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流年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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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陆安然穆川
  • 更新:2022-09-10 04:10:00
  • 最新章节:覆流年全文免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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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流年》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覆流年》主要讲述了陆安然穆川的故事,同时,陆安然穆川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覆流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茹儿本来还在愤怒叫嚣地要求陆放放了她的人,可转瞬之间,突然一鞭子飞过来,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她身边的楚氏身上。

那一鞭子抽得楚氏衣裳沁血,楚氏惨叫一声,当场就给昏死了过去。

茹儿大为受惊,颤了颤眼帘,身子摇摇欲坠。

陆放还对陆安然说道:“下次,就这么抽,知道了吗。”

后来院里的地上一片血污,两个嬷嬷后背上都被打烂了,只剩下半条命,有气进没气出,连呼叫的声音都没有了。

茹儿身边的宫人无不惊恐,个个面色煞白。

而茹儿她最后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陆放活活打死,张了张口,连半句求情的话都再说不出来。

她不敢。

等到确认人都死透了,陆放便让护卫把人丢出府去处理了。

茹儿精神撑到了极限,也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陆放随后才命令众人散了,那些宫人如获大赦,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茹儿和楚氏抬离宴春苑,并着人去请大夫。

陆安然看着院里院外一片慌乱心情倒也平静。

今日这事,若不是茹儿和楚氏主动闹到她头上,也不会吃这样的亏。

这些宫人刚进府时趾高气昂的,经过今天这件事后,想必往后会更加小心做人。

纵使在他们的主子茹儿,在这徽州也无法护得他们的周全。

今天这一幕,扶渠也吓得够呛,她之前还满心欢喜地看着陆放回来给她家小姐做主,而后面她几乎是躲在颜护卫身后,瑟瑟发抖。

这府里的女人,寻常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颜护卫要去安排护卫取水来冲洗院子里的血污时,扶渠在他背后瑟瑟地揪着他的衣角,半步也不敢离。

颜护卫回头看了看小丫头片子,莫名地觉得有两分好笑。

方才她还煽风点火的,不是很得劲么。

颜护卫把扶渠拎到院外去,一桶桶清水泼在院里,很快就把血迹冲洗了干净。

陆安然毫不受影响,此刻她的注意力正放在陆放带回来给她的九节鞭上。

方才那一鞭的威力她见识了,因而自己拿在手上挥来挥去,只是再没有陆放带着她的手腕时所展现出来的力道。

但陆安然对兵器不陌生,很快也挥得顺手。

这鞭子比流星锤什么的要轻便得多,如果使得好,可比流星锤厉害得多,且是远攻,出其不意很有优势。

陆安然嘴角带着浅浅笑意,道:“二哥这个时候回来,就是给我带这个的么。”

这鞭身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明明看起来十分光滑,可陆安然一鞭挥在了一棵树下,霎时便在树干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鞭痕。

院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陆放站在陆安然身后,手臂从她身侧绕过,又握住了她的手,教她挥鞭再次击在那树干上,树叶翩翩而落,洒在两人身上。

陆安然看见第二鞭的痕迹竟与她第一鞭完完全全地吻合,且更深。

这得多熟的手法才能够掌控得住。

陆放道:“往后这是你的武器。”

只有两个人时,他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便是低低沉沉的,携带着独有的磁性,那温温热热的气息直往陆安然的耳朵里钻。

那股酥痒也跟着钻进了陆安然的心里。

她往一边躲了躲,有些心慌意乱地转移注意力道:“今日二哥抽了婶母,还吓晕了茹儿,她们母女二人不足为惧,可还有一个大哥陆放……”

陆放道:“他若是有那个能耐,尽管放马过来。”

说着陆放放开了陆安然,走到她身前来,微微矮身在她面前蹲下。

他修长的手指往她腰间探去,陆安然看着他将一枚腰牌亲手系在了自己的腰带上。

陆安然拿起那腰牌细细观摩,背面刻有陆放的名字。

她听陆放说道:“仔细收着,有了这个,往后可直接往南营调遣五千精锐骑兵听你差遣。

徽州各处军防营地,你出入可畅通无阻。”

陆安然怔愣,突然觉得这腰牌在她的手上,分量极沉。

她喃喃道:“二哥,往后有了这个,我也可以调兵了吗?”

且调的是他南营的兵,那是整个徽州兵力最精悍的大营。

陆放这是将他的兵分给她吗?往后她可以出入他的大营,可以调派他的将士,他直接把自己的腰牌给她,给了她这样大的权力,不需要多管,甚至不需要多问。

他只是想确保她的安全。

但是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需要多大的信任与忠诚才会这么做。

陆放稀疏平常道:“怎么,你不喜欢?以往给你看的那些兵书不是白看的,你若有兴趣,往后我带你去沙场演练。

今日这九节鞭,在院里不太能施展开,下次去我军营,我找人给你练手。”

陆安然看着他矮身在自己面前,说的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在为自己着想。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说什么都不足够。

她只是低着眼帘,眷恋地把他看着,眼底里对他的爱意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让他瞧得清清楚楚。

陆放枯寂的眼神瞬时就深了去,“陆安然,你最好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陆安然尚未意识过来有什么不妥,她只是任由自己循着心意,伸手去碰他的脸。

她珍惜得只用手指轻轻触碰,抚上他的眉宇和轮廓。

下一刻陆放便手臂绕过她的双腿,直接就把人抱起,沉稳而阔步地往她闺房里走去。

陆安然突然高出这么大截,突然才警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他抱起来了,她整个上半身都高出他的肩膀,双手紧紧地扶在他肩膀上,微惊道:“二哥,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陆放从容地抬脚缓缓踢开了房门,进去以后亦是抬脚把房门勾上。

少女闺房里有股幽淡好闻的香气,与陆安然身上的气味一致。

见着陆放欺近,她意识到他想干什么,顿时一阵脸红,心头发悸道:“现在是白天……”

后来陆安然再没机会多说一句。

因为下一刻陆放直接把她按在墙上,一手握着她的嫩腰,一手手指穿进她的鬓发里,扶着她的头就吻她。

方才她在院里还把鞭子挥得虎虎生风的,眼下陆放一吻下来,她便不争气地开始发软。

呼吸交缠,陆安然胸口剧烈起伏着,口中避无可避地被陆放全盘侵占。

陆安然碰到他的舌头,整个人战栗不已。

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占据着她身心,不管被他碰多少次,她都敏感得快要酥掉。

心里被一个人装满的感觉,既悸动又愉悦。

陆安然双手抵在陆放的肩上,手心里摩挲着他的衣料,她被吻得口唇酥麻,陆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发深沉。

陆安然有些迷离,然眼下正是大白天,扶渠和颜护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院里来,若是被看出异样……

喘息的空隙间,陆安然微微偏头躲他,一边细声轻语地呢喃着:“二哥,够了……”

她眸光滟潋似水,溢满了柔情。

陆放哪肯罢休,噙着她的红唇辗转反侧,听她喉间发出细碎的娇媚的轻吟。

陆安然的声音里也染上一层娇媚之色,“二哥,真的够了……他们要回来了……”

哪想,陆安然怕什么,偏生就来什么。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冷静过后的扶渠和颜护卫回来了。

沉浸在陆放的霸道攻势里的陆安然,瞬时就清醒了过来,把陆放往外推。

可是她手上无力,推也推不开,只能用求饶的眼神望着他。

陆放离了离她灔丽的唇,那灼热而紧迫的气息尽数融进了陆安然的呼吸里。

他嗓音低哑,道:“怕了?”

陆安然还来不及回答,他便又堵了上来,凉薄的唇游离到她的下巴,吻过鬓角,一下子含住了她的耳垂。

陆安然猝不及防,浑身颤抖,紧咬着牙关,却仍是不可避免地在他耳边低咽出声。

他……一定是故意的!

青天白日地对她做这样的事不说,竟还不怕被扶渠和颜护卫给撞见。

他不怕,可陆安然怕啊。

她对男女这方面脸皮很薄,白天本来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眼下扶渠和颜护卫就在外面,她哪里还能继续任由陆放下去。

可陆安然越是想躲,陆放越是将她欺压得紧。

她的双手被他扣得死死的,与他十指交缠。

陆安然细细颤抖,咬着唇也抑制不住颤音,低低道:“二哥真的不要了……会被发现的……”

扶渠进了院里,瞅了瞅四周,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

只留下树下蹲坐着的安静的狼犬,和树干上新鲜的鞭痕。

扶渠便转头问颜护卫:“小姐和二少爷出去了吗?可是方才我没看见他们出去呀,你看见了吗?”

颜护卫应道:“我也没看见。”

“会不会是在房间里。”

扶渠一边说着,一边就拾级而上,准备到陆安然的房间里来看看。

陆安然隔着房门听到她的话语声,顿时浑身紧张。

奈何陆放吃定了她,她那点仅剩的哆嗦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

她软绵绵的腔调里带着娇娇的哭音,与陆放耳语道:“二哥你快放了我吧,我求你了……她要进来了啊……”

陆放终于回应她:“有我在,你怕什么。”

当他的唇落在自己的颈项上,缓慢而有力地吮吸她时,陆安然脑子里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那时她敏感到了极点,窝在陆放怀里,张口就咬住了他胸膛上的衣裳,似低吟似啜泣,又极力控制着自己生怕被门外的扶渠给听见,隐忍至极地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她的反应几乎让陆放浑身血液都沸腾。

扶渠站在门外,伸手就来推门。

陆放一面吻着陆安然的颈项锁骨,一面暗自伸手放在了门框上,不动声色地将门扉撑着。

扶渠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又试了两下,疑惑道:“咦,怎么打不开,是从里面闩住了吗?”

陆安然浑浑噩噩地,听见扶渠的说话声,陆放丝毫没停下在她身上作乱,她瘫软在他怀里,声若蚊吟地低泣。

扶渠还在外对着门喊道:“小姐,你在里面吗?”

陆安然没法答应她。

颜护卫便道:“兴许是同二公子出去了我们没注意。”

扶渠回头问:“那这门怎么打不开?”

颜护卫挠挠头,道:“也可能是什么地方被卡住了。”

扶渠也不再坚持,后来又同颜护卫出了院落,到别处去了。

陆安然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院落里又恢复了宁静,不知是不是绷紧的弦一松的缘故,她便再也包不住,凌乱的喘息和吟泣全部从嘴角溢出。

陆安然眼里氤氲湿润、绯艳绝伦,她张了张口喘着,伸手就去捶打陆放的肩膀。

陆放比先前还要强横,狠狠揉着她的身子,在她凌乱半敞的衣襟下,亲吻着她裸露的肌肤和圆润小巧的肩头。

“嗯……”陆安然眼角有泪,轻轻吟叫着,仰着下巴露出优美迷人的颈部线条,洁白莹润的肌肤上,被陆放留下道道吻痕。

心底里某个地方蠢蠢欲动,似王醒到了四肢百骸。

陆安然觉得羞耻,可同时心底里也有声音使她渴望着和陆放的亲近。

她竟喜欢他这样对待自己,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唇落在自己皮肤上时留下的或轻或重、或酥麻或灼热的触感……

这样陌生又熟悉的欢喜的感觉让陆安然防不胜防,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待和回应,整个都是茫然无措的。

可心底里的蠢蠢欲动在不断地膨胀和扩大,陆安然无处可宣泄,她张口便下意识地唤他的名字。

她混混沌沌,没有唤陆放,而是千娇百媚地唤着:“王穆川……”

那个不能为外人道的名字,从他告诉她的那一刻起,就深深地藏在了她的心底。

不经意间的触及,瞬时心动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放身形顿了顿,沉哑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安然眼眶湿润,舔了舔唇,又妩媚又纯真地唤道:“王穆川……”

陆放视线幽晦,手指摩挲过她的唇角,“我说过不要随便乱舔,不当回事是不是。”

陆安然望着他,湿漉漉地再次唤道:“王穆川。”

当陆放把这个女人收进怀里狠狠揉着抱着时,他惟愿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快到恨不得当下就娶了她进自己的房门,从此伴他左右,只做他的女人。

衣裙从肩膀轻轻滑下,露出里面的小衣肚兜儿,香艳旖旎。

陆安然双手护在胸前,始才如梦初醒。

陆放手指捻上她肚兜儿的系带,看着陆安然嫣然绯彻的脸颊和小鹿受惊般的眼神,只要他轻轻一扯,便能将她所有的美好彻底纳入眼中。

但最终陆放还是停下了,只看了一眼她的肚兜儿,道:“不错,很好看。”

陆安然咬了咬唇,羞愤欲死,手上慌乱地把自己散乱的衣衫拉拢起来。

她着急忙乱,越拉越不像样,最后还是陆放一件件帮她整理好的。

他一边理好她的衣襟,一边指腹往她锁骨下的吻痕轻轻擦过,又是惊起陆安然一阵颤栗。

陆放道:“倘若下次我忍不住了,你莫怪我。”

陆安然知他说的是什么,抿着红灔的唇不说话。

陆放手里捻着她轻柔的裙带,又道:“我也只是提前与你说一声。”

陆安然腿软,久久难以平静,一离了陆放,她站也站不稳。

陆放索性就抱起她,走到窗边榻几旁把她放下,两人靠着软枕半倚半坐,尽量平息下来。

陆放顺手就把她搂入怀,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这样安静地抱着。

陆安然伏在他胸膛上,脸贴着他的衣襟,听得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身子渐渐也完全放松地倚靠着他。

陆安然鼓起勇气,尝试着伸出手,缓缓环上他的腰,然后渐渐收紧,最终也把他抱住。

她很少这样抱陆放。

他的腰很结实,也透着一股遒劲,陆安然抱起来仍是觉得心动到有什么东西溢出来,她忍不住想要抱紧,想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

她声音有些沙哑,又轻又柔道:“那要是我会怪你呢?”

陆放道:“怪我也没法,反正也成了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无法改变。”

这人还真是,蛮横霸道,又很坏。

想起方才他不顾自己意愿,扶渠就在门外,他还硬是对自己那样,理应是可恨又可气的。

可是事后陆安然偏偏对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大抵是因为她在他的霸道强硬里,同时也感受到了独一无二的温柔。

但陆安然还是象征性地在陆放的腰间轻轻拧了一把,闷声道:“下次,不可以再像方才那样了。”

陆放问:“哪样?”

“就是扶渠就在门外,你还……那样。”

陆放心情不错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怕成那样。”

他嘴角的笑意一晃而过,“还挺有趣。”

陆安然:“……”简直是恶趣味!

陆放又道:“天气凉了,陆安然,给我做秋衣。”

陆安然抬头就撞上他的视线,又慌了慌移开,道:“哪有你这样主动要人做衣服给你的。”

陆放贴在她耳边说道:“往后我贴身穿的,就要你亲手给我做。

上衣,亵裤,一样也不要落下。”

陆安然脸滚烫,原来他不是要她做外裳,居然是要她做里衣。

想着他是要贴身穿的,陆安然就一阵气血上涌,张口便道:“我不做。”

“不做?”陆放作势突然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榻几上。

陆安然张了张口,那股压迫感又一下袭来,使得她眸光滟潋,心慌意乱地望着他又改口道:“我做……”

陆放缓缓低头靠近她的唇,低沉道:“那还要量身尺吗?”

“不、不用……你的尺寸,我都还记得……”

陆放流连片刻,还是覆在了她的唇上,缱绻地再一次吻了她。

等扶渠到院外去找了一圈儿,又去陆放的院子外溜达了一圈,都没找到陆安然她人,再回到宴春苑来时,发现陆安然又在院子里,不由瞪了瞪眼,“小姐原来你再房里啊,方才奴婢叫你你怎么不应呢?”

只不过这个时候陆放已经离开了,只有她一人。

陆安然背对着扶渠,正在针线篓里挑拣针线,闻言胡乱应了声:“哦,可能是我睡着了,没有听见吧……”

扶渠便去检查这两扇门,打开又关上,试了两次,咕哝道:“明明是好的呀,方才怎么打不开呢……”

陆安然又道:“我睡觉的时候闩上了。”

扶渠这才放下疑惑,不再琢磨这件事了。

陆安然又叫她去拿些点心来,她没多想,便匆匆去给陆安然拿点心。

陆安然望着针线篓,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不由抬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之前陆放吻过的地方抚去,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隐约酥酥麻麻的。

她按捺下心悸,跑去铜镜前仔细看了看,依稀可见有淡淡的红痕。

陆放已经是十分克制了,没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来,可是一拨开衣襟,陆安然就有些酥软,只见那衣襟下面的吻痕旖旎香艳得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

姚如玉听说那两个嬷嬷被陆放活活打死然后丢出了府去,她虽没有亲眼看见,可听起来也甚是让人害怕。

知道陆放在陆安然这里,她后来便没去宴春苑,先回了自个主院。

楚氏和茹儿那里乱成了一锅粥,姚如玉也表示性地差人去问候两句。

那对母女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她们先想着陷害陆安然,也不至于被陆放收拾成那样,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但是收拾归收拾,陆放竟还让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又还是在陆安然的院子里,手段着实太狠了。

姚如玉还是很担心陆安然,遂等事情平静下来以后,她便让宝香过来请陆安然到主院去一趟。

陆安然特意换了一身高襟的衣裳,就带着扶渠过去了。

姚如玉见了她,一把拉过她的手。

陆安然一切如常,但就是姚如玉的手心里微微泛着凉。

陆安然便先安慰道:“娘,您别担心,我没事。”

姚如玉细细看了看她的神情,道:“今日那两人在你院里被用刑,你……当真没事?若是心里觉得不舒服,今日就不要回去了,我现在便让人给你换个院子住。”

陆安然笑着摇摇头,道:“我真的没事,院子也不用换。”

姚如玉叹口气,道:“今日这事你二哥确实做得欠妥,再怎么处罚奴婢,也不该在你院里动手,应该避开才是。”

姚如玉知道陆放素来狠辣,但他杀人的地方可是陆安然的院子,这一点她颇为不满意。

陆安然道:“今日所有人都聚集在我的院子里,要想震慑旁人,还是得当场用刑。

二哥没有做错,就是他不回来,我也是打算在我院里处置的。”

陆放知道那种情况不会吓到她,她同他一起又不是没见过那种场面,更血腥残暴的都有见过。

若是知道会吓到她,陆放便不会当着她的面那么做了。

而事实看来,陆安然也确实丝毫不受影响。

“你呀,现在一颗心都偏着你二哥。”

姚如玉也很无奈。

陆安然低着头,抿着唇笑了笑。

姚如玉又语重心长道:“不过你二哥手段重,娘实在担心将来你和他在一起,他会伤着你。”

“娘,”陆安然依恋地倚靠在姚如玉肩上,满心里想着的都是陆放,温顺道,“他对旁人再狠,也不会伤着我的。

我是心甘情愿要与他在一起的。

娘真的不用担心,我的承受能力或许比娘想象中的更强。”

姚如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就着今日楚氏和茹儿发难的事又说了一些。

陆安然心知肚明,迟钝如扶渠也应该明白过来,今日楚氏带人在扶渠的房间里反反复复地搜,分明是冲着扶渠来的。

她们暂时不能把陆安然怎么样,索性就先拿陆安然身边亲近的人动手。

等把她身边的人拔除以后,再来对付她。

陆安然叮嘱扶渠,往后都要小心一些。

往后遇到大房那边的人,切莫逞一时之快,能避则避。

扶渠很不马虎地记下。

毕竟那可是关乎到她的安危的人生大事啊。

说来楚氏被抽了一鞭子晕死过去,在自己的院里醒来,疼得惨叫连连。

那衣服上沁了血不说,待褪下衣服一看,蜿蜒的鞭痕触目惊心,可以说是皮开肉绽。

楚氏又被吓晕了过去。

茹儿受了惊,大夫说是中气不足,胎气也有些不稳,她自顾不暇,哪还能到楚氏床前去守候。

于是母女俩只能在各自的院子里,由大夫诊治疗伤。

现在茹儿是恨不得吃陆安然的肉喝陆安然的血,她惨白着脸,指甲狠狠剜着被衾,咬牙切齿道:“我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冬絮在旁小声劝道:“娘娘,身子要紧。”

茹儿怨毒的眼神瞪了冬絮一眼,看得冬絮连连哆嗦。

随后茹儿叫了宫人进来,让宫人去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给陆放,尤其是陆放竟心狠手辣地往楚氏身上抽鞭子的事。

还有今日那巫蛊娃娃,本应该是在陆安然的院里被搜出来的,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自己宫人的房间里被搜出来,还使得她平白折损两个得力的嬷嬷。

事后茹儿明了,自己身边定是出了奸细。

于是茹儿便叫宫人去一一排查,将知道此事的所有人都要查清楚。

宴春苑里把守得严,扶渠虽是陆安然身边唯一的贴身丫鬟,但宴春苑也不光只有她一个人进出,也有其他丫鬟嬷嬷送个什么东西,会停留片刻。

因而才被茹儿抓住了机会,派人将巫蛊娃娃偷偷藏在宴春苑里。

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茹儿身边亲近的人,要想查出是谁背叛她,总能够查出来。

隔了两天,扶渠端了膳食回来,侍奉陆安然用饭时,便神秘兮兮地说道:“奴婢听说,四小姐那边,冬絮好似犯了什么错,被四小姐给打死了。”

除了她背叛了茹儿,还能犯什么错。

陆安然动作顿了顿,神色平淡,道:“她敢亲手往我娘的膳食里放红花,如今死在茹儿手上,也算死得其所。”

一开始陆安然就没打算饶了冬絮,只不过不用她亲自动手,茹儿便帮她收拾了而已。

近来陆放一直有公干,几乎没怎么回家,他人远在柳城里。

柳城一直是他据守管辖的一座城池,除了徽州,柳城便相当于是他的第二个家,家里女人妾室等一概不缺。

他在柳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完全弥补他在徽州的不如意。

陆放收到徽州传来的消息过后,气得是肝胆欲裂。

以前陆放目中无人,敢对茹儿下手,对他这个大哥下手便罢了,现如今更是猖狂得对他的母亲下手。

这个仇他要是不报,誓不为人!

可是他谋事当前,现在分身无暇,还不能立刻返回徽州城去。

现在他就是回去了,也不能把陆放怎么样。

所以陆放不得不生生将怒火忍下,只在自己的营帐里发泄了一通,把书桌上的笔墨纸砚统统砸到了地上,一派狼藉。

“陆放,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给我等着,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了!”

这时他的下属进了营帐,禀道:“将军,一千黑服已经备妥。”

陆放收了收怒火,道:“在营里挑选一千精兵,换黑服,分开训练!”

茹儿因胎气不稳,不得不好生调养,她心知肚明,这个时候再不宜与陆安然起什么冲突。

否则若是陆放再那样帮陆安然一回,茹儿再受到惊吓一次,还不知道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眼下她是万不能失去这个孩子的。

所以暂不能计较一时得失,得等她胎气稳固了以后再从长计议。

不然因为想要对付陆安然,而使得她孩子不保,也得不偿失。

所以侯府经历了巫蛊娃娃的事件后,冬絮被打死,府里也就此平静了下来。

陆安然得了陆放的腰牌,又得了顺手的九节鞭,她便迫不及待地想随陆放去南营里,不仅可以看他操练士-兵,自己也还能练练鞭子。

只要她想去,陆放当然会带她去。

陆安然换下了裙子,穿着一身少年长衣,青丝高挽,看起来干练一些。

她素手挽着九节鞭,往陆放面前一站,黑眸笑眯着,道:“二哥,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前年的光景,陆安然随陆放去过南军大营。

那时候亦是打扮成少年郎的模样。

只不过那时的她青涩稚嫩,女儿家的特征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陆放低头打量了她一眼,只见眼下那腰封往她长衣细腰上一束,依然凹凸有致,十分婀娜玲珑。

明明一身很普通的少年长衣,竟能叫她穿出几分风情来。

陆放不置可否地斜挑了一下眉,道:“也罢,这样总比穿裙子要好些。”

他带着陆安然走出宴春苑,蓦地又道,“明日让母亲找人给你裁几身宽松的长袍,能遮住身段的。”

陆放看着前面的路,补充道:“专出门时穿。”

陆安然默默掐了掐自己的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哭笑不得道:“果然这身材还是很碍事。”

陆放看她一眼,低声道:“身材没问题,母亲将你喂养成这样极好,只是外面的人还没有这个资格看见。”

陆安然听来心里怦怦跳,抿了抿唇,有些脸红。

她也不想给别人看见,她只想自己是他一个人的。

两人出门前先去向姚如玉请安,姚如玉听说陆安然要跟陆放一起去军营,也比较放心。

反倒是陆安然不太放心姚如玉在家里,又安排了府里的护卫,将主院外面守起来。

姚如玉笑道:“你放心去吧,她们还不敢闹到我主院里来。”

陆安然走时叮嘱扶渠,自己不在宴春苑时也用不着扶渠伺候,便叫她到主院去听姚如玉差遣,还能与宝香作伴,人多热闹。

这样也是避免扶渠落单,有姚如玉庇护才不至于再出什么乱子。

扶渠用力地点头记下,可没忘记还有一个小伙伴,道:“那奴婢一会儿把院子里的狼犬牵出来,一并去大夫人那里。”

陆安然同陆放到了军营,到那校场上,亲眼看着陆放登上高台,给操练的将士们传令。

他手下的精锐傲家军训练十分严格,传令时无需喊话,有时候打手势,有时候振臂挥军旗,校场的将士们便能领悟其中含义。

另外傲家军中也有专门的传令兵,分配在各个角落,以便把将令传达给底层的每一个士-兵。

陆安然眯着眼站在台下,看着陆放扬臂挥旗,三军将士呼声震天,阵型不断变换。

他手势浑然有力,身上流露出来的迫力足以让三军臣服。

将来这个浑身充满霸气的男人是要称霸群雄、号令天下的。

陆安然这样想着,便觉他站的地方是那么的高,他的视野所及是那么的广。

后来她在军营里又见到了往日那群跟在陆放身边的亲兵。

好像有一阵子不见陆放与他们私下相聚了,大家都是有公干任务时才会再度聚在一起。

因为温朗和温月初的事,可能大家心里都多了两分保守。

陆安然见了他们,也只是寒暄一两句便作罢。

温朗也在那群人当中。

他上前对陆安然揖礼,道:“见过三小姐。”

陆安然见他终究不如从前那样,笑闹都摆在脸上,他整个人显得沉了许多。

陆安然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温朗眼神一下便精准地落在了陆安然腰上的那枚腰牌上,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嘴上却道:“以前温朗对三小姐多有冒犯,还请三小姐恕罪。”

陆安然道:“只要你一心追随我二哥,过去的事便过去了。”

陆放从那边过来了,温朗便向陆安然抱拳告辞。

陆安然侧身看着温朗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腰佩,挑了挑眉。

随后陆放带她下了空出来的教练场。

场上黄沙铺地,地方十分宽阔,不光是挥鞭子,还骑马射箭都绰绰有余。

陆安然见这教练场上除了她与陆放,没有一个多余的人,不由道:“二哥,你之前不是说要找人来给我练手的吗?”

陆放道:“我不是人?”

陆安然张了张口,讷讷道:“可我打不过你。”

陆放道:“专找打得过的人来跟你打,除了能欺负一下人,还有什么用。”

陆安然一想,他说得也不无道理。

只有跟比自己强的人打,她才能有提高的空间。

遂她解下九节鞭,因着对面站的是陆放,她还不太能放得开,起码无法完完全全地朝他下手。

结果半招就被陆放握住了鞭子末梢,手臂一收,就拉得她趔趞地扑在沙地上。

陆放是来陪她练的,可不是陪她玩玩的。

陆安然咬一咬牙,不等陆放来扶便忙不迭从沙地上爬起来,再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对敌时,最忌讳的便是让对方给截住了武器。

所以陆安然这一手鞭子必须要挥得游龙惊凤,才不至于被对手给一举截获。

陆安然也没想过能战胜陆放,但她会尽全力。

陆放空着手,一边与她周旋,一边告诉她何时需发力,应该往何处发力,以及如何掌控手里九节鞭的走势等等。

两人在教练场上练了两个时辰。

之前在宴春苑里练习过的优势一下被激发出来,加上陆安然身体底子好,两个时辰她便将一手九节鞭挥得游刃有余,且能控制鞭身的走向,以及发力的位置。

那一鞭子破空扬下去,依稀可听见当初陆放在宴春苑里抽楚氏时的呼呼声响。

只不过要想到达炉火纯青的火候,还需得多加练习。

两个时辰下来,陆安然也摔了不少次,出了一身汗,还满身都是沙子。

陆放带她进了自己的营帐。

他的营帐很大,里面的桌椅寝具等都齐全,且干净整洁,透着一股与他身上一样的冷寂的气息。

以前他倒是经常在军营里过夜,可近一两年来,因为与陆安然关系亲近,他便多数歇在家里。

士-兵打来了清水,陆安然被他按坐在桌几边,陆放转身拿巾子汲了水,来给她擦脸。

他弯身下来靠那么近,使得陆安然不敢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游离不定。

不过在场上练了太久,眼下她仍有些气喘吁吁,便听陆放低声问道:“累着了?”

陆安然摇了摇头。

陆放也没为难她,只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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