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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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阮清清厉司宸
  • 更新:2022-09-10 16:33:00
  • 最新章节:原来他都懂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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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阳医院。 身穿护士服的阮清清站在检验窗口,依次为患者测量体温和血压。 墙上的电视里,正播报着本地新闻—— “青年企业家厉司宸公益赞助百台EMCO人工心肺器于桐阳医院,致力家乡稳步发展。”

《原来他都懂》精彩片段

桐阳医院。

身穿护士服的阮清清站在检验窗口,依次为患者测量体温和血压。

墙上的电视里,正播报着本地新闻——

“青年企业家厉司宸公益赞助百台EMCO人工心肺器于桐阳医院,致力家乡稳步发展。”

阮清清看着电视上西装革履男人的俊朗五官,眸底涌上一抹涩意。

身为他的枕边人,自己却只能从新闻里知道他的消息。

最陌生的熟悉人,大抵便是他们这种夫妻吧。

“护士长,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一旁的实习小护士殷勤地递来了文件袋。

阮清清道谢接过,拆开封口条。

首页上醒目的‘癌症’二字,晃得她有些眼花。

早在发现自己时不时咳血之际,她便有所察觉。

本以为一切还来得及,未料已经到了晚期。

看着电视屏幕上一脸凛然的厉司宸,她攥紧了手中的检验单。

休息室。

阮清清斟酌片刻,拿起手机拨打了熟稔于心的号码。

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

“需要提醒几次,工作日不要给我打电话。”听筒那端,传来清冽的嗓音。

阮清清顿了顿,轻声道:“刚看到新闻,想问问你今晚回家吗。”

“不回。”厉司宸漠声说着,挂断了电话。

阮清清呼吸一滞,手中的体检报告单被她攥得有些变形。

这样的回答她早该知道的,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只是,她的病情……

阮清清收敛心思,将检查单锁紧柜子,正要起身去工作,却听得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无奈,但还是按了接通键。

“姐,快给我打钱。”一个半青涩的声音从听筒那端传了出来。

阮清清皱起了眉:“阮淮晨,这个月的生活费我早已经给你转了。”

“不够花。”阮淮晨的语气带着一丝吊儿郎当的口吻。

阮清清听得一阵情绪翻涌:“你已经大学毕业,该自己养活自己了。”

“你给不给?不给我就找爸要!”阮淮晨不耐烦说着,就要挂电话。

阮清清心一沉:“要多少。”

“五千。”

阮清清攥着手机的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等下给你转,别去医院打扰爸。”

“早这样多好,非要我激你。”

阮清清叹了口气,无力再多言其他。

母亲早逝,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唯一的弟弟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长大……

收敛心思,阮清清继续忙碌工作。

傍晚,下班出了医院。

她去银行给阮淮晨转了账,随后回家。

本以为家中又是一室冷清陪伴她,未料开门一看,却看到厉司宸在厨房忙碌。

“你不是不回吗?”阮清清有些惊讶。

厉司宸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刀削般的俊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临时有变,吃饭吧。”

阮清清有些揣摩不透他此刻的情绪,但还是坐在了餐椅上。

“这是今年第一次吃你做的饭。”

她还记得大四最后一个暑假,厉司宸天天给她做饭,让她两个月足足胖了五斤。

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感情淡得无形如水,原来依旧浓烈。

这般想着,阮清清心底感到了久违的暖意。

厉司宸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阮清清碗中,沉声开口:“今天这一顿,就当散伙饭了。”


阮清清愣住,刚夹起来的排骨仿若千斤重。

“为什么?”她放下筷子,颤声问道。

厉司宸埋头吃着饭,语气淡薄:“在一起太久,腻了。”

阮清清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刚才入耳的几个字太过讽刺。

从大学开始到现在,他们已经走过了九个年头。

她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他,他现在却说腻了?!

“厉司宸……”

阮清清正要说话,却见他放下碗筷,起身朝玄关走去。

那里,放着一个行李箱。

她才发现,原来他早就收拾好了行李。

阳台上晒着的他的衣服不见了,洗漱台上他的牙刷也不见了。

“你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决定了一切,这样对我公平吗?”她问道。

厉司宸推着行李箱往外走,末了回头看了阮清清一眼。

“我们没领结婚证,别把分手想得太复杂。”

说完他转身离开,关上了门。

阮清清愣愣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

大学毕业那年的光棍节,他们拍了婚纱照,宣告脱单。

他们在亲朋好友面前,都以夫妻相称。

本以为他们的感情不需要所谓的结婚证来束缚,没想到还是败给了现实。

看着餐桌上的道道佳肴,阮清清只觉得无比讽刺。

突然,鼻腔内涌上一抹热流,带着铁锈味。

她连忙仰头去了厕所,用冷水清洗来势汹汹的鼻血。

好不容易止住血,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眼神微微有些空洞。

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彻夜无眠。

第二天,阮清清没有直接去护士站报道,而是去了肿瘤科。

医生诊室。

秦牧看着她的各项检验结果,脸色凝重了几分。

“你这个病遗传因素影响较大,一定要尽早治疗。”

阮清清想起当年母亲去世也是这个癌症引起,心底五味陈杂。

“治愈的几率,有多大?”她轻声问道。

秦牧神情透着一丝爱莫能助的悲悯:“不管几率大还是小,你都不要放弃任何希望。”

话说到这里,阮清清心里也有数了。

身为医护人员的自己,也清楚这样希望渺茫的治疗,在费用方面是个无底洞。

想起父亲那边每个月还要源源不断的医疗费,她心底的弦绷紧了几分。

“谢谢秦医生,我再想想。”

从肿瘤科大楼出来,阮清清思考再三,还是去跟科室主任请了假。

今天的她实在无心工作。

一堆糟心事无处宣泄,搅得她心神不宁。

看着手机屏保上自己和父亲的合影,阮清清蜷紧了手指。

老年医院。

阮清清在护士的引领下,在医院外面公园里,看到了一瘸一瘸散步的阮父。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曾经宽阔的背已经佝偻消瘦,像夕阳映照的西山。

阮清清正要走去,却看到花坛边,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正在学着他跛脚走路。

“瘸子瘸子,略略略……”其中一个小孩无所顾忌的大声嘲笑。

阮清清心底被狠狠刺痛,她大步走去,站在了小孩的跟前。

“道歉!”

小孩受了惊吓,连忙一溜烟的跑开,一哄而散。

阮清清攥紧拳头,气得微微颤抖。

父亲的腿是为救人出车祸而落下终生残疾,小时候她的同学也常常不懂事地讥讽她有个跛脚爹。

但她从未自卑过。

因为她知道,她的父亲是英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阮清清深吸一口气,敛去心底翻涌的情绪,一步步朝阮父走去。

“爸,我来看您了。”她轻声唤道,脸上带着微笑。

阮父转过身子,沧桑面容上挂着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茫然。

“你是谁?”


闻言,阮清清心底一阵闷疼。

每来一次,父亲都会忘记她一回。

阮清清抿了抿干涩的唇,强挤出一丝浅笑。

“爸,我是您的女儿柒柒呀。”

阮父浑浊的眼眸渐渐清明了几分,若有所思地看着阮清清。

“柒柒……我的柒柒长这么大了……”

刹那间,阮清清的眼眶无法抑制地泛红。

她拉着阮父的手慢慢往病房方向走,像小时候父亲牵着她一样。

“柒柒啊,你妈好久都没来看我了,你回家记得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阮父叹着气,像做错事的小孩。

阮清清喉头哽了哽:“妈在家给您做您最喜欢吃的椰子鸡呢。”

“那我就天天盼着她来……”阮父笑得眼角堆满皱纹,转而又有些失落,“淮晨那孩子也不来看我,是不是学习太忙了。”

阮清清僵了僵,轻声道:“我下次带他一起来。”

阮父摆了摆手:“他高考要紧,等他考个好大学再说。”

闻言,阮清清一时更为心涩。

父亲的记忆,一直都在过往十年间错乱,从没恢复清醒过。

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时日无多的最后几个月时间,能不能和父亲做到真正的父女相认。

送父亲回病房休息后,阮清清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阿兹尔海默症目前没有办法治愈,我们只能尽量延缓病情的加重。”医生语重心长说道,“记忆退化是无法避免的事,你们家属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阮清清有些紧张问道:“会不会有一天,他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医生叹气:“我没法给你做任何保证,一切只能看患者自己。”

从医院离开,阮清清站在街上,一时有些恍惚。

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来人往并肩行。

唯有她,一身寂寥伴身,浑噩凄凉。

公交站牌下。

阮清清正要坐车回家,却看到厉司宸的黑色越野车停在路边。

车上,厉司宸似是觉察到了异常,朝公交站牌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最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启动引擎驱车离去。

阮清清看着远方已经变成黑点的车影,有些呆滞地收回了视线。

‘嘀嗒’鼻血毫无征兆的流了出来。

她抬手挡住,刺目的血水却还是顺着指缝流淌而出。

“姑娘,你没事吧?”有好心人递来了纸巾。

阮清清摇头,心底的苦涩泛滥成海。

止住血,她看着一辆辆公交车驶过,却始终没等来能带她回家的那一趟。

马路对面巷口的照相馆,霓虹灯如星光般闪烁着,吸引了阮清清的目光。

她起身,顺着斑马线走了过去。

照相馆内,半鬓白发的老板正在悉心擦拭手中的相框。

“姑娘,您要拍什么照片?”

阮清清环顾四周墙壁,有笑靥如花的写真,也有红蓝白底的寸照。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处不起眼的一张黑白照上。

“拍遗照。”


 “阮清清?!”

    厉司宸匆匆跑下婚车,不管不顾地朝着灵车奔去。

    他西服上的‘新郎’胸花坠落至地,被踩得四分五裂。

    “阮淮晨,你姐在哪?”

    厉司宸捶打着车窗,势要问个究竟。

    他甚至不敢去看阮淮晨怀中抱着的相框,只想听到他的一个回答。

    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连带着空间都扭转了几分。

    “小姐?你怎么在婚礼上睡着了?”

    一道陌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惊醒了坐在嘉宾席的阮清清。

    她晃了晃神,这才看到自己正身处典雅娜国际酒店的婚礼大厅。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看着台上西装革履的厉司宸,阮清清只觉得刚才的梦太过荒唐。

    他又怎么会撇下婚礼和新娘来找她呢?

    更何况,阮淮晨那般不希望她来参加婚礼,又怎么会在酒店门口等着她。

    阮清清深吸一口气,从嘉宾席起身,将手中的花束交给交给新人签到台旁的酒店工作人员。

    “婚礼结束后,请帮我把这束花转交给新郎,祝他们百年好合。”

    一字字艰难说完后,她转身往外走。

    从骨骼深处散发的疼痛又涌了上来,连带着鼻腔内的热流一并往上涌。

    阮清清走出大门,看着外面刺目的光,只觉头昏目眩。

    噗通——

    腿下一软,她痛得栽倒在地!

    意识陷入混沌前,耳畔全是旁人的惊恐尖叫。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厉司宸奔了过来

    “阮清清!!”

    那慌乱焦灼的模样,像极了九年前意气奋发,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少年。

    欢呼与掌声中,厉司宸的目光不觉再次扫向看到阮清清的地方。

    然而现在那里站的却是另一个人。

    厉司宸收紧了手,将眼中的情绪不留声色地掩去。

    可这时他却见几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绕过这片嘈杂朝门口跑去。

    “那个给厉先生送百合的小姐晕倒了,流了好多血……”

    厉司宸心猛地一沉。

    没等大脑思考,身体已经率先一步奔了出去。

    在众宾客诧异的目光下,他冲到门口,眼前刺眼的血色如针扎进了双眼。

    “阮清清!”

    厉司宸眼尾染上一抹痛意,跪下身将满脸血的阮清清抱来了起来。

    阮清清吃力地睁开眼,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让她意识有瞬间的恍惚。

    她嚅动着苍白的嘴唇:“对不起,我还是破坏了你的婚礼……”

    话落,她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阮清清!阮清清!”

    厉司宸嘶哑着唤了几声,红了眼瞪着身旁呆住的工作人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工作人员这才迟钝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但怀中人微弱的呼吸如同荆棘缠绕住了厉司宸的心,痛的他慌乱不安。

    他看了眼无措的工作人员,阴沉着脸抱起阮清清跑了出去。

    “厉先生!”

    司仪见厉司宸毫不犹豫地撇下这么多人离去,顿时愣住了。

    汤筱沁站在台上,在众人各种眼神中努力保持着该有的端庄,但始终难掩眼中的愤怒与失落。

    黑色宾利飞速开进医院,厉司宸下了车,将昏迷的阮清清抱起直接冲进就诊大楼。

    “医生!”

    沙哑愠怒的声音让路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几个护士医生连忙推着移动病床来,厉司宸把人轻轻放上去后一路跟到了急救室外。

    “嘭”的一声门关上,那灼目的红灯也随之亮起。

    厉司宸喘着粗气,失神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心底狠狠一抽。

    这都是阮清清的血。

    “厉司宸,我快要死了。”

    阮清清无奈悲戚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如滚滚袭来的浪潮,扑的厉司宸呼吸一窒。

    他以为那只是她的玩笑话,可没想到……

    厉司宸一拳打在墙上,眼眶中的酸意和翻涌的恐惧如巨石压在了他的心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都被他无视了。


 医院中工作时间较久的同事都以为阮清清和厉司宸已经结婚了,只是谁也不曾想厉司宸会成为汤家的乘龙快婿。

    厉司宸看着他,不由皱起了眉。

    秦牧解释道:“您好,我是阮清清肿瘤科的同事秦牧。”

    闻言,厉司宸眸色微微一变:“那她的病,你知道?”

    秦牧抿唇思索了几秒后点点头:“情况不太好,她不愿意治疗。”

    他叹了口气,本想让厉司宸劝劝阮清清,但想到他们的关系,还是没说出口。

    厉司宸想到阮清清满脸鲜血的模样,心脏骤然缩紧。

    他攥着的拳头松了松:“治愈率高吗?”

    “她这个病和遗传有关,治愈率不高,即便康复,后遗症也会影响她的生活。”

    秦牧的话无疑是给阮清清判了个死缓般的结局。

    厉司宸复杂的眼神扫某个方向,下一瞬,他忽然走进了雨幕,径直朝停车场走去。

    秦牧错愕地看着那匆忙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

    他不理解厉司宸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与阮清清的交往时间应该不短,却突然要和汤筱沁结婚,可现在听见阮清清的病,又这样失魂落魄。

    厉司宸湿漉漉地坐进车里,抓着方向盘看着雨刮器发了愣。

    三个月都撑不到……

    手不由收紧,他咬牙忍下心尖的痛意发动车子。

    然而当他赶到阮清清所在的医院后却被告知阮清清已经出院了。

    厉司宸忙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如此反复,打了足足十三个都没有人接。

    阮清清是故意躲着他。

    厉司宸懊恼地攥着手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猜想阮清清会去哪儿。

    思来想去,他忽然想到在老年医院的阮父。

    老年医院。

    护工将厉司宸带到病房,此时阮父正坐在窗边呆看着外头的雨。

    “阮清清没来过,倒是她爸,今天上午一直在念叨她的名字。”护工叹声道。

    闻言,厉司宸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他望向阮父,与九年前相比,现在的阮父头发白了很多,眼角的皱纹也像是沟壑贴在脸上。

    厉司宸走上前蹲下身,低声叫了声:“叔叔。”

    阮父听见声音,迷惘的眼神渐渐亮起。

    他转过头看着厉司宸,目露陌生:“你是谁啊?”

    “我……”厉司宸喉间一哽,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阮父捏着老花镜腿眯着眼又认真地盯了厉司宸几秒后眉眼一展:“是淮晨啊,你放学了啊?柒柒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第十六章

    厉司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护工小声提醒道:“顺着他吧,阮清清每次来他都要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厉司宸顿觉心尖一刺。

    或许对阮清清来说,来看阮父是幸福又心酸的事。

    厉司宸深吸了口气,扮演着“阮淮晨”的角色:“她很快就会来的。”

    “柒柒是不是学习遇到困难了?她上次来都哭了,你虽然是弟弟,但也要保护好姐姐。”

    闻言,厉司宸眼神一怔:“她哭了?”

    阮父摘下老花镜:“还有个经常来看我姑娘,她说和她在一起九年的恋人要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那姑娘也哭了,看到她我就想到了柒柒,柒柒也有个男朋友。”

    他拿着老花镜看着僵住的厉司宸,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淮晨,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小伙,对柒柒可好了,以后他们结了婚,我跟你妈也放心了。”

    一句句话就像巴掌打在厉司宸的脸上,火辣辣的痛钻进了心底,连面对阮父的勇气都开始慢慢消失。

    阮父见厉司宸眼眶泛红,忙抽出两张纸给他抹眼泪:“孩子,你怎么也哭了?”

    厉司宸忙将泪水忍回去,哑声道:“没哭,我一会儿去找……姐。”

    听到这话,阮父才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头发:“好,要好好学习,不要惹柒柒和妈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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