怎么了,有哪里不适?”

秦嬷嬷忙上前,搀着她的手臂,一面关注她脸色,一面急声询问。

苏玉昭轻吸口气,微白着小脸道:“疼,我的脚好疼!”

说着,蹙着眉心看向右脚,颤声道:“可能是刚才下车时扭到了。”

“肯定是那陈柱!”银桃秀眉竖起,想也不想地说道。

“姑娘之前都没事,是不是刚才起身......起得太急?”陈嬷嬷试探地说。

银桃哼道:“要不是下马车时,姑娘跌了一下,现在就算起得再急,也不能把脚扭到啊。”

秦嬷嬷蹲下身,没管争辩的两人,轻轻碰向姑娘脚腕,随后道:“摸着有点肿,恐怕确实是扭伤到了。”

苏玉昭闻言,为难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偏偏这时候扭伤脚。”

赵氏微眯着眼睛,将苏玉昭上下端详一遍,见她面上焦急,不似在作假,就道:“时间不等人,咱们一路耽搁,再经不得消耗,不如先行上路,咱们带着有府医,必不会耽搁你伤势。”

说起来,她们这一路上,可谓是多灾多难,走走停停的,比预计的时间,已经晚了数日。

眼看苏老夫人的寿辰,仅剩五六日的时间,是真的不能再多停留。

“不妥!”秦嬷嬷立即摇头反对,说出心里的担忧,“在马车里,本就颠簸,咱们又疾行赶路,姑娘伤到脚腕,本就不宜移动,别最后伤没养好,反是伤到骨头,到时找谁讨说法去?”

听见这话的陈嬷嬷,脸上顿时沉重下来,说道:“理是这个理,但老夫人寿辰在即,只得请二姑娘,暂且忍耐一番,也算是您的孝心。”见银桃似要说话,她忙先一步截住话语:“......还是说,在二姑娘的心里,对老夫人将您送到林家的事,颇有怨怼和不满?”

苏玉昭杏眸微沉,目光瞬间转冷,直将陈嬷嬷看得冷汗涔涔,这才收回视线,似笑非笑道:“嬷嬷说笑,老夫人是长辈,我作为晚辈,岂敢有不满?”

“不过嬷嬷这话,倒是提醒到我。”苏玉昭轻轻叹气,“往日在林家,素来安安生生,无病无灾,谁知这一上路,却是事故频频,又是发热,又是扭伤,连许家都出意外。”

“或许真是我命硬,与苏府相生相克,只我现在年纪轻,老夫人却年老体弱,这此消彼长,恐怕......老夫人的寿辰,何等热闹的日子,但就怕物极必反,我想我还是晚些回去的好,也免得冲撞。”

陈嬷嬷听得直皱眉,有心想反驳,心里却又诡异的觉得,二姑娘的话竟有几分道理。

突然,她浑身一个激灵,重重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

什么狗屁道理,寻二姑娘回府,是要......可不是为老夫人贺寿的!

“老夫人慈爱,又福运深厚,二姑娘很是不必担心,且老夫人也念着您,要老奴定要寻您回府呢,二姑娘若是想留下,老奴是万万不敢做主的。”

苏玉昭早就料到,陈嬷嬷没那么好说通,是以也并不意外,平静地继续道:

“老夫人体恤,我却不能得寸进尺,再一个,我这两日,时常梦见母亲,听闻平襄府的鉴真寺,十分的灵验,我欲前往替母亲,点一盏长明灯祈福。”

“老夫人的寿辰,我就不去煞风景了,也正好给母亲,尽一尽我的孝心。”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隐有低落,“这时候扭伤脚,许就是母亲的意思呢,死者为大,陈嬷嬷,你说呢?”

陈嬷嬷哽住,先夫人都搬出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这有的人啊,嘴上说得再好听,实则就是不孝,不尊亲恩,不知长幼。”

银红襦裙的姑娘,不屑地挑起唇角,对着身旁的嬷嬷吩咐:“魏嬷嬷,待我拜见过姨母后,你记得提醒我,去京城外的寺庙,替母亲点一盏长明灯呐。”

像是生怕有人听不见,故意很大声地说道:“毕竟事有轻重缓急,我又不是没时间......啊!砰!”

一个素白的茶碗,猛地砸向说话的人,但因扔出去的人,方向不是很顺手,茶碗险险划过对方脑袋,落到面前的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原本畅言闲谈的诸人,纷纷将目光投转过来。

素白的茶碗,当着众人的面,应声而碎。

银红襦裙的姑娘,小脸瞬间通红,不知是羞是恼。

苏玉昭缓缓起身,扶着秦嬷嬷手臂,森然暗冷的目光,定定凝视着对面。

“好姑娘,出门在外,不要多言多语,需要我来教你吗?”

这语气,明明很平缓,听不出怒意,也不见其他情绪,却偏偏让对面姑娘,重重咽了口唾沫,僵直地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对面锐利黑沉的目光,让银红襦裙的姑娘确信,她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对方定会让她的镖师,将她也拖出去鞭打一顿。

“你,你......”

银红襦裙的姑娘,抬手指向对面,想指责她过分,嘴唇嗫嚅数次,终是没敢说出口。

魏嬷嬷上前一步,将她们姑娘拉到身后,冲着对面歉意的躬身。

这一次,银红襦裙的姑娘,没有再多挣扎,很乖顺的就退到魏嬷嬷身后,只是那张乍青乍红的小脸,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狠狠握紧双手,原本明媚的脸颊,盛满怨毒和恼怒。

在临沧县时,父亲贵为县令,她身为县令之女,谁不哄着她捧着她,如今就是阿猫阿狗,也敢对着她乱叫,真是气煞她也!

此刻,银红襦裙的姑娘,已在心里将苏玉昭视为仇敌,只待日后报仇雪恨。

而苏玉昭这里呢,却并未将这一面之缘的人放在心上,她将目光转向陈嬷嬷。

陈嬷嬷不想答应,暗中思忖片刻,硬着头皮拿眼睛去看赵氏,显然是想请她劝一劝,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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