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权臣手册
继续看书
作为组织里的一把利刃,谢安澜是众多同事眼中的铁娘子,不光工作尽心尽力,并且从未失过手。在完成最新一次任务之后,她终于开始了盼望许久的假期。哪知道半路出了意外,竟然因此穿越到了古代世界。开局白送相公,这世上还有此等美事?不过相公乃是病娇之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家中还有一众奇葩亲戚。面对棘手的一切,谢安澜挖空心思的想要悔婚……

《调教权臣手册》精彩片段

 谢安澜是被鬼压床压醒的。虽然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但是谁身上多了几十上百斤的东西也睡不着了啊。

“旺财,给姐麻溜的滚!”睡梦中,谢安澜大怒。混蛋旺财到底记不记得它足足有好几十斤重啊。肥成这样,简直是二哈的耻辱。居然还敢蹭它伟大的主人的嫩豆腐!

旺财继续锲而不舍的压在她身上,甚至还得寸进尺的轻薄她的芳唇。谢安澜猛然睁开眼,“混蛋旺财!”一脚将身上的物体踢了下去。毕竟她可没有重口味到要和自家的爱宠发展出一段超越了种族的感情。

“谢、安、澜!”一个咬牙切齿地声音从床底下响起。

谢安澜总算是彻底睁开了迷茫的大眼睛,哈?这是啥地方?

眼前的不是她那刚刚入手不到半年的豪宅,而是一间不到三十平方,古色古香却并不十分奢华的房间。不远处,还在轻轻摇曳的烛火杜绝了她想要找到房间里任何一点可能代表时代先进科学用品的奢望。哪怕是一截电线,一个隐蔽的插座。

“谢安澜!你大半夜的搞什么鬼?”一个男人从地上爬了去来,背对着烛光依然能够看得出对方消瘦却俊美的容颜,以及脸上那冲天的怒火。

谢安澜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美味的小鲜肉啊,可惜年纪太小了一点,看上去还木有十八岁有木有?

脑海里飘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谢安澜呵呵干笑了两声,“睡过头了,你想干什么?占我便宜啊。”其实,谢安澜想说的是,“少年别动,我来就好!”

美少年咬牙切齿,“你这个疯女人,谁要占你便宜?”

谢安澜翻了个白眼,低头看看自己半开的衣襟,“那你压我身上干嘛?难道是想要给我按摩?”

“你!”

谢安澜打了个呵欠,“乖,姐今天没心情,先睡了哈。不想再被踢下床,就安分一点。”说完,谢安澜直接卷起被子把自己裹巴裹巴卷成了一个大茧,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站在床前的美少年气得浑身发抖,很想上前把眼前的女人拽起来狠狠地训斥一顿。但是后背处却开始隐隐作痛,只得咬牙忍了。轻哼一声,少年转身出门,将大门摔得砰然作响。

床上的女人艰难地翻了个身,喃喃道:“少年人脾气真不好。”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慢慢地吐出一个字:“靠!” 清晨,从床上坐起来谢安澜叹了口气。还是在这里,想当成一场梦都不成。有了半晚上的时间做缓冲,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看看眼前有些简朴却古色古香的房间,嫌弃地皱了皱眉。

谢安澜不算个好人。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爹没妈。十几岁就因缘际会进入国家情报部门工作——俗称,特工。风风雨雨将近十年,她救过人质,剿过恐怖分子,掏过毒枭的老巢。但是同样的,杀人灭口,抢劫放火的勾当也没少做。这一行混久了,善恶的分际也就不那么明显了。虽然昨晚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她忍不住骂娘。但是冷静下来也就没什么了。就当是…提前退休了吧?毕竟,她的职业原本是不接受辞职的。至少…未来二三十年内是没什么机会辞职了。除非是因公殉职,那就永远不用辞职了。

既然退休了,就好好过日子吧。谢安澜想。

什么叫好好过日子?用某个同事的话说就是:好吃好喝好玩好睡,喜欢什么就去买,想去哪儿就立刻去,看哪个男人顺眼就去追,看谁不顺眼就揍!

淡定地划掉第三条,谢安澜决定好好过日子。没法不划掉,一觉醒来从一个单身女青年变成了别人的媳妇儿已经够郁闷了。还特么是礼教森严的古代!自由自在的追男神舔屏的日子已经离她远去。

刚刚起床,一个小丫头就端着水走了进来。看到她起来连忙放下水过来,“少夫人,你怎么下床了,你还病着呢。”

谢安澜想了想,从脑海深处挖出这个丫头的身份。这丫头叫喜儿,从她嫁进陆家就跟着她了,也算得上是忠心。摆摆手道:“我没事了。”

喜儿不信,“怎么会没事儿?昨天少夫人你被从池塘里捞起来的时候都差点…”说到这个,喜儿眼眶不由得红了,“二小姐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不管怎么说,您也是她的嫂子啊。怎么能…怎么能…”

谢安澜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你家少夫人昨儿可是真的被淹死了,不然,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谢安澜有些庆幸原著还是留了一些重要东西给她的——记忆。不然现在她也不太确定是该发挥十二分的演技遮掩过去,还是瞎掰自己被水灌进脑子里失忆了。不过等到她把那些记忆梳理完之后,她又觉得还不如真的失忆了呢。

如今这身体的姑娘名字也叫谢安澜,今年年方十七。母亲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在私塾教书的秀才父亲。谢父科举失意,又对亡妻念念不忘,一直没有再续娶。谢安澜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陆家四公子为妻。陆家四公子虽然是庶出,却十岁就考中了童生,十三岁考中了秀才。可说得上是年少有为了。谢父也觉得这个女婿不错,便将女儿嫁了过来。

谢父是一片慈父心肠,虽然是庶子但是将来总是要分家的。分家之后就算得到的财产少些,只要女婿有才华对女儿好将来也不愁日子不好过。就算不分家,以女婿的才华将来科举金榜题名也该是十拿九稳,日子总不至于难过。

可惜谢家人丁稀少,谢父哪里知道那些所谓的书香世家豪门大族里的私隐之事?

陆家老爷陆闻原本也曾经官职从四品,可惜几年前因为一些事情被撸了官职贬为平民陆家才搬到泉州的。陆家四个儿媳妇儿中就数谢安澜的家世最差,在陆家自然也是备受歧视。丈夫陆离,是通房丫头所生,在陆离八岁那年就已经过世了。陆离人品倒是不坏,既不贪花好色,也不吃喝嫖赌。反倒是性格温文尔雅,一心只读圣贤书。谢安澜对这样的丈夫是十分满意的,甚至在心里隐隐觉得自己配不上丈夫。平时更是服侍的小心周到,生怕让陆离哪儿不好了。

可惜,这是从前的谢安澜的看法。陆离在现在的谢安澜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除了抱着书看什么都不做。赚不来半分钱不说还要花谢安澜的嫁妆银子,谢安澜在家里受了气别说是替她出头了,连安慰她两句都是不咸不淡的,偏还能把那傻女人感动的不行。谢安澜的家世哪里有多少嫁妆,谢父大半辈子做夫子积攒下来的钱都给她做了嫁妆,总共也不过才二百两。再加上陆家的聘礼也全部给谢安澜带回来了,一共也不过五百两左右。就这一两年时间,谢安澜手里的银子就已经被花的七七八八了。

陆家在泉州府是大家,凡事都讲规矩。陆离是庶出,每月的月例不过五两,谢安澜这个儿媳妇自然也是一样。一个月十两在寻常人家看来不少,但是在陆家这样的人家却是有些捉襟见肘。别的不说,偶尔想自己添个菜,想自己裁件衣服,买个首饰脂粉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陆离每个月的笔墨纸砚就要一大笔费用。陆离又没有什么进项,花的自然是谢安澜的钱。

昨儿因为跟府里的二小姐争执了几句,被陆家二小姐陆荞一把推进了水池里。人虽然救起来了,可惜那谢安澜却还是没了。所以,昨晚那个美少年,就是谢安澜的丈夫陆离?!这是有多禽兽才对一个刚落水的女人都能下得去手啊。

“陆离呢?”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有些模糊却依然五官明艳的女子谢安澜一边问一边皱眉。脸色好像有点难看。

喜儿吓了一跳,“少夫人,你怎么能叫四少爷的名字呢!”

谢安澜眨了眨眼睛,“啊…那四少爷呢?”

喜儿这才道:“四少爷昨儿半夜去了书房,奴婢…不知啊。”

谢安澜点点头,“这样啊。”

喜儿取过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要服侍谢安澜穿衣,谢安澜皱眉,“换个颜色。”谢安澜长相明艳,五官美丽却并不婉约。而是带着一种十分凌厉的美艳,这种淡青色绣着兰花的素雅服饰,穿在身上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这也怪不得谢安澜,陆家是书香门第,讲究个女子温婉柔顺,贤惠淑德。于是导致一家子男人都偏好那种柔弱温婉,宛如弱柳扶风的女子。明艳如谢安澜被认为庸俗,又例如另一位长相富态的当家太太林氏,也早早的就失宠了。谢安澜想要讨丈夫欢心,自然是努力的将自己往那温柔可人的淑女的样子打扮。却不知道,这样的打扮不但不会让她变得柔弱可人,反倒是将原本美丽的容貌都遮掩的失色了许多。

喜儿有些不解,“少夫人想要哪件?”

谢安澜想了想,头疼地摆摆手,“算了吧,就这件。”衣柜里就那么几件一副,藕色,淡青色,月白色…还一水儿的都是绣着些兰花啊,丁香啊,桂花之类的。虽说兰有王者之香的雅号,但是这样的图样却实在是不太得她这个俗人喜欢。

“下次做衣服,要他们都给我换成红色,紫色,或者蓝色白色。花样干净大气一些。”谢安澜道。

主仆俩正说话,门外丫头来禀告说,夫人问少夫人好些了没有,若是好了就去一趟正院。

 去正院?

谢安澜挑眉,抬头去看喜儿。喜儿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按理说,昨儿少夫人才刚刚落水,于情于礼夫人都应该免了今早的请安才是。怎么反倒是派人来催了?

谢安澜耸耸肩,道:“算了,过去看看吧。”

喜儿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谢安澜,觉得少夫人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往日少夫人总是默默无言低眉顺眼的模样,很不爱说话的样子。虽然对他们这些下人都挺好的,却因为家世的原因总不如另外三位少夫人看上去有底气。

现在再看少夫人,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些什么,也不再总是垂着头不看人了。

“少夫人,你……”

谢安澜挑眉,把玩着手中的手帕道:“昨儿半夜我突然醒过来,就想通了许多事情。你说…昨儿我要是没被救起来,这辈子也就这么交代了。是不是有点亏啊。”

“啊?”喜儿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点头道:“是啊。”

“就是说啊。所以这做人啊,还是要尽兴才好。人生得意须尽欢啊。”谢安澜悠然道。

“……”少夫人懂得真多,真不愧是秀才公的女儿。 陆家虽然来泉州的时间不长,却也算是泉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府邸自然也不小。陆府后院的主院便是陆夫人所居住的明兰院,是一座两进的院子。陆夫人以及陆家两个侍妾都住在这里。至于另外两个已经有了子女的侧室王氏和卓氏,都有各自单独的院子。就在明兰院后面的两个小院子。明兰院是陆家当家夫人所在,离陆离这样不受宠的庶子的院落自然不近。谢安澜跟着喜儿走走看看,走了足足有一刻钟才到。

等到进去通禀的丫头出来请她,谢安澜方才跟着人走了进去。一只脚才刚刚迈进大厅就吓了一跳。此时大厅里正满满的坐了一屋子人。为首坐着的自然就是那位陆家的当家夫人林氏了。她已经年过四十,长相富态,虽然看上去慈眉善目,但是眼眸中不时闪现的精光却让人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活菩萨。

林氏下手还坐着几个年轻男女,不用看就知道是这陆家的几位公子夫人,还有昨晚被她踹下床的那个小帅哥。谢安澜一进去就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幽冷的目光,以及一屋子人幸灾乐祸的眼神。

都说一天之计在于晨。大早上的,不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儿聚在这里干什么?毛病!

“给母亲…请安。”按照记忆中的模样,谢安澜有条不紊的上前行礼。

主位上的人顿了片刻,方才开口道:“四儿媳妇。”

“在。”

陆林氏沉声道:“你二妹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个做嫂嫂的就该让让她才是。”

谢安澜有些惊讶的抬头,正好对上站在陆林氏身边那个绿衣少女得意的表情,心里无法抑制的升起一股愤怒,仿佛是属于这个身体本身的感情。

有没有搞错?这些人是不是忘了,被推下水的是谢安澜不是这个绿衣小丫头好不好?

陆林氏叹了口气,道:“有人说,看到你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还是荞儿让人将你救起来的,你做嫂嫂的不知道感激她,还恩将仇报。你可有什么话说?”

谢安澜侧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们,不是幸灾乐祸就是事不关己的模样,显然没有人打算帮她说句话。

“母亲的意思是…是我陷害二妹?”

陆林氏不说话,意思却很明白了。

站在陆林氏身边的陆荞眼珠子一转,撇着小嘴儿道:“四嫂,就算我平时对你有些无礼,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啊。要不是有人替我证明,我可不冤枉死了。这要是传出去,我就不活了!”

“荞儿这话可不能乱说。”陆夫人身后站着的一个长相美丽妖娆的妇人连忙笑道:“你爹都说了会给你做主的,相信夫人也会公证处理,给老爷和你一个交代的。可千万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儿。”

陆夫人淡淡地瞥了那说话的女人一眼,道:“老四媳妇不知友爱幼妹,念你初犯便从轻发落吧。罚你杖责十下,另外将陆氏家训抄写十次,禁足一月。离儿,你看如何?”

谢安澜瞠目,有没有搞错,她挨打问别人觉得如何?

连忙回头去看陆离,这个身体好歹是他老婆吧?就算…就算昨天不小心把他踢下床了……

“谢氏无礼,多谢母亲教导,孩儿没有意见。”陆离神色平淡,连一个眼风都没有施舍给谢安澜。

陆夫人满意地点头,“很好,来人,送四少夫人出去吧。”两个模样粗壮的婆子立刻应声上来,显然是早早等在哪里准备揍她的。一左一右拉起了谢安澜就要往外走,谢安澜反射性的想要反抗,但是很快又制止了自己的行动。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忍一时之气,不就是挨板子么?不信他们能打死老娘!我会报复的!

被人拉着出去,路过陆离身边的时候正好看到某人抬头看她。还对她露出了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笑容。

那一刻,谢安澜脑海里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被践踏过的大脑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老娘!真是!哔了狗了!

陆离,你给我等着!

 国安金牌特工谢安澜同志在睡梦中牺牲了。牺牲的一点儿也不光荣不壮烈不伟大。可以预计,也绝对拿不到烈士勋章和抚恤金。不过这不重要…她唯一的亲人二哈在她壮烈之后那几个不良同事总不会看着它饿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谢安澜同志平生第一次,被人打板子了!

不到两只宽的戒尺,毫不留情的在她背上抽了十板子。

痛!痛!痛死了!

换了个身体,虽然理智觉得这点痛楚不算什么,当初训练的时候,教官随便一脚踢在身上的痛楚绝对是现在的十倍。但是肉体却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她真的很疼很疼。疼得她很想立刻站起身来夺过身后那胖女人手里的戒尺狠狠地抽回去!

“夫人,你还好吧?”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谢安澜回头,看到那张温文尔雅俊美不凡却略显几分稚嫩的容颜。但是此时,她再也没有心情欣赏小鲜肉了,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美少年。

“少夫人,喜儿扶你回去吧。”喜儿看到自家少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四少爷的模样,连忙上前道。

谢安澜眼睛一转,一脸虚弱,“喜儿,夫人我疼得厉害。你只怕是扶不动我。”这小丫头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模样,比谢安澜还要矮上一个头。

陆离笑容亲切,“夫人是要为夫扶你回去么?”

谢安澜立刻甜美一笑,“那就有劳夫君了。”毫不客气地将整个人压了过去,陆离被她突如其来的重量撞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

“哟?四哥四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有些尖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抬头果然看到一身绿衣的陆荞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她,谢安澜立刻就觉得背后被抽过的地方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菱唇微微勾起,“二妹啊,你四哥看我伤的太重了,打算抱我回去呢。”

陆离挑眉,没说话。

陆荞轻哼一声,有些嫌弃地瞥了谢安澜一眼,“区区十下而已,便宜你了,哪里有那么严重?你该不会是在怪母亲罚重了吧?”

谢安澜微微眯眼,死丫头!

“二妹你这就不懂了,你四哥心疼我,自然是我伤着一点点都心疼的很。是不是,相公?”

陆离不答,谢安澜一只手亲昵的抚上了他的心口,另一只手却扶在了他的腰上两根手指捏起了一点点的皮肉,“是不是,相公?嗯?”

“是。”陆离深深地看了谢安澜一眼,从善如流地道。

“伤风败俗!”陆荞顿时气红了脸。

谢安澜掩唇低笑,“我知道二妹你是在羡慕嫉妒,别着急,母亲和父亲再找找,总能替二妹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婆家的。”

“你什么意思!”陆荞气得直跺脚,恶狠狠地瞪着谢安澜,“你在嘲笑我?!”

陆荞是陆家庶女,因为母亲卓氏受宠,也因为自己长相肖似陆家大家长陆闻而十分受宠。但是…庶女的身份以及略微生硬的五官和圆润的体态,让她不太受大家族的欢迎。高不成低不就,十七岁了还没有找到婆家。久而久之,脾气就更加古怪了,最喜欢找长相明艳却家世平平的谢安澜的茬。

“我怎么会?”谢安澜无辜地道:“我是一片好心呢。二妹呀,平时少吃点吧。”

“你说我胖!”

谢安澜微笑,“一点点而已,这已经是你最有希望修正的地方了。至于别的……”遗憾地摇了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都是命啊。”

“你在讽刺我?!”陆荞愤怒之余还有些不可思议的震惊。平时谢安澜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天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居然还敢讽刺她!谢安澜耸耸肩,“我是好意,既然二妹不肯听就算啰。相公,咱们走吧。”

陆离沉默地俯身抱起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谢安澜心安理得的任由他抱着往回走,还不忘朝身后脸色发青的陆荞挥挥手,以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果然是嫁不出去,就会变得阴阳怪气啊。”

“你不痛了么?”陆离低头看她,淡淡道。

谢安澜磨牙,“我痛是因为谁?!”见死不救的混蛋!不就是昨晚不小心把他当二哈踢下去了么?

“那就闭嘴。还是你又想矮板子?”陆离道。

谢安澜眨了眨眼睛,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看着主仆三人离去的背影,从里面走出来的几个年轻女子都有些若有所思。

“四弟妹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谁知道呢,这么走了一遭儿多少都要有些不一样吧?”

“说得也是。罢了,这也不关咱们的事儿。”

“是啊,算了,没什么可看的了。回吧。”

几人结伴而去,明兰院门口只剩下了气得发抖的陆荞独自一人,脸色变了又变,没人敢靠近她。

回到房里,谢安澜立刻就趴在床上不动了,“喜儿,好疼,我受伤了。”

喜儿有些手足无措,“少夫人,喜儿去替您请大夫?”

谢安澜撇嘴,无力地摆摆手,“算了,你去拿一点药来给我涂吧。”这年头,大夫请来了也只是开个药,连伤口都不用看。女眷的伤,还是伤在背上,自然是不能让外男看的。

喜儿去拿药,谢安澜趴在床上幽怨地望着坐在一边的陆离继续叫唤。

陆离皱眉,“真的有那么疼?”

“你说呢?”谢安澜没好气地道,“陆离,你是不是打算弄死我然后好再娶新人?你居然让那个老妖婆打…呜呜…”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陆离坐在床边看着她淡淡道:“不想再挨揍的话,就别胡说八道。”

“¥¥%…”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们第二次揍我的机会吗?

也许是某人的眼神太过险恶,陆离皱了皱眉,淡定地松开了手。谢安澜遗憾地看着他缩走的一点儿都不慢的爪子磨牙。

“陆家的规矩大,你的脾气最好是收敛一点。之前不是装的挺好吗?忍不住了?”

谢安澜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挑眉道:“本姑娘不高兴伺候了!”被当成之前的懦弱都是装的,总比当成借尸还魂的女鬼好吧?虽然…她就是…

最新更新
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