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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风声做掩,细姑哭会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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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嫲是第二天晚上七点走的。

周家一大家子人看着阿嫲走的,阿嫲走得很安详,嘴角带笑,走前一手抓着细姑,一手抓着周烈。

阿嫲命里终究是不能看周烈结婚生子。

等殡仪馆的人来前,周烈还有大堂哥几个人一起给阿嫲净了身,穿了寿衣。

民间有句话常说,人们干干净净的来,一尘不染,走时,也要干干净净。怎样来,便怎样走。

死亡证明是大堂哥去办的。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由父亲他们去办,可大伯父前年因为在老家用煤气罐中毒走了,二伯父也在那场“SARS”事件里走了,周烈的父亲也同样早走,在他高中那年,肝癌走的。

用阿嫲的话来讲,周家男人都不长命。

按理说这事情让大堂哥去办理也合适。

那天殡仪馆的人来接阿嫲,是从医院后门来接的,是一辆面包车,他们的人也给阿嫲又收拾了一番。

一切处理妥当好后,阿嫲被殡仪馆的人送出去,周烈他们没跟去,一行人又回老家去。

那一路上,周烈没出过一次声。

陈蓉知道他跟阿嫲关系好,也理解他当下的一个情绪状态,也没想打扰他,有什么都让大伯母他们和她自己说。

这天,温绪晚上发的消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被回复。

是一个早安。

那时,温绪还不知周烈失去了他阿嫲。因阿爸阿妈在莞城做生意,在他小学就带着他、管着他的阿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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