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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国清点前朝旧宫时,在册妃嫔公主宫女数千人,却唯独少了容贵妃诞下的那位小公主。

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大燕国征战的是萧王周舱济,仅仅在位三个月便身染重疾离世,新王周元安登基。

而历两朝十载,锦绣宫一直空置,就连里面的陈设都未动过。

坊间传言,那位锦绣宫的容贵妃,曾是萧王周舱济的白月光,空置锦绣宫是对故人的思念。

且传萧王登基后,曾下令让暗卫,不遗余力地寻找小公主下落,可惜……

如今,刘轻语一举封贵人,且移居锦绣宫。

可见待遇不一般。

宫人更是盛传:刘贵人将承袭前朝容贵妃福运,必然盛宠不衰,成就一段新的佳话。

刘贵人心善,富贵后不忘照顾一众共事姐妹,其中杨崭秋的名字,就出现在了锦绣宫的一等宫女的册子上。

临别时,嬷嬷拉着我的手道喜,放低了声音叮嘱我。

「崭秋,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到了锦绣宫多看点眼色,以你的容貌,比刘贵人不知好看了多少倍,她也就是运气好,你多往陛下面前凑凑,保不齐将来,比刘贵人福气还大。」

我道了谢,塞给嬷嬷一支银簪子,去了锦绣宫。

当天,大监来锦绣宫宣旨,刘贵人侍寝。

刘贵人拉着我的手,柔声细语:「崭秋,今晚你守夜吧。」

我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刘贵人。」

入夜时分。

刘贵人沐浴后,裹着一层毯子,被抬到了承乾宫,也就是皇上的寝居。

我作为刘贵人的侍女,有幸站在承乾殿外守夜。

我有点纳闷,刘贵人侍寝,为何眼睛上蒙了薄纱?

大监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只余我一人守夜。

月光皎洁,倾泻千里。

蝉鸣蛙声,此起彼伏。

我拎着灯笼,垂首而立,对殿内传来的声响,充耳不闻。

深宫生存法则,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

我深谙此道。

直到,一双明晃晃的靴子,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心中一紧,手中的灯笼险些落地。

好在我反应快,及时稳住心神,握着灯笼的手紧了紧,一动不动。

随着那双靴子越走越近,高大的暗影将我完全笼罩起来,我依然不敢抬头。

帝王在这里。

大殿里刘贵人的声音,从何说起?

想到刘贵人眼上蒙着的白纱,我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呵。」

冰冷威严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似乎夹杂了一丝嘲弄,又像是轻笑。

君心似海,我一个小小宫女,不敢揣摩。

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可能是久站腿麻,一阵眩晕感袭来,可殿前失仪乃死罪,我只能咬牙强撑。

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贵人的声音,好听吗?」

帝王新封的妃子正在侍寝,而帝王,却站在殿外……

这哪里是问题,分明是阎王手里索命的刀。

于我——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我索性闭了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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